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能放过!”
蓝衣青年直起身子举目向内岛一片密林扫了一瞥之后,说道:“走!咱们跟下去瞧礁!”
三人循着脚印追踪而行,越过抄滩进入密林,脚印忽然折向正北;转入了一条羊肠小道。
那小径是以细石铺成,两侧嵌以鹅石,行约里许,使到一个三叉路口。
路旁,有一座青石砌成的凉亭,亭外竖着一面木牌,亭柱上挂着一张弓,一壶箭。
木牌是贴了一张告示,写的是:“本岛处处危险,外人切莫留连,左有制命毒沼,右有化骨之泉,蚊蛇皆带有剧毒,丧人何止万千,阁下既属无辜,何必以身试验?”
“前进已是绝路,退后或亦艰难,壶中备有响箭只须放箭示意,宫有专人接送,且请入亭内少歇,万勿逞强闯关!”
脚印到了亭子,略为显得有些紊乱,然后顺着左边小径延展下去。
蓝衣青年轻叹了一声,道:“可惜,可惜!”
独眼大汉道:“少岛主可惜什么?”
蓝衣青年遭:“那人,行到此地,分明已经看见木牌上的警示,但他却不肯停留,反而走上了死路!”
独眼大汉露齿笑道:“左边小路,乃是通往毒泥沼泽,那地方寸寸都是陷阱,只要沾上了一点毒泥,便休想活命了!”
蓝衣青年不悦道:“李豹,咱们与那人无怨无仇,甚至连人家姓名都不知,你为什么要这般幸灾乐祸呢?”
独眼大汉连忙欠身道:“老奴不敢,但岛主既巳立下了警告牌,那人不遵告谕,擅闯内岛,这怪他明知故犯,自取灭亡!”
蓝衣青年摇头道:“我总觉得爹爹只立下警告牌仍嫌不够,假如人家不认识字,这牌子又能发生什么作啊?”
矮汉子道:“天亮未久,那人可能还没有去远,咱们快些赶去,或许还来得及追上地!”
蓝衣青年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但愿他不是个性急鲁莽的人,千万别去涉险越过那片毒泥沼泽!”
说着,一撩衣襟下摆,迈开步子,急急循着脚印向前奔去。
他身法展开,其速如飞,李豹和那矮汉子施尽全力,才勉强跟上。
但那青年奔行虽快,两道灼亮韵眸子,仍然始终未离开细沙小径上那行行的脚印。
小径穿进密林,渐渐变得曲折起来,沿途枝藤交错,野草丛生,显见这条小径,平时一定很少人行走。
行了盏茶时光,密林中忽然中断,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泥地,地面上长满了无数形怪状的菌类。
那些菌类,不仅形状古怪,而且红绿相衬,色彩极尽鲜艳,一眼望去,只见五色缤纷,美不胜收。
但在那些灿烂悦目的菌冠下面的泥地含着剧毒的沼泽浮泥。
三人身形掠到林边之后,急忙停步,细看那行脚印,竟是直达毒泥沼泽边缘,才中止不见了。
青年变色道:“他居然没有回头!”
李豹纵目前望,皱眉道:“前面不见人影,莫非他也知道通过沼泽的方法?”
青年没有回答,一挥手,身形破空射起,翻落在一朵淡红色的菌冠上。
李豹和矮子也相继飞身而起,小心翼翼的选挥同样淡红色的菌冠落脚,紧随在青年身后。
那种淡红色的菌冠,每隔五丈左右才有一朵,三人鱼贯前行,此起彼落,接连数十尺换步,才算越过了那片足有百余丈宽的毒泥沼泽。
蓝衣青年脚踏实地,目光迅速转动,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两个中年人循声望去,不约而同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原来就在那毒泥沼泽的边缘,赫然遗留着两只血淋淋的断腿。
更令人吃惊的是,断腿旁边,仍有一行清晰的脚印,继续向内岛延伸,并未中断,直到通过一段坚硬的石板以后,脚印才逐渐消失不见了。
矮汉于两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骇然道:“难道这家伙有四只脚?”
李豹低声喝道:“别胡说!”
矮汉于指着地上血淋淋的断腿道:“要不然,他的两条腿分明已经砍断了,那些脚印又是怎么留下来的?”
李豹默然良久,摇摇头道,“谁知道!”
两人低声议论,蓝衣青年正在全贯注的检视那只断腿和地上脚印。
这时缓缓抬起头来,说道:“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这断腿和脚印,是属于两个不同的人,而且是两个来自关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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