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朝阵内闪入。
只见他在阵内左挪右闪片刻,即已到童嫒媛的身前,他立即说道:“哇操!少奶奶,请随我来!”
说完,自地上拾起一截枯枝递了过去。
童媛媛站起身子,瞧了枯枝一眼,暗赞道:“此子谨守礼节!”
伸手抓住枯枝,随着他前行而去。
半晌之后,两入即已到李长寿的面前。
童媛媛犹有余悸的瞧了他一眼,瞄了李长寿一眼,李长寿会意道:“走啦!咱们回去吧!”
说完,又朝刘朗道:“刘朗,你随老夫来一趟!”
刘朗应声:“是!”
立即随他们朝大门行去。
路经那些花圃之际,众人又闻到那不知何味的花味,刘朗只觉得鼻子一阵酸痒,不由连连打了三个喷嚏。
李瑶琴瞄了他一眼,默默的行去。
刘朗尴尬的以袖拭鼻悌之后,默默的跟着行去。
进入大厅之后,李长寿端坐在当中太师椅上,童嫒嫒及李瑶琴则跟入朝厅后行去,只留下刘朗站在厅中。
李长寿自怀内掏出那个瓷瓶,倒出一粒‘回生丸’道:“刘朗,你一定受了惊吓吧,吃一粒吧!”
刘朗忙道:“员外,此药甚为珍贵。小的不敢消受!”
“呵呵,方才若非你的帮忙,嫒儿岂能出困,你先把这粒‘回生丸’吃了,老夫再把孟全与老夫之恩怨说给你听吧!”
刘朗道:“谢谢!”
上前接过药丸,迅即服下,心中暗忖道:“哇操!看样子员外想以我做试验品哩!”
药丸入口即化,立即流入他的腹中。
李长寿凝视他片刻,一见他的气色绝佳,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含笑道:“刘朗,你此时觉得怎么样?”
“哇操!滑香舒爽,果然不愧为‘回生丸’!”
“呵呵!老夫共花了上千两黄金所购来的珍异药,加上孟全的精湛医术,岂会有虚物!”
说着,得意的呵呵笑着。
就在这时,陡见白影一闪,童嫒嫒拿着一卷纸走了过来。
李长寿止住笑道:“嫒儿,让他看看!”
童嫒媛将一卷纸递给刘朗之后,迳自朝后行去。
刘朗打开那纸卷,不由叫道:“哇操!是他!”
原来那卷纸上面画有鹰胡集威之画象,而且还写着他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之事迹。
刘朗一见榜文上面的格式及印记,立知必是自己这些年来所常见的官府布告,心知此事必然不假。
他不由怔住了,“哇操!难怪他那么凶,原来还是江洋大盗哩!还好,那一天反应迅速,否则非翘辨子不可!”
李长寿,见刘朗的情,立即问道:“刘朗,你认识他吗?”
“哇操!不认识,不过,我曾见过他,他的身边还有一只好大的老鹰,那样子令人一见就会害怕哩!”
“呵呵!不错,那只鹰力可伏虎驯狮,正是胡集威的标记,寻常武林高手三五人也不是他的放手哩!”
刘朗将那卷纸递给李长寿之后,侍立在一旁。
李长寿将那卷纸放在茶几上,—指右前方的那张太师椅道,“刘朗,你坐下来,老夫说一个故事给你听一听!”
刘朗道过谢,端坐在那张大师椅上。
李长寿靠在太师椅上缓缓的说道。
这是一个被大海包围着的孤岛。
浪花卷成一条白线,把海面划分为两种不同的境界,一边是茫茫大海,一边是辽阔的沙滩。
海边,飘浮着一艘陈旧的小船,船上唯一的风帆已经破损不堪,桅杆也齐腰折断;斑剥的船漆,破裂的船舱……显然这小船,必是饱受海上狂风巨浪的无情推残,历经无数艰苦的奋斗才能渡过大海,抵达此地。
然而,怪的是,船上空空荡荡,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距船百丈外的沙滩上,这时正有三道目光一瞬也不瞬的注视那艘海上孤舟。
那是三个穿着蓝衣的人,居中是个二十多岁的英俊青年,额宽肩阔,身躯修长。
有一双象征智慧的大眼睛和一张代表坚毅性格的薄嘴唇。
其余两人都在四旬以上,情威猛粗犷,各带着二口长刀,其中一人左眉斜斜的。
有着一道鲜红刀疤,眼球已瞎,只剩下右面一只独眼。
但他那独眼之中,精芒进射,炯炯有光,特具一种摄人的威势。
另一个生得较矮的汉子首先开口说道:“真怪,昨天傍晚我还在这里玩过水,并没有看见这艘船呀!”
独眼大汉道:“而且这艘船单桅浅底,居然能驶过浪大流急的黑水滩,的确叫人怪得很的!”
矮汉子道:“八成儿是遇着风浪,迷航的渔船!”
说到这里,侧目望望那蓝衣青年,似欲征询他的意见,但蓝衣青年正全贯注在海面上,既无表示,也没有开口。
独眼大汉道:“我看它不是迷航船只,倒像是专程到咱们琵琶岛来的!”
矮汉子道:“你怎么知道!”
独眼大汉咧嘴一笑遭:“猜罢了,老三,你是有名的水怪,游过去看看,船上究竟是些什么人?”
被叫做老三的矮汉子应了一声,匆匆解卸衣衫,便打算下水。
这时候,蓝衣青年忽然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去看了,那是一艘空船!”
两个中年人都诧异的问道:“少岛主,从何判断那是一艘空船!”
青年微笑道:“这道理更简单,你们只看那几只海鸥绕船低飞,颇有栖息之意,便知道船上不会有人了!”
矮汉子道:“那船上的人呢?”
青年道:“当然是已经上岸来了!”
矮汉子忽然色一变,凝目问道:“少岛主怎知那船上没有人,并且已经登岸了?”
青年又微笑了一下,道:“你没看见船头插着一只竹杆吗?那就是驶船来的人下的桩,如今船至人渺,他们当然是已经上岸来了!”
那独眼大汉闻言跟中立即精光暴射,沉声道:“既然如此,待老奴飞报岛主,立即派人搜索……”
青年摇摇头,笑道:“人到了岛上,还怕他们飞上天去么?你们且别声张,先在附近查看一下,沙滩上一定留下脚印的!”
两个中年人同声应是,立即分头向左右沙滩搜查。
没多久,矮汉子果然发现一行清晰的脚印,由海边蜿蜒向内岛延伸而去。
那脚印由滩边登岸之初,两脚之间距离甚近,离开了水面。
脚印间的距离便突然加大,每一落脚,都在四尺以外。而且越走距离越大。
十余丈后,两个脚印中间的距离,竟然已达五六尺以上了。
同时,脚印只有一行,履痕也极均匀,此外别无其他痕印或足迹。
青年俯身细看了很久,不由眉峰紧锁,喃喃自语道:“他不辞艰险,千里迢迢驾舟而来,怎么会只有孤零零一个人呢?”
矮汉子接口道:“或许他的同伴都死光了,只剩下一个人!”
青年摇头道:“不,此人的一身武功不弱,同伴也不会是凡夫俗子,一定另有其他缘故!”
独眼大汉道:“岛主早已有严令,不容任何外人踏入内岛,只怕只有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