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不稳,偏过躲开他追逐的唇,“不要,沈翯,我没劲了,真的。一会儿晚上还得和他们吃饭呢。”
高后的身体太过绵软,连拒绝都失了几分力道,听起来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撒娇。
沈翯的动作停滞了一瞬,抵在她腿
间的东西,却还是硬邦邦地彰显着存在感。
“真不行?”
这要是换在从前,在波士顿那间屋子里,他若是做得过了火,惹她生气,她只要冷下脸,揪着他的耳朵,勒令他一不许碰自己,他便会乖乖听话,想方设法地讨好她。
可如今,多年过去,即便那些年他经历了什么她并不知道,但眼前的沈翯,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处处顺着她、带着点孩子气的青年。
酒店那夜,他全然不顾她的抗拒,将她按在床上;他也再不像从前那般,有那么严重的洁癖,在沙发这种地方,也半点不介意。
她吃不准,从前那一套“拿乔”的把戏,对他,还有没有用。
心思电转,艾明羽很快做出判断。聪明不吃眼前亏,男
么,无论皮相和骨子里如何变,总归还是喜欢
服软的,至少表面上是。
她如今没了力气,硬碰硬没好处。在这儿冲他示个弱,总比两个真刀真枪地做起来,弄到失态,等下被
瞧出端倪,毁了晚上的正事要强。
权衡利弊后,她攀着他肩膀的手,改而去摸他的脸,方才那点抗拒与恼意收得净净。
眼底含了一汪秋水,盈盈欲滴地望向他,连声音都软得像化开的糖。
“真不行了,老公,好累的……下回赔给你,好不好。”
沈翯喉结滚了滚,盯着她看了半晌,那眼神里的灼热慢慢平复了些。他低,在她嘴角亲了一下,舌尖勾过她的唇珠,盖了个章。
“那下回得收利息。”
话说完,抵在她下身的东西终于稍稍移开。他没再她,只是将她搂在怀里,让她靠着自己,安静地坐了好一会儿,由着她平复呼吸,恢复体力。
室内寂静,两呼吸
缠。
感觉她力气回拢了些,身体不再那么软,沈翯才松开手,拾起滑落在沙发边角的宽大浴巾,将她光的身体裹住,指尖在她光滑的肩
摩挲片刻。
“胡翀在隔壁的香汤院,你过去找她。我先回去了。”
(三十七)猫
艾明羽拢好浴巾,身上那子酥软劲儿还没完全过去,
处仿佛还留着他手指进出的触感。
她吸
气,和脉室里的气味似乎都沾染了
欲。
循着沈翯说的方向,她穿过一道小门,便到了隔壁的香汤院。
院子里水汽氤氲,一方温热的汤池嵌在假山石间,水声潺潺。胡翀正闭目靠在池边,水面堪堪没过锁骨,热气蒸得
她脸颊泛红。
听见脚步声,胡翀睁开眼,看见艾明羽,眼神在她脸上扫了一圈。
她此刻眼角眉梢还带着未散尽的,面色红润,唇瓣也比平时艳了几分。
胡翀是过来,又知晓她和沈翯的关系,心下猜到了七八分,这两
怕是趁着这点空档,又纠缠到了一起。
她表现的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只笑着指了指身边的位置:“水温刚好,快下来。把你按得舒服吧?我都差点睡过去。”
“嗯。”艾明羽应了一声,解开浴巾,搭在池边的架子上,缓步走进温热的水中。
身体被温暖包裹,那些残存的欲,被水流熨帖地抚平,但
微微肿胀的感觉,依然存在。
两靠在池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谁也没提沈翯,谁也没提那段空白的时间。
又泡了一刻钟,身体被泡得暖融融,彻底放松下来,外传来王琦恭敬的声音:“周夫
,艾小姐,晚宴已经备好,周总他们都在等二位了。”
两应了声,起身,冲洗,换衣服。
艾明羽对着镜子仔细检查妆容,补了点红,将
发拢好,确认自己看起来端庄得体,毫无
绽,才和胡翀一起,前往用餐的包厢。
两并肩前往用餐的包厢,推门进去,他们已经在了,正围坐着喝茶聊天。
见她俩进来,远辰的钱牧之最先笑着开:“哎,两位
士来了。你们方才不在,可是错过了一桩趣事。”
众都看过来。
钱牧之指了指沈翯,乐道:“沈总刚出去处理点事,结果回来路上,遇上一只刚从池塘里爬上来的猫,在那儿抖水,好巧不巧,溅了沈总一身。这不,刚换了衣服过来。”
艾明羽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沈翯身上。
他坐在那里,神色如常,上身的西装没换,但腿上那条,确实已经不是先前那条蓝色的西裤,而换成了一条颜色略浅的棕色休闲裤。
她视线在那裤子上停了一秒,脑子里轰地一声。
哪里是什么猫身上的水。
分明是她的……
想到那些黏腻的体,他手指在她体内搅动的水声,艾明羽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热,连耳根都烫了起来。
这热意只在心里翻涌了一瞬,她很快便将那些纷
不堪的思绪强行压了下去。
笑容得体,不露半点异样,她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下,轻巧地接话:“看来山庄里生态确实好
,连小动物都不怕生。”
沈翯听了,眼底的笑意更,“可不是,完全不怕,有时候还挠
呢。”
说罢,他冲艾明羽极快地眨了下眼,那眼尾微微挑了一臾,如同字尾晕开的墨,隐秘又放肆。
挠的猫,被水打湿的猫。
这真是令她生厌,方才他的体温,似乎还隔着时间空间烙在她脸上,又热又黏,甩不掉,抹不尽,偏还要拿话来撩拨。
那只猫,可不就是她么。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压下那点燥意,不咸不淡地回嘴:“据我所知,猫轻易不主动攻击
,只有被惹急了,才会亮爪子。怕是沈总先做了什么,惹恼
家了吧?”
在座的几位并不知,只当是沈翯和艾明羽在说些关于山庄生态的寻常笑话,跟着乐了几声。>ltxsba@gmail.com>
只有胡翀,目光在两之间转了一圈,垂下眼,端起茶杯,掩住唇角的笑意。
王琦领着服务生,鱼贯而,
致的菜肴一道道摆上桌。
山珍海味,香气四溢。
菜一上来,众的注意力便被转移,话题也很快被引回到了生意场上。
先前几在厅里喝茶时,已经谈得七七八八。
杨裕田端着董事长的架子,却也放低了姿态,亲自给几位老总斟酒,将明裕的技术优势、产能规划、市场前景,又细细说了一遍。
他才好,私募出身的
,最擅长讲故事,画大饼,几句话便将明裕描绘成一颗冉冉升起的、潜力无限的新星。
在座的几位,都是商场上沉浮多年的老狐狸,漂亮话听得多了,面上虽都带着笑,不住点称赞,心里却各有各的算盘。
沈翯亲自组局,又放低身段当荷官,这份,不能不卖。可生意场上,
归
,利益归利益。红湖资本投了明裕,那是红湖的事,他们是否要将明裕纳
自己的供应链,还得看实打实的利益和风险。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