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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经历过的漫长的黑暗,仅仅只是十分钟左右,剩下还有整整两个小时,
我该如何度过呢?
黑暗,就像是深不见底的大海,我在阳光都照射不进的海底里无尽地下沉着,
肩颈的悲鸣此时也化作咯吱作响的咬牙切齿,我的意识在下沉,沉入海的最深处。
周围暗流涌动,墨绿色的光让我偶尔能看出一些粗大的轮廓,显然感觉有东
西一直在我的身边游荡着。
是什么东西,是谁。
我只记得多年以前,在那个冰冷的河水里,少女的她,一把将我拉了上来。
她一直与我相伴,在我身边,静静地的微笑着。
许多年后,还是在冰冷的水下,我本以为处于深渊之中的是她,没想到,却
还是自己。
接着,黑暗中,我寻找着她的影子,在最漆黑之地,银色的光芒中,她回应
着我的期待。
后来,暴风雨来临,在45个日日夜夜后,破破烂烂的我坐在漆黑的灯塔里
,迎接着来自深海而归穿着白裙的她。
那风筝,究竟是在飞,还是在漂浮呢,是我拽着风筝线,还是风筝在拖着我
走呢?
我感到黑暗正在不规则的波动和流卷,我感触着自己的肢体,四肢正在变形
扭曲。
你陪了我多少年。
我将这么多年以来,和妻子的点点滴滴,都铺开来,仔细回忆着,从相识,
到如今「深沉」的爱,我终究算是有点明白了,有时候爱,是一种诅咒,人们往
往以爱的名义,来行使血腥的仪式。
于是在这种诅咒下,我将妻子扒光,谄媚地献了上去。
过了多久了?我感到地板在轻微的震动,空气里传来淡淡的腥味。
她在经历什么?这大概有两个小时了?没准才二十分钟吧?
我的手脚已经麻痹,肩颈已然僵硬,腰杆痛不欲生,口干舌燥,像是闭着眼
睛坐过山车一样,只感到天旋地转,恶心反胃。
放心,她会来的,总会回来的。
最初的冲动,地摊上的淫戏,深夜里的行踪,漫长的归途……一次又一次,
她总会回来的。
我试图想起一点好的期盼,比如说,今天往后的事。
过阵子带她去海边玩玩吧,要是她能穿上那种性感的V字型泳衣就好了,说
起服装,老
猴子今天的审美不错啊,乳环阴环上系着避孕套,那是真的淫荡啊,
妻子也真是的,明知道我那些画里的构思可不能逐个还原,那可是把人往死里玩
的东西啊。
等下,我感觉哪里不对。
深海之中,一直环绕着我,咬牙切齿的咯吱声终于了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回想起来,一开始我问妻子,谁教她这样穿的,她说从我画里学的。
后来又说是因为「他」喜欢,才穿的,前提是,他一定是见过妻子这淫猥的
装扮。
我说是老猴子,她并没有正面回应我……
仔细想来,老猴子见过我爱妻的这副模样么?可能么?
还有,那个笑容……
那么,「他」是谁。
「他」
究竟是谁?
这个家里此时还有第四个人。
一张漆黑的巨口在我眼前张开,血腥的恶臭迎面而来,巨口里面是最纯粹的
黑暗,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在。
尖锐畸形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回荡:「是吗?说不定……是新的开始……以
后……会更有意思」
这一刹那,光刺穿了我的双眸,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在细缝之中,只能看
到眼前的窗帘,和窗外即将消逝的夕阳,漫长的等待中,我逐渐丧失了对时间的
把控。
我打开干涸的喉咙:「老婆,水,水,水。」
无人回应。
「老婆,耳罩,耳罩,耳罩。」
无人回应。
电脑椅突然开始缓慢转向,我的看不到身后的人,艰难地侧着头,只能看到
一只男人的手掌,这双大手指节分明,手指修长但不娘炮,布满着青筋,带着男
人独有的阳刚之美。
「吼,老猴子啊,快,帮我把耳罩摘了。」
那只手掌轻轻地搭在我的肩上,手心充满着力量与温度。
「丁伟?」
隐约猜出眉目的我,并没有多大的应激反应。
无非又是妻子跟我玩一些「隐藏游戏」之类的,这么多次了,也就惊讶个一
秒钟罢了,想必妻子是想真正让我见识一次那种极限的性爱下的模样,那到底是
什么时候联系的他呢?我冲洗的时候?还是她换衣服的时候?
懒得去思考了,只清楚一根假的鸡巴就足够让妻子濒临崩坏,要是来真的,
那个场面恐怕会很精彩。
对的,是精彩,两个小时前,我已做好准备接受未来的一切。
被进一步揭开的耳罩证明了我的说法,只是我没有心思去确认身后的人了,
眼前紧闭的房门背后,到底正发生着什么?客厅里传来了两种声音,第一种,像
是拖鞋击打地板的声音,说得露骨一点,就是撞击臀部的声音;而第二种,是妻
子发出的那沉闷的叫喊声,某种强烈的快感让她发出了如同野兽般的叫声,但感
觉好像嘴里含着东西,所以只能传出凄惨的闷声。
「这老猴子,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我自言自语。
丁伟推着我,在门口停了下来,他说:「等下开门,你要是大嚎大叫,老子
不介意让你来尝尝男人的屌,反正都是一张嘴。」
「卧槽,太鸡巴恶心了,请务必当我是个哑巴。」
我抖着头,装作干呕。
「恩,你别瞎几把叫,别逼老子就是。」
丁伟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我大口深呼吸,做好在夕阳中亲眼目睹妻子高潮的瞬间。
门,开了。
天,黑了。
诶……?
这太阳还没落山啊……
男人,客厅里挤满了男人,每个男人都赤裸着身躯,身上都带着黝黑的晒痕,
紧致的臀部微微翘起,蕴含着可怕的爆发力;肥胖的臀部微微抖动着,带着野蛮
的欲望;而那年轻的臀部白白净净,却藏着烧不尽的欲火。
卧室门口,高大的男人们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光线,他们沉默着,眼里似乎只
专注着一件事。
我长大嘴巴,惨叫声从肺腑间喷薄而出!
「额……!」
仅仅只是半个音节,我就像只濒死的公鸡,突出的喉结被身后的丁伟狠狠地
掐住!「叫死啊你,妈的你们都让让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