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风,就不在这门选修课的范围
内了。我们这个学期的课程,到此为止。感谢同学们的支持,尤其是并没有报上
我的课但坚持听下来的同学们。谢谢你们」。
教室里掌声如雷。
「下星期还有一堂课,我们准备对这学期的课做个总结,顺便讲一下关于考
试的事。没有新的内容要讲,所以没报这门课的同学下星期没必要再来了」。
宋英昶的话引来下面阵阵窃窃私语,有些同学以为然,但也有些
面有不
甘。
突然,第三排正中有个男生举手。
宋英昶抬了抬手:「请说」。
站起来的正是沈惜。
「宋老师,我没能报上这门课,但这个学期您的每堂课我都听了,我希望可
以参加考试。这可能会给您增加工作量,但我想,听了您一个学期的课,只有认
真参加一次考试,才算是对自己,也是对老师您一个真正的代」。他的话引来
很多的共鸣,台下的嗡嗡声越来越响。
宋英昶很认真地盯着沈惜看了一会,诚挚地说:「对我来说,让你,包括其
他想参加的同学考试,增加不了多少工作量,我很愿意批改你们的试卷。但你们
没能报上这门课,就算参加了考试,也就不能计学分。这意味着你们要准备一场
不能算成绩的考试,某种程度上是在增加你们自己的负担」。
沈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如果没给您添太大的麻烦,我不介意增加自己的
负担。我想很多同学都和我想法一样」。这话又赢得很多赞同的声音。
「好吧」。宋英昶温和一笑,「凡是愿意参加考试的,下星期继续过来,我
让助教记一下你们名字,算算要准备多少试卷。还得看看要不要增加考场。我再
强调一次,这学期没有报上这门课,却坚持要参加考试的同学,不管你们考了多
少分,都是不计成绩的,我没办法给你们学分。但我本一定会批改你们的卷子,
给你们一个分数,并保证让你们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
考试那天,足足有三分之二编外的考生参加了考试,为此宋英昶甚至特意请
教务处又安排了一个临时考场。
第二个学期开学,沈惜收到一封来自文学院哲学系的信,里面记录着他
《中国古典哲学要》考试的成绩:81分。底下亲笔签名:宋英昶。
沈惜对这个成绩不太满意。
在与宋斯嘉相识后,说起这次考试,她对沈惜的这份不满意更不满意:「哥,
你知足吧。我爸很少给80分以上的。85以上那简直就是凤毛麟角了」。
「你能考多少?」。沈惜确信作为宋英昶的儿,肯定旁听过这门课,不管是
蹭来的,还是报名参加的。
宋斯嘉狠狠白了他一眼:「我爸不让我报这门课,说他没法给我打分」。
认识了宋斯嘉,不但让沈惜对自己当初的考分释然,还带来了另一个福利,
就是可以到宋家当面向宋老师请教。大三第二个学期,在两相识整整一年后,
宋斯嘉带沈惜回家见了父母。说来也怪,他们不是恋,但宋斯嘉当时就觉得有
必要带沈惜回家。
时隔一年半,宋英昶对这个当初在课堂上举手主动要求参加一场成绩不会被
承认的考试的男生依然印象刻。正因为有过这样一场缘分,宝贝
儿对这男孩
的那个颇显暧昧的「哥哥」的称呼,被默许了。
大学最后一年半时间,也包括自英国回来后的这些子,沈惜是宋家的常客。
宋斯嘉婚后来得略少了些,但每年总会找机会登门看望老师。尤其是宋英昶生
这天,不算留学英国那三年,这么些年里他只有一次缺席。
按理说,宋英昶五十五岁大寿的子,他没理由不出现。他也完全有空。19
巫晓寒带着
儿踏上了回加拿大的飞机。茶楼和书店已经开始正常营业,一切
都走在正轨上,无需他过多关注。但沈惜还是有顾虑。
年前给诸葛雯英她们庆祝生时意外响起的电话铃声,是他的一个心结。那
天以后,除了除夕那天发了条例行的问候短信外,沈惜几乎没再与宋斯嘉联系过。
他不便打听这个意外有没有造成他们夫妻间的矛盾,也不清楚在最坏的可能下,
宋斯嘉是如何应对的。他觉得这种时候自己最该做的,就是保持距离,让形势自
然冷却。
宋英昶的生,作为
婿的齐鸿轩必然要出席,在这个关
,自己再出现在
他面前合适吗?带着这样的顾虑,沈惜婉拒了宋斯嘉的邀请,还使得她颇为不快。
没想到就在元宵节前两天,宋英昶亲自打电话过来:「怎么?老子我现在
不招待见,三催四请都不能让你上门了?」。
沈惜条件反般跳起身来。
「宋老师您这是特意来骂我啊」。沈惜苦笑。
宋英昶亲自出面,他不能再推脱了。
宋家的寿宴安排在中午。当天是元宵节,要请好几家,所以晚上的时间还
是应该留给大家各自过节。宋家在晚上就安排了家宴,只有老夫妻俩和儿
婿
参加。沈惜既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过多参与宋家的活动,又却不过宋老师的面,
索决定中午的寿宴和晚上的家宴都不参加,选在下午时分登门拜访。
下午两点整,沈惜按时登门。来给他开门的宋斯嘉直接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哥,你架子大了,我的面子不够用,非得我爸亲自请你是吧?」。
沈惜连连作揖告罪。
宋英昶老两都坐在客厅。因为知道沈惜这个点会来,所以也没做别的事,
电视里正在重播春节联欢晚会,舞台上的郭冬临正对观众抱怨自己被媳「卡住
了」。
对宋英昶躬身行了个礼,沈惜简单直接地说了祝词:「祝老师生快乐,身
体健康」。说着又递上准备好的寿礼。他和宋英昶、韩秀薇夫都不陌生,彼此
都不会拘谨,宋英昶颇有兴致地拆起了礼物:「哈哈,我倒想看看你给我准备了
什么?」。
沈惜笑着瞅了眼宋斯嘉:「你老公呢?」。
宋斯嘉撇撇嘴:「他有事,吃过中饭就出去了,说是晚饭前回来」。
宋英昶拆开了包装,突然眼睛一亮,欣喜地说:「哈哈,我正想着今年再添
个斗呢」。
致的礼盒里摆着一个Dunhll 石楠木根纪念款烟斗。沈惜本以为今年不宜
登门拜寿,就没有提前做准备,想着下次找个什么机会再补上。但既然宋英昶打
了招呼,他又不可能空着手上门,时间匆忙,没有别的准备,索就把这个当年
在英国时淘的烟斗带来。无论是品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