忽见他从袖中取出一方木盒,推至子身前。
只见她从中拿出一物,灯下闪着金光,竟是一枚华贵耀眼的步摇。
宋楚楚隔着灯影与栏杆,望见那支步摇金光灿灿,晃得她眼睛一痛。
然而下一瞬,那子竟忽然站起身,步摇未收,欲径自离开。
湘阳王未发一语,只轻轻一抬手,手中折扇拦住了她的去路。
宋楚楚站在楼下,仿佛被当
泼了一盆冰水,从心到身,皆凉透。
忽听近旁一声调笑:“哎,新来的?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从未见过?来,给爷倒一杯。”
宋楚楚心一跳,脑中嗡嗡作响,硬着皮走近那桌,执起酒壶,俯身斟酒,心不在焉。
酒落
杯中,她的眼睛却始终未曾离开楼上角落。
她侧身斟酒,纤腰微束,鬓发轻垂,神有些恍惚。衣裙因俯身而微微下滑,露出一截雪白锁骨弧线。一张脸明艳生动,却无青楼
子的谙熟与迎合,带有一种——良家
子误
红尘的禁忌之美。
桌边男子看得喉一动,忍不住伸手覆上她拿壶的手背,半是戏谑、半是轻薄:“倒酒也不必这么用力吧,小手都抖了——来,让爷疼疼。”
语毕,竟顺势要揽她腰肢。
宋楚楚猛地后退一步,目光终落于面前男子身上,怒火与羞愤一齐涌上。
那男子见她退却,反倒兴致更浓:“姑娘这模样可真撩。爷今儿个保证温柔,保证疼你
骨。”
语罢,竟一步踏前,指尖已触及她腰肢。
宋楚楚脸色骤变,手中酒壶猛然举起,咬牙便要朝男子顶砸去。
却在瞬息间,被自旁扣住了手腕。力道不重,却令她整个
一震,动弹不得。
熟悉的气息自背后袭来,低沉又清冷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
“这位姑娘,本公子今夜买下了。”
说话之未着华服,衣袍素练无饰,却立得笔挺,一身压迫气场让
难以
视。
他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子,随手往老鸨面前一抛:
“还有空厢房吗?”
老鸨眼珠一亮,笑得合不拢嘴:“有有有!爷请这边走!花影间正好空着——保证不会有打扰!”
楼中众本还欲起哄,见墨衣男子眉目狠厉,又见那金子砸得大方豪爽,哪还敢多言。方才那调戏之
被一眼扫过,背脊发寒,脚底生风般退了回去。
他一语不发,只一手将宋楚楚的酒壶接过,另一手扣住她的腰,拽着她大步上楼。
宋楚楚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半拖半拉,众目睽睽之下快步而行。步子快得几乎踉跄,裙摆在阶上飞扬,惹得楼下一片戏谑与哄笑。
她满脸通红,不知是羞是气,只能任他拉着,直奔那“花影间”而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楼外喧嚣霎时隔绝,屋内只馀下一片压抑的沉静——
湘阳王长身玉立,寒意。
“你好大的胆子。”
他缓步近,眸光冷冽,语气沉如铁:“这是你能来的地方?”
宋楚楚后退一步,背脊已抵在雕花屏风前,咬唇抬眼,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仍含一丝倔强:“王爷能来,妾为何不能来?”
房内骤然一静。
湘阳王气息冷得骇。
“宋、楚、楚。”他咬字极轻,却像刀锋缓缓剖开胸,“还敢顶嘴?”
她顿时红了眼眶,颤声道:“王爷说有要事要办……却来了玉香楼寻貌美子,那又是为何?”
他闻言一顿,眼底寒光更甚。
“本王办何事,去何处,何需向你代?”他一把捏住她下颌,“想清楚你的身份再说话。”
宋楚楚被他冷语刺痛,眼中泪光闪烁,仍不甘回道:“反正听话了,王爷还是会喜欢上别。听话来做甚?”
湘阳王眸色冷沉,忽地冷笑:“那你如今给倒了花酒、让
摸了腰,本王还该喜欢你哪一点?”
她瞳孔一震,整个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
“妾……妾不是……”
话未说完,眼泪已扑簌簌掉下。
“闭嘴,本王一句都不欲听。”
只听“嘶啦”一声,衣襟被他生生撕开,织线崩裂的声响在厢房内炸得刺耳。
丁香色罗裳滑落在地,如花被踩碎。宋楚楚惊呼一声,双手急急去掩,却被男一把扣住手腕,高高举起。
“遮什么?方才倒酒时让旁看,现在倒装什么娇羞?”
她被他粗地扯至窗前,双手按上窗槛,身子被他压得俯下。
她光着全身,背脊弓起,勾勒出一条勾魂的弧线,自细白的颈项蜿蜒而下,直至翘起的
峰。纤腰柔弱得似可一手握住,与胸前与
后的饱满曲线形成强烈反差,恰似天生为讨罚而生。
窗扇紧闭,她却感觉窗外无数目光盯着她,羞耻与惊惧将她整个烘得通红。修长双腿止不住微颤。
湘阳王在她耳边低声呢喃,语气冷冽:“要不要本王打开窗,让楼下那几个登徒子,好好看看你这副‘良家
’的模样?”
话音未落,他的掌心已冷硬地紧握她自然微垂的酥胸——不是抚,而是带着惩罚意味地,似是故意将她当作贱物来抚弄。
她浑身一震,终于怕了,无措求道:“王、王爷……”
一声“王爷”刚出,他的怒火反更压不住。她愈狡辩,他就愈想折她的骨。
“住——”湘阳王解下墨色腰带,缓慢地、一圈圈缠上她纤细的颈项,“你可以哭、可以痛。但求饶、认错,一个字,本王都不欲听。”
话音未落,他手腕微动——
腰带骤然收紧。
宋楚楚呼吸一窒,整个惊骇地一颤。喉间被勒出的窒闷感袭来,象是下一瞬便会断气。
眼泪骤然夺眶而出,却不敢挣扎、不敢反抗,甚至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一颗接一颗,砸在她胸前的肌肤上。她只能颤抖着手撑着窗边,身子微微发抖。
此刻她才真正明白,当他说“不想听”时,是真的连一句都不许她说。
厢房外,玉香楼依然热闹喧哗。
两名喝花酒的男子自花影间外的廊下经过,忽听窗边传出子压抑的啜泣声——娇软又克制,一抽一抽的,竟比欢吟更惹
想
非非。
一脚步一顿,侧耳偷听,轻声道:“……那不是方才新来的那个姑娘吗?”
另一嘿笑:“是呢,声儿真软……象是半推半就,啧,那男子有手段。”
“一锭金啊,哪是白花的。你买得起?”
“我倒想买,可惜慢了一步……”那舔了舔牙,低声啧道:“这声儿,听得
腿都
软了。要是能推窗瞧上一眼就好了。”
两你一言我一语,目光忍不住朝窗边偷觑几眼,却只见厚窗紧闭,丝毫不露分毫春光。
忽又听子带哭腔的一声:“不要……呜……”
有惋惜地摇
,有
则意犹未尽地低笑一声,叹道:“这滋味啊,怕是让那位公子今夜忘不了。”
花影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