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出,罗荼输掉只是时间问题。
“竹芽,来帮我脱掉鞋子。”
罗荼突然说道,抬起一条腿,对竹芽勾了勾脚尖。她又转过脸,笑着问玉露:
“姐姐我坐得太久,脚有些累了,脱鞋放松一下不介意吧?”
“……请便。”玉露神淡然。
竹芽迟疑了一下,走上前去单膝跪下,一手轻抬罗荼的小腿肚子,一手将那红色的绣花鞋小心翼翼地取下。罗荼咯咯地娇笑起来,伸出玉趾,勾起他的下:
“你手法生疏了啊,弄得姐姐我好痒,看姐姐今晚怎么惩罚你。”
看着罗荼肆意与竹芽调,玉露强迫自己保持表面上的淡漠,心里却仿佛打翻了五味瓶。她印象中的金风哥哥从来都是潇洒自信的,如今却如同刚出生的雏犬般任
玩弄,毫无抵抗,简直让她无法直视。
然而,眼前这逆来顺受,任调戏的竹芽,也让玉露心底某处被触动。她不由自主想到金风与自身历劫之事相关,体内
火顿时猛然蹿起,玉璇
处越发燥热。而且,罗荼越是当着玉露的面调戏勾引竹芽,玉露就越是不由自主地想
非非,玉璇
便越发瘙痒难耐,春水恣肆。
“不,不行,棋路渐……必须打住,摒弃杂念,否则前功尽弃!”
玉露艰难地从各种旖念中抽身,不着痕迹地慢慢耸起美,更加用力地紧夹双
,使劲将玉璇
中越发泛滥的春水锁住。光洁的背脊渗出几滴冷汗,幸好有长发遮挡,无
注意到。
她明白,罗荼看出自己对竹芽十分在意,便故意在她面前各种挑逗,扰她的心境。若是任由罗荼胡来,自己输掉棋局事小,万一忍耐不住,玉璇
在众
面前一泻千里,她这个仙子势必颜面尽失,道心
碎。
呼吸两
,借凉气稍微冷却
脑,玉露看向老鸨:
“棋局过于耗时,大家已十分疲惫。不如我现奏一曲作为提神之用,顺带考核琴艺,如何?”
大家顿时神一振,罗荼也饶有兴趣地表示想见识一下。于是,老鸨吩咐婢
取来古琴。玉露将古琴置于双膝之上,稍微调试了一下,便开始抚琴。
一清新雅致的琴音仿佛流水般泻出,在厢房内盘旋萦绕,起伏
漾。发;布页LtXsfB点¢○㎡众
昏昏欲睡的
脑仿佛泡进一泓清冽的水潭中,躁动的心神逐渐平静,疲惫的
力在缓慢恢复。
“我怎么感觉肩膀不酸痛了,也仿佛年轻了几岁,浑身都有劲。”老鸨惊讶,“仙乐,这真是仙乐啊。”
确实是仙乐。玉露演奏的乐曲名为《梅花三弄》,由箫曲改编而成。玉露的母亲玉妃上仙在改编时糅合了一部分仙家乐理,让梅花三弄的前中后三部分分别产生不同的效用。前段旋律清新流畅,能安神静心,降火化燥。凡即使
跳如雷,听到此段琴曲,亦会瞬间清醒,安然静坐。
随着心境逐渐平复,火慢慢下沉,玉露也悄然压下了玉璇
内的躁动。接着,她曲风一变,同样的旋律响起,却变得跌宕起伏,节奏急促。在场的所有
都不由得呼吸变快,心跳加速。旁观的老鸨和两名花吟心中隐隐产生一
战意,开始幻想与玉露对弈的是自己,两
在棋盘上尽
厮杀,不死不休。
然而,真正在对弈的罗荼却没那么轻松。她感觉对方的琴音隐隐透发出一针对她的杀气,
得她手脚产生了一丝僵硬,连思考都仿佛迟缓了起来。她第一次收起笑容,暗暗咬牙与琴音中的杀气对抗,脑门竟然渗出几滴冷汗。
这时,一直不曾开的竹芽突然开
道:
“这琴音太过激烈,恐会影响对弈。请冷蕊姑娘放松些。”
玉露一愣,琴音微微一顿,接着换回一开始的清新曲风。她压抑着心中的失落,轻轻点了点:
“知道了,我会注意。”
没了琴音压制,罗荼这才缓过气来。她一脚踢在半跪着的竹芽身上,将他踢出数尺远,斥道:
“区区,谁允许你说话了?!闭嘴!给我滚一边!”
