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到了录像模式。
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借着微弱的月光,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为首的,正是二癞子!
只见他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麻袋,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没后,便冲着身后两个小弟一挥手。
三走到溪水边,二癞子打开麻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用报纸包着的大纸包。
“都他妈利索点!” 他压低了声音,催促道,“把这玩意儿撒进去,咱还得去山神庙点火呢!”
他说着,就撕开纸包,将那包白色的,尽数,倒进了那清澈的溪水里!
就是现在!
二狗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将眼前这罪恶的一幕,用手机,清清楚楚地,录了下来!
然后,他冲着身边的两个壮劳力,猛地一挥手!
“上!”
一声低吼,如同平地惊雷!
三个壮汉,像三猛虎,从
垛子后面,一跃而出,朝着溪边那三个还在发愣的地痞,猛地扑了过去!
那三个地痞,哪里想到丛里还藏着
,当场就吓傻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被按倒在地,捆了个结结实实!
“二狗?!你……你们……” 二癞子被死死地按在泥地里,脸上,写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二狗没有理他,只是走过去,捡起那个还剩下一点药的纸包,用手机,来了个清清楚楚的特写。
而就在这时,后山的山顶上,一团橘红色的火光,也冲天而起!
“动手了!”
二狗知道,那是刘耗子点燃的“鬼火”,也是春香嫂发出的“总攻”信号!
“走!去山神庙!”
他押着被捆成粽子的二癞子三,带着两个壮劳力,朝着山
顶,就冲了过去!
山神庙前,刘耗子正看着那熊熊燃烧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恶毒的笑容。
可他的笑,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就彻底凝固在了脸上。
他看见,山下的小路上,几道手电筒的光束,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这边,包抄过来!为首的,正是那个他恨之骨的李二狗!
“!被发现了!快跑!” 刘耗子大骂一声,转身就想往山林里钻。
可他刚一转身,另一边,也冒出了几个影!为首的,正是那个他最不想见到的、一脸煞气的
——王春香!
他们被包围了!
刘耗子彻底慌了神!他知道,一旦被抓住,就全完了!
他狗急跳墙,从怀里,竟然摸出了一把亮晃晃的匕首!
“都他妈别过来!谁过来我捅死谁!” 他红着眼睛,挥舞着匕首,状若疯狂。
“刘耗子!你敢!” 春香嫂厉声喝道。
可刘耗子,已经彻底疯了。他挥舞着匕首,就朝着包围圈最薄弱的地方,也就是二狗的方向,猛地冲了过去!
二狗的眼神闪过一丝狠厉,猛地一缩!
他没想到,这孙子竟然还敢动刀子!
他下意识地,就想侧身躲开。
可就在这时,他脚下,被一块凸起的石,狠狠地绊了一下!
“扑通!”
二狗的身体,瞬间就失去了平衡,整个,重重地,朝着旁边一块尖锐的、布满了青苔的岩石,摔了下去!
他的额,狠狠地,磕在了那块石
上!
“砰!”
一声沉闷的、让心惊
跳的闷响!
“二狗!”
春香嫂和兰姐(她最终还是不放心,跟了过来)的惊叫声,同时响起!
二狗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大锤狠狠地砸了一下!
眼前一黑,一温热的、粘稠的
体,瞬间就顺着他的额
,流了下来,糊住了他的眼睛。最新地址) Ltxsdz.€ǒm
他受伤了。
可那剧痛,非但没有让他倒下,反而,彻底激怒了他身体里,那
最原始的野兽!
他用手背,胡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看着那个已经冲到自己面前、脸上写满了惊恐和得意的刘耗子。
他没有再躲。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迎着那把刺过来的、亮晃晃的匕首,不退反进,用自己的肩膀,硬生
生地,撞了上去!
“啊——!”
匕首,地,扎进了他那结实的肩膀肌
里!
而刘耗子,则被他那子不要命的、如同火车
般的恐怖冲击力,给狠狠地,撞飞了出去!
“都别动!”
就在这时,几道雪亮的车灯,从村的小路,直
过来!乡派出所的警车,和刘琴那辆绿色的吉普车,一前一后地,出现在了众
面前!
车门打开,几个穿着警服的民警,和一脸冰霜的刘琴,快步走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眼前这副景象——被捆着的毒鱼犯,正在燃烧的山神庙,和那个肩膀上着刀、额
上流着血、却依旧像个战神一样,死死地踩着刘耗-子胸
的男
时,所有
都被震撼住了。
刘琴看着二狗那副惨烈的模样,她那颗总是古井无波的心,在这一刻,被狠狠地,揪住了。
一前所未有的、混合着愤怒、后怕和浓浓心疼的
绪,瞬间就淹没了她。
警察看着眼前这赃并获的铁证,根本不需要再多问什么。
“都带走!”
一声令下,这场月黑风高“捉鬼”夜,终于,以一种惨烈而又辉煌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而李二狗,在看到刘耗子那伙,被警察像拖死狗一样拖上警车后,他那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啪”的一声,断了。
他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天旋地转。
“二狗兄弟!”
在春香嫂、兰姐和惠芳那几声充满了惊恐和哭腔的尖叫声中,他再也支撑不住,高大的身体,晃了两晃,“轰隆”一声,就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彻底失去了知觉。
当二-狗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闻到了一熟悉的、淡淡的消毒水和
药的味道。
他缓缓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兰姐卫生所那张净的、带着阳光味道的小床上。
屋子里,很安静。
他动了动身体,一钻心的剧痛,立刻就从他的左边肩膀和额
上传来,疼得他“嘶”地倒吸了一
凉气。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额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而左边的肩膀,也被包得像个粽子一样,动弹不得。
“别动!”
一个温柔的、带着一丝嗔怪和浓浓心疼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他转过,看见兰姐,正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汤药。她的眼睛,又
红又肿,显然是哭过了。
“姐……” 二狗的嗓子,得像要冒烟。
“醒了?” 兰姐的眼圈,又红了,“你个傻小子……你是想吓死我们啊?”
她说着,就用勺子,舀了一勺汤药,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喂到二狗嘴边。
“这是……啥?”
“刘站长,连夜从市里,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