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望着那身影,胸忽然涨满说不出的酸意。
皇为她挑选的男子,个个清俊标致,生来就是为了
子的开苞礼而存在。她却连想都不愿
去想。
因为她要的,只是眼前这个。
“墨玄。”她轻声唤他。
墨玄进殿,黑眸沈静,低首行礼:“殿下。”
乐安放下书册,抿唇看他。
“你……今晚不用守在外面。”她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意掩饰的意,“留下来,陪我。”
墨玄怔了怔,眉眼微颤。
“殿下,属下身份卑贱,不该——”
“我说留下来。”乐安打断他,语声不高,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强硬。
殿中灯火将她的神映得炽亮,眼底却是一抹浓烈到几乎灼
的执念。
墨玄呼吸一窒,终究不敢违逆,只能缓缓走近。
他跪坐于榻侧,身姿恭谨,却近得让心
如麻。
乐安垂眸凝视他,眼底湿润似水,终于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描摹过他侧脸的线条。
那张长年冷峻的面容,在灯火下带着影,却又真切灼热,让她心
酸软,呼吸都微
。
墨玄全身一震,猛地抬眼。黑瞳沉如夜,翻涌着不容遮掩的炽烈。
他没有立刻俯身,反而大掌复住她纤细的手,掌心灼烫,指节微微颤抖。
接着,他低下,从她手心开始,一个一个吻过去,掌心、手指、手背,每一处都被他温热的唇覆过,带着近乎虔诚的渴望。
“殿下……”他的声音哑得颤抖,像是压抑许久后终于溢出的叹息。
随着吻意一路蔓延,他的身子缓缓前倾,从床侧一步一步近。
沉重的气息洒落在她颈边,他终于爬上榻沿,整个半跪在床榻上,将她圈进怀里。
唇舌相贴的瞬间,像是压抑已久的烈焰被点燃。
墨玄用力吻住她,唇齿缠,几乎要将她的呼吸全数夺走。
他的舌在她中探寻,带着克制不住的急切与霸道,每一寸缠绵都炽热到发颤。
乐安被吻得浑身发软,指尖紧攀着他的肩,胸剧烈起伏。那力道既是索取,又是小心的压抑,像是他
怕自己一旦失控,便会将她整个吞噬。
“墨玄……”她低低唤着,声音被吻意淹没。
墨玄的目光始终锁住她,边吻边舔,眼神专注得近乎疯狂,像是将她的一颦一笑都要刻进心底。
乐安浑身酥麻,身体本能地回应他,双腿不自觉缠上他的腰,细腻的躯体紧贴着他,带着羞怯却又急切的磨蹭。
墨玄胸膛猛然一
紧,喉结上下滚动,额上浮出细密冷汗。他的手扣紧她的腰,指尖陷进软
,呼吸粗重,几乎要在下一刻失控。
可即便如此,他仍死死忍着最后一步,将所有欲望困锁在血里,只能更用力地吻她、抱她,将所有压抑化为一场炙热到近乎焚身的亲吻。
乐安被他牢牢裹在怀里,心一片混
,却又沉醉得无法自拔。
那一刻,她忽然生出一种荒唐却真切的念,若这一生能一直在他怀里,便已足够。
这一夜,乐安睡得极安稳。而府中,却已有暗流潜动。
第11章 焚身之夜(墨玄h)
乐安从未像今夜这般,心思纵横、浑身燥热。
她静坐于内殿的妆几前,指尖摩挲着一只小巧瓷瓶。瓶身暗红,没有任何标记,唯有瓶残留着淡淡药香,带着某种隐约的甜腻。
这是原主留下的东西。
荒唐、放纵、挥霍声色犬马的原主,总能从各种见不得光的管道弄来这样的药。
所谓“春凝散”,一旦,
子体内会如火焚烧,单凭冷水、针灸、甚至太医的药方都无法压下,唯一的解法,就是男子整夜以身灌
相解。
乐安将瓷瓶轻轻放下,眼神幽暗。
她就是故意的。
若非如此,墨玄这般死守身份、死守理智,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跨出那一步。
而她偏偏不愿在开苞礼上让陌生触碰,心底唯一想要的,只有那个沉默、冷峻、却总在暗处护她的男
。
她揭开瓶盖,将药丸放中。
微苦,很快便化开,随之而来的是胸渐渐泛热,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不多时,体内便似有细小火焰,顺着血脉一点点燃烧。她握紧扶手,咬唇忍耐,却清楚意识到,这灼热只会越来越盛。
“公主,您怎么了?”
霜花推门而,却一眼见乐安面颊
红、气息不稳,立刻变了神色。
她急忙上前搭脉,手指才触到那狂
的脉象,眼神就沈了沈。眼底立刻掠过一抹了然,是春凝散。
她心底一叹,却没有拆穿,反而压低声音:“公主,您怎会……”
乐安佯作茫然,指尖紧扣几案,声音颤抖:“我……不知……只是觉得……好热……”
霜花垂眸,暗暗咬唇。她很清楚,这药找遍太医院都无解法,唯一的出路,只有一个能给。
“公主忍一忍,属下去请墨统领。”
“不……不要……”乐安虚弱地伸手,似乎要拦住她,却被霜花轻轻压下。
“公主,这药不是冷水能压的。”霜花低声在她耳边道,“若再拖下去,怕是要伤了身子……解药之法,唯有……”她话未说尽,却已足够。
乐安眼底掠过一抹几近不可察的笑意,却仍故作无措:“那……那你快去……”
霜花看着她,心底暗暗一叹。果然,这是公主的计算,既然如此,她也只能把戏演完。
片刻后,殿门被推开。
墨玄步,仍是一身夜行软甲,气息里带着冷冽的风尘。
“公主?”他一踏便望见榻上的乐安,眉
瞬间皱紧。
霜花目光一转,声音更压低,像是替乐安找台阶下“这药……公主恐是误食春凝散了。子中此药,太医也难以解开,唯有……男子能助公主退药。”
墨玄一瞬间全身紧绷,指节收紧到泛白。
“霜花。”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用尽力气在压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霜花伏身一拜,语气斩钉截铁“婢知晓。但
婢更知,若再拖延,公主必伤身。此事……唯有墨统领能解。”
她抬眸一瞬,与墨玄对视,眼底的清楚分明。她看得出来,这一切不过是公主的戏码。可既是公主心意,她做婢的,唯有推波助澜。
墨玄胸膛剧烈起伏。
榻上,乐安喘息声愈加急促,细白的指尖用力攀上被褥,眼尾湿润发红,唇间逸出细碎的呻吟。
那声音,几乎要将他所有理智焚尽。
他一步一步,终于走到榻前。
墨玄走到榻前,刚要开,便被一阵急促的啜泣声与炙热的气息迎上。
“墨玄……”乐安红着眼,声音颤抖却急切,猛地伸出手脚,像是溺水的紧抓救命稻
般,手脚并用地缠上他,将整个
死死抱住。
那力道让墨玄心脏狠狠一震,心疼得几乎要碎。
“傻公主……”他低低叹息,声音却沙哑得不像话,伸手紧紧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