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功异药妙手术
矮汉子说道:“既是两个人,怎么先前只有一行脚印?”
蓝衣少年道:“那是因为在毒沼之前,由年老的背着年轻的,越过毒招的时候,年老的一个不慎中毒,只得自断双腿,然后由年轻的的一个,背着年老的,如此而已!”
两人听了,都有些半信半疑。『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李豹诧异的道:“少岛主怎知道她们是两个女人?而且知道她们是一个年老,一个年轻?”
蓝衣少年道:“这只断腿的肌肤虽然嫌松驰,却并不粗糙,靴袜的形式,一望即知是属于中年以上女人所有!”
“至于她背着的一个,足印比较纤小,如果她是男子,必然不肯让一个女人背着!”
“由此可知她不仅也是女人,而且多半是中年女人的晚辈,年龄决不会太大!”
李豹听得太感敬服,连声道:“少岛主推断精确,竟如亲眼目睹的一般,老奴现在明白了!”
矮汉于又道:“但少岛主却从那里看出她们是关外来的呢?”
蓝衣少年笑道:“这更简单,第一、她们都是完好之足,第二、只有关外寒冷甜地方,女人才常穿厚袜和靴子!”
“第三,此岛接近辽东,若非由关外近海之处出发;岂能以单桅小舟远渡重洋!”
矮汉于咬牙道:“难怪这女人好大一只脚!”
这一句话,引得李豹也嘿嘿笑了起来。
蓝衣少年用一幅布巾,将两只断腿小心的包好。
递给矮汉子道:“这两个女人涉险潜入内岛,来意令人可疑!”
“李荣,你把这只断腿送到吕管那里去,李豹暂时留在此地,我得回去禀告爹爹,早些想办法把她们找出来!”
葫芦岛腹宽颈细,恰如一个飘浮在大海上的葫芦,岛上三面是高山峭壁,只有那细颈部分才是平坦的沙滩。
在沙滩和内岛之间,却横着‘毒泥沼泽’和‘化骨泉’两道天然屏障。
平坦的外岛是对外唯一出入通路,高山环抱的内岛则是岛主们居住的地方,可是,无论外岛和内岛。
都看不见一栋房舍,从海上望去,白天不见炊烟,夜晚不见灯火,全岛一片荒芜,决不像有人居住。
在一座由岩石砌成的洞府内,陈设却极尽豪华,壁间装饰精美,地上铺着厚而柔软的豹皮地毯。
锦榻绣凳,纱幔低垂,洞顶悬着七粒鸟蛋般大小的夜明珠,照得全室通明。
案头一只镶钻镂花金猊香炉中,正燃着檀香,使整座洞府,都笼罩在珠光香雾中。
一个年约六旬的锦袍老人,负手在室中徘徊,在他紫红色的脸点上,两道浓眉深锁,似乎正陷入沉思。
考人躺后虎皮椅子旁边,侍立着两名青衣小婢,椅子前面,站着那蓝衣少年,室中寂然无声。
那锦袍老人不时停下来,用手摩擦着自己额下钢刺般的虬髯。
然后又摇摇头,继续绕室徘徊,色显得十分焦急不安。
洞府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一名劲装挎刀大汉掀开帘子,快步走了进来,躬身说道:“禀告岛主,李总管回来了!”
虬髯老人一转身,跌坐进椅子里摆摆手道:“好,请他进来!”
这时,他才想到伸手去矮几上取茶。
触手才知道一碗滚热的茶,已变得冰凉了。
一名青衣小婢急忙道:“茶冷了,小婢替岛主去另斟一杯热的?”
虬髯老人道:“不必!”
举起冷茶一饮而尽。
刚刚放下茶杯,一个四十来岁的青衣人已低头而入。
这人浑身锦服,背插长刀,步履矫健,两边太阳穴鼓如鸽蛋,一望而知是个精明强干,内外兼修的高手。
虬髯老人没等他开口,抢着问道:“扬彬,可曾找到?”
李扬彬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欠身道:“属下几乎已将全岛搜遍,除了那只断腿,毫无踪迹可寻!”
虬髯老人霍然道:“这就怪了,方圆不过数千里,整整一天,竟会寻不到?何况她们还有一个人负伤中毒!”
李扬彬显得颇有些尴尬,唯唯道:“岛上方圆虽然不大,荒芜隐蔽的地方甚多!”
“属下已下令全岛戒备,加派人手把守各处路口和水源,来人忍不住饥渴,必然会现身,那时……”
虬髯老人忽然截口道:“扬彬,你看来人会不会误入化骨泉,因而被泉水溶烂腐化了?”
李扬彬道:“属下曾想到这个可能,而且亲自去泉边查看过,如果来人被泉水溶烂应该遗下毛发和兵刃,结果什么也没有见到!”
虬髯老人又问道:“那艘空船上,有没有搜查过?”
李扬彬道:“查过了,船上连一只括的蚂蚁也没有,食水和米缸都已耗尽,除了几样女人用的梳具,可说别无他物!”
虬髯老人不禁沉吟道:“这么说,真被寿儿料中了,是两个女子,而且是专程到葫芦岛来的!”
李扬彬道:“岛主请放宽心,无论来人是谁,咱们只要截断他的食物和饮水,迟早会让他现身的,时候不早,请岛主安歇吧!”
说完,躬身告退。
虬髯老人摆摆手道:“好,你们都去休息了,传话夜间巡逻的弟兄,小心戒备,休得疏忽!”
李扬彬施礼退下去,但那蓝衣少年却没有走,仍然垂手侍立在椅侧。
虬髯老人回头看了他一眼,亲切的道:“寿儿,你也已经累了一整天,早些去休息吧!”
蓝衣少年微笑道:“我一点也不累,待侍候爹爹安歇了,再睡也不迟!”
虬髯老人长吁了一声道:“不用了,爹是上了年纪的人,心里有点事,往往就不能入睡,你们都去睡吧,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坐一会儿!”
蓝衣少年道:“我陪爹下一盘棋好吗?”
虬髯老人见他很有诚意,不忍却他一番孝心。
微微一笑道:“也好,但只下一盘,下完你就去睡了,年轻人睡眠重要,别陪爹爹熬夜!”
蓝衣少年一面答应,一面自去搬来一张矮凳,在下首斜着身子坐下两名青衣小婢连忙布几置棋,送上棋盒。
父子俩对坐下棋,才下了几手,篮衣少年便对两名侍女道:“你们去休息吧,这儿不用侍候!”
两名侍女早已坷欠连连,心里巴不得早些钻进被窝。
急忙含笑道:“婢子们告退,厨下还煨着莲子羹,待会儿请少岛主叫我们一声!”
蓝衣少年挥手道:“不用叫你们,待会儿我自会去取!”
两名侍女道:“谢谢少岛主!”
双双检衽,低头退去。
虬翼老人信手落下一子,喟然叹道:“唉!时间过得真快,你娘去世,转眼三年了,如果她还活着,这些琐事那用得着咱们父子操心啊!”
蓝衣少年道:“娘在世的时候,常跟孩儿提到,只可惜投生下一位姐妹,侍候爹爹,就不会像孩儿这般粗心大意,笨手呆脚了!”
虬髯老人道:“这是命,你娘正当盛年,何曾料到她先我而去?”
“撇下咱们两个大男人,纵然有婢女如云,怎么及得你娘的体贴入微?”
“唉!爹这一生能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