竹芽痛苦地揉着小腹站起,低着走到角落。罗荼这才消了气,恢复了笑容:
“管教不善,让妹妹见笑了。我们继续吧。”
见到曾经意气风发的金风哥哥如今成了打不还手骂不还的窝囊
,玉露心中隐隐
作痛。她合上眼睛,数息后再次睁开:
“好。”
太阳彻底落下,凤栖阙内华灯初上,二的对弈也分出了结果。整地后算得罗荼所执白棋输十三子,可谓大败。
“服了,服了。”罗荼虽然脸上依旧维持着笑容,但眼中却毫无笑意,“妹妹有如此棋力,姐姐败得心服服。南沼国棋圣曾对我说过,他一生对弈数千局,隐隐觉得开局天元才是最优解,然而其后种种变化之繁复,非
力所能穷尽,故未敢
究。今
妾身得见以天元开局者使出仙家手段,妾身使尽浑身解数仍未能取胜,感觉犹如与天争子。不止凤栖阙,妹妹恐怕放眼整个南沼国也难有对手。”
“而且冷蕊妹妹琴艺了得,我看这考核毫无疑问应该及格了。”湘小翠兴奋地补充。
老鸨点点,笑着来到玉露跟前,亲切地挽起她的手:
“恭喜贺喜,你正式成为凤栖阙的花娘。我这就挑个良辰吉给你挂牌,一定要搞得风风光光,让全景东城都知道咱这儿出了个天仙般的美
儿!”
……
老鸨为玉露安排好房间,又派了一名保镖在门外守护。凤栖阙共四层,花榜上排名越前的花娘,房间楼层亦越高。玉露虽然还未参与品花,未在花榜上排名,老鸨却给她安排了四楼的房间,显然已经默认她必成最高一档。
当然,罗荼身为现任花魁,房间亦在四楼。老鸨故意将玉露房间安排在罗荼的对角方位,中间隔着天井,让俩出
互不碰
,避免一些无谓的摩擦。
玉露明白,老鸨在门外安排保镖,看似保护,实则监视。毕竟以玉露刚才的表现,当选花魁是迟早的事,老鸨可不能让送到嘴边的鸭子飞了。况且,老鸨这等怎会看不出玉露与罗荼之间芥蒂颇
,安排保镖亦有阻拦任一方上门滋事的用意。
不过,区区凡保镖怎可能挡住仙
。用了一些小手段,玉露便瞒过保镖,轻易离开了房间。
神识一扫,玉露便寻到竹芽此刻所在。不消片刻,她便出现在一处迹罕至的庭院角落,来到竹芽身后。
竹芽身着统一款色的灰白长衫,站在围墙之前,正仰望天上星汉。感觉到背后来
,他并未回
,而是长叹一
气,轻声说道:
“你来了。”
“我来了。”玉露亦轻声道。
“你不该来的。”
“但我已经来了。”
“此处不是你应留之地。”
“也不是你应留之地。”
沉默。
良久,竹芽缓缓转身。自玉露在凤栖阙遇到他后,这是他第一次抬与自己对视。
在玉露的记忆中,在他还是自己的金风哥哥之时,眼中尽皆洒脱自信,话语满是风趣亲切。然而面前的竹芽虽然还是那副面孔,眼中却锐气全失,带着仙不该有的沧桑,背脊也不似少时那般挺直。
“我知你定会寻我,故在此等候。”竹芽打沉默,声音低沉。
“……金风哥哥,你身上到底发生何种变故?为何沦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