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的香水味越来越陌生,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敷衍。
他们的生活会彻底停滞。因为裴冉的心,已经不在他这里了。
终于,在一个下着雨的夜晚。
蒋卓会开着他新买的车,送加班的裴冉回家。车会停在出租屋的楼下。
“上去吧。”蒋卓会说。
裴冉会解开安全带,但没有立刻下车。她看着窗外那个亮着昏黄灯光的老旧窗户,眼神里充满了厌倦。她知道,那扇窗户后面,是她那个一成不变的、无法给她任何激和未来的男朋友。
“我……不想上去。”她会转过,看着蒋卓。
蒋卓会笑了。他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
他会重新发动汽车,一脚油门,驶离这个旧的小区,朝着市中心最高档的酒店开去。
在酒店的豪华套房里,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
蒋卓会从背后抱着裴冉,让她看着窗外的繁华。“冉冉,这,才是我能给你的生活。”
然后,他会吻她,脱掉她的衣服。
这一次,裴冉不会再有任何反抗。
肖诺的幻想在这里,变得无比具体和清晰。他仿佛能亲眼看到,在那张铺着洁白床单的大床上,裴冉那具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体,是如何在另一个男的身下,绽放出他从未见过的、妖艳的光彩。
他会看到蒋卓是如何亲吻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从嘴唇到脖颈,再到胸前那两点嫣红。他会听到裴冉是如何从一开始的羞涩和紧张,慢慢地,发出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呻吟。
他会看到蒋卓是如何用他那远比自己强壮和持久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身上驰骋。他会看到裴冉那双修长的腿,是如何紧紧地盘上蒋卓的腰,
指甲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划出一道道红痕。
他会听到她是如何在极致的快感中,一遍又一遍地,高声叫着另一个男的名字。
“蒋卓……啊……蒋卓!”
这个画面,这个声音,像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肖诺的理智。
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那燥热,已经积蓄到了一个临界点。他再也无法忍受。
他躺在书房冰冷的床上,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握住了那个因为这些屈辱的幻想而硬得发烫的器官。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裴冉在那张大床上,被蒋卓狠狠占有的画面。他想象着她迷离的眼神,她放的呻吟,她因为高
而剧烈颤抖的身体……
这些画面,像最猛烈的春药,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裴冉……”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近乎于呻吟的呢喃,“……蒋卓……对……就是这样……”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只知道,这种将自己的想象成被别
占有的
,并从中获得快感的行为,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罪恶与兴奋的刺激。
就在他即将到达顶点的瞬间。
“咔哒。”
书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裴冉穿着睡衣,站在门。她手里还端着一杯热牛
,脸上带着一丝犹豫和想要求和的温柔。她显然是想来找他谈谈心,化解两
之间的隔阂。
然后,她就看到了床上那不堪的一幕。
也听到了,他嘴里那句让她如遭雷击的、断断续续的呓语。
“……蒋卓……弄她……对……”
裴冉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得净净。她手里的牛
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白色的
体和玻璃碎片溅了一地。
她站在那里,像一尊被瞬间石化的雕像,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困惑、恶心,以及一种无法言喻的、巨大的荒谬感。
肖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浑身一僵。所有的欲望和快感,在与裴冉那双充满惊骇的眼睛对视的刹那,瞬间烟消云散。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手忙脚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大脑一片空白。
“我……”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最丑陋、最肮脏、最变态的一面,就这么毫无保留地,被她撞了个正
着。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地上的牛还在无声地流淌。
过了许久,久到肖诺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裴冉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刚才在做什么?”她的声音在发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肖诺看着她那张惨白的脸,和那双写满碎和难以置信的眼睛,知道任何的谎言和狡辩在这一刻都显得无比苍白和可笑。
一巨大的、想要彻底毁灭自己的冲动涌了上来。
他吸一
气,然后缓缓地吐出,像是要吐尽肺里所有的空气。
“对不起。”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充满了绝望,“我……可能真的有病。”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个让他自己都感到恐惧和恶心的词。
“我……可能是个绿帽癖。”
裴冉脸上的震惊和恶心,慢慢褪去,转为一种不见底的茫然。她看着肖诺,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怪物。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
“我说,”肖诺重复了一遍,每一个字都像在用刀片割自己的喉咙,“我可能有病。看到你……被蒋卓那样抱着,我……我感觉到了快感。”
他选择了最残忍的坦白。谎言已经没有意义,他只想用这把刀,把自己剖开,让她看个清楚。
肖诺的那句自我审判,像一把生锈的钥匙,捅进了一把早已腐朽的锁。它没有打开任何门,只是在转动时发出了令牙酸的、濒临崩溃的声响。
裴冉站在门,世界的色彩和声音仿佛都已褪去,只剩下眼前这个跪在地上的、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男
。
那几个字像最恶毒的诅咒,在她脑海中嗡嗡作响。
绿帽癖。
她甚至不完全理解这个词的含义,但她能从肖诺那绝望的语气和自我厌恶的表中,感受到一种足以将
吞噬的黑暗。
她没有感到恶心,也没有感到愤怒。
那一瞬间,一种铺天盖地的、酸楚的心疼,像水一样淹没了她。
她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开始闪回。
她看到了职第一天,那个在技术部角落里,默默啃着厚厚手册的肖诺。
她看到了在市场部,他坐在自己身边,用她完全看不懂的代码,为她构建出起死回生的数据模型时,那专注而自信的侧脸。
她看到了在温泉山庄,他用那种她无法理解的方
式,让蒋卓在众面前出糗,又在狼
杀的游戏里,用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为她解围。
她想起了他在v团建上唱的那首跑调的摇滚,那是一种压抑到极点的、无声的呐喊。她想起了他在天台上,用那双并不算强壮的手臂,死死勒住蒋卓时,眼神里那坚毅的决绝。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他努力地改变,努力地走出那个属于自己的、安全的壳,努力地变成一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他一个
,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