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得让她不能呼吸。
「姐姐?」乐安低声喊她,眼里写满了浓浓的担忧。
「乐安,我们走吧。」海棠回过神,拉着乐安离开赏菊台。
「姐姐,你还好吗?」直到俩人回到前院,乐安才惴惴不安地说。刚刚在路上海棠不发一语,让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都怪她多事,要不是她执意留在那里听贵夫人们嚼舌根,就不会听到那些让海棠不快的话。
「姐姐没事,那些不过是捕风捉影之言,不足为凭。」海棠对乐安露出平常温婉的笑容。
「姐姐你不信就行了,其实我早就听说过谣言,虽然那个秦老粗平日是很可恶,但是,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能跟文哥哥做朋友的人,人品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那些夫人平时没事干,无聊得很,才有时间编故事,你可千万别当真」
「萱儿。」海棠打断乐安为秦剑佑喋喋不休的辩解。
「嗯?」
「现在陪姐姐去一个地方,可否?」
「去哪里?」海棠不紧不慢的语气听起来与平常无异,可却让乐安莫名地紧张,眉心不住地跳动,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你应当知道那个宅子在哪里。」海棠慢条斯理地说,「带我去,我想去看一看。」
世事只有眼见方可为实,那就让她去亲眼打破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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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应该就是这里了。」两辆朴实的马车停在城东柳树巷不远处。她们原来去成国公府的马车是按公主规格去装饰的驷马高车,鎏金顶挂满璎珞珠饰,走在平民百姓家实在是太招摇,遂在路上换了另外一辆平民的马车。
乐安公主瞥了瞥那座平平无奇的普通民宅,白墙黑瓦,朱门深掩,除了门前跟柳树巷其他宅子一样种植垂柳,完全看不出是金屋藏娇的居所。
两人静静待在马车里,乐安看着坐在马车窗前呆望的海棠,不知道她想在这里留多久。
唉,其实直接去问秦老粗不就行了麽,为什麽要绕到这边来呢?
为什麽要来这里呢?海棠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她现在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自幼女史教导她男人三妻四妾本是等闲事,妻子之责是贤慧,贤慧即是接纳丈夫的妾侍。她当时就不懂,为何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女人只有一个丈夫。女史说因为女人不可以嫉妒,要以为家族传宗接代,开枝散叶为己任。
女史的说话她一直记在心里,在嫁人之前她就幻想过要如何应对丈夫的莺莺燕燕,她就算是个无宠的公主,尚有皇家的身份,她有信心压制那些身份比她低的妾侍。
既然如此无论是与否,她都不需畏惧她们会撼动她半分,又何足为惧呢?
「姐姐,我们在这里看了快半个时辰了,都没有动静,现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我们回府吧?」乐安心里松了一口气,秦剑佑没有出现实在是太好了。
侍候在旁的翠柳终於忍不住出声,她实在是看不下有人诋毁将军。
「夫人,依奴婢看肯定是外人搞错了,要不就是那些嫉妒将军大人年少得志,故意在背後中伤大人,给他泼脏水了」
「咦!那不就是秦老粗!」乐安眼尖地看到身穿黑袍的秦剑佑推门而出。
一个青衫婆子追出来,笑着递了一个包袱给他,秦剑佑颌首接过,正欲转身离去,一双戴着白玉环的白晳纤手拉住他的手臂,替他扫了扫肩上的尘灰,举止亲昵。
「我看错他了,居然还在门口勾勾缠,这对狗男女!」亏她刚刚还替他说了这麽多好话,乐安恨恨地道。
「将军大人对夫人情深意切,不可能做出此等事,背後肯定是另有内情!」翠柳怎麽也不肯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只有海棠默然以对,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岁岁年年永好合』喜婆道喜的声音犹在耳边。
其实她是心知肚明为何她要来这里,不过是她拒绝去承认而已,她心里的深处一直有预感秦剑佑会离她而去。
可是当真正要发生的时候,她却发现没办法接受,她在心里闪过无数给他开脱的藉口,或许是他的故友委托他照顾家眷,她想骗自己不过是误会,但是那个女子碰触他的身体,刺眼得让她眼眶发疼。
秦剑佑向她许诺过会陪在她身边,她那刻觉得自己拥有了这个男人,完全忘记了女史的教训,满心欢喜地做将军夫人。
秦剑佑这个混蛋真是宠坏她了,让她都忘记了那些属於她的东西都有一个期限,总有一天都会离开她,太子哥哥如是,宋大厨如是,其实连他也如是,他也不是属於她了。
佛曰:
「起诸善法本是幻,造诸恶业亦是幻。身如聚沫心如风,幻出无根无实性。」
世间一切皆虚幻,是她痴愚,动了情而已。
「姐姐,你若是难过的话,我我替你揍他!好吗?」
「姐姐,你说说话吧,不要憋在心里。」乐安摇着海棠的衣袖,着急地道。
「萱儿,」海棠平静地说,「姐姐有点累,想先回去休息。」
翠柳连忙唤坐在前头的车夫:「回将军府」
「不,回公主府,我今天想静一静。」
柳树巷那辆马车扬尘而去,灰蒙蒙的风拂过杨柳枝,空荡荡地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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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剑佑风尘扑扑地回到府中,乌灯黑火的厢房使他疑惑地站在门外。
没理由这个时点就寝,难不成是生病了?
可没想到打开门後却是看到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和床铺,细毫没有动过的痕迹。
「夫人呢?」他招来小厮查问。
「回将军,夫人尚未回府。」小厮回道,「适才翠柳姑娘遣人回来说夫人今天在赏菊宴累着了,今晚就歇在公主府不回来了。」
「差人好好照顾夫人。」秦剑佑挥退小厮,让他到公主府回话。「若公主在那边有什麽缺乏的就回府拿吧。」
公主府离将军府也没多远,为什麽小花非得留在公主府呢?秦剑佑暗自思忖。好不容易甩掉那些烦人的公务,想回来找她好好用饍,重点是然後可以再温存一番,却没想到扑了个空。
沐浴过後,秦剑佑坐在椅上晾乾头发,平常都是海棠替他擦头发,唠叨着说头发不擦乾会有头风,然後他就会搂她入怀,堵住她的小嘴,把她亲得忘了原来要说的话为止。想到她温香软嫩的身子,分身很自然抬起头来,摸到自己硬梆梆的阳物。
自家娘子不在,就要劳动一下五指姑娘了干!又要再洗一次了!
窗外月正高,他也不知道他可以如此早眠,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月光穿过窗花照在宽敞的黄花梨大床,於空无一人的位置落下窗花的影子,让他莫名地烦燥,辗转难睡。
干!真是不爽!
然後,一夜独眠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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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秦剑佑早饍都还没吃就准备动身去公主府捞人,却被文谦仲拉回府中书房商讨要事。
「你最好是有要紧事才过来拖着老子!」秦剑佑正烦躁得很。
「我收到江东那边的报信,庆王在属地私下招兵买马。」平日不动如山的文谦仲竟执着信函焦急地说。「与此同时,晋王也在蠢蠢欲动,他无法从自己属地招人,听说他似乎想联合塞外的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