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本来的姓氏是另外一个。”
我不禁脱询问:
“另外一个是什么?”
“呃,是叫做竹中。”
“竹中花,喔,很普通呢。”
“嗯,我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改成现在的姓氏,虽然一开始有些困扰,但我并没有很在意,也没有因此遭欺负。最主要是,我很高兴能够改成这个姓氏。”
很高兴是什么意思?在我感到纳闷的同时,前辈直言问道:
“哦,那你是哪里?东京?”
腐野小姐的脸颊不知为何又微微泛红,然后缓慢地摇了摇。“不是。”
“是在哪里?”
“呃……北方……”
“北方?”
“就是在北方,
很远很远的北方。”
“……北方啊。”
北方这个词听起来就如同外国一样遥远,我不禁又覆述一递。接着我望向前辈,他已经醉得差不多,眼神看来涣散迷茫。才以为他突然对腐野小姐感兴趣,现在却像是已经厌倦,这次转而指着我。
“这家伙一直住在东京。”
“啊,确实给那种感觉。”
花俏孩微微一笑,腐野小姐也跟着频频点
。前辈见状不可思议地反问……“那种感觉?”
“要说高雅脱俗呢,还是都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总之尾崎先生给的印象很好。”
“哼,因为他是大少爷啊。家住在目白台,坪数听说不小。从附属学校一路直升,也不晓得考试的辛酸,所以这家伙身上总淡淡地散发出一香味。”
他夸张地拧住鼻子,一脸厌恶地皱起眉,两位
孩子见状便相视而笑。
“你们知道吗?这家伙的父亲定我们总公司的常务董事,虽然气味香甜好闻,那同时也代表权力的气息。我对这种啊,可以说是又又恨。”
两位孩子的表
倏地认真起来。
我来回看着两张妆容相似的脸庞。因为与际,直至方才都仿佛蒙上一层薄纱的脸孔,瞬间产生了变化。而卸下薄面纱的那张脸,花俏
孩那方是。品
论足的眼神,那是我所熟悉的
眼神。我从以前一直就被
孩子们如此打量。
坐在二芳的朴素孩脸上,这会儿首次浮现像是表
的神色。先前模仿身旁那名
孩子的一切全消失,她露出属于她自身的表
。
腐野小姐不知为何以怜悯般的目光,眯起眼睛抬看着我。一
像是被
抓到偷窃的羞耻感,顿时在全身奔流。发布页Ltxsdz…℃〇M
这个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彷佛突然在无预警之下,我被看出其实过得并不幸福。因为感觉狼狈,我连忙将目光从腐野小姐身上移开,然后手肘顶了顶前辈,“拜托不要做那种奇怪的真
告白。”我用开玩笑的
吻小聋说道。
只有前辈笑了出来。
“最喜欢安定和权力了,会加以否定的
其实才是最贪婪的。你会受
欢迎啊,是因为那道从社会上层吹下的甘甜凉风。”
“我并不受欢迎啦,前辈。啊,真是的,水都流下来了。”
我用湿巾擦拭他的脸,只见前辈尴尬地垂下。我悄悄看向对面的座位,腐野小姐的眼神仍然带着怜悯,却又像是饶富趣味地观察一样,始
终睁大双眼望着我。
我的内心蓦然掀起阵阵涟漪。
为什么她会对我这么的感兴趣呢?刚刚明明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不要看我,不要露出那种眼神。
花俏孩为了缓和气氛,以亲切开朗的声音表一下。“不过,有这么一位值得夸耀的父亲不是很
嘛?像我的爸爸,
虽然好,但也只是一个平凡上班族。呐,小花,你认为呢?”
“……我爸爸最差劲了。”
忽然之间,腐野小姐说出毫无脉络可循的话。与至今总是小心说话的方式完全不同,这句话像是突然从嘴里进出来一样。明明说着很差劲,声音却听来梦幻。就连前辈也抬起
,一脸讶异地直盯着腐野小姐瞧。
“很差劲?”
“嗯,我长大之后才知道,但就算这样,爸爸还是爸爸。”
腐野小姐轻轻叹了一气,再以轻柔的声音呢喃:“虽然很差劲,却又是最
的。”视线也终于从我身上栘开。
“那是什么意思啊……”
前辈嘟哝着,接着以湿巾擦拭脸孔。
离开餐厅的时候,“我今晚一直在调侃你吧。喂,尾崎,我有调侃到你吧。”喝得酪酊大醉的前辈整个已经瘫倒,我只好一边发着牢骊,然后认命地连同前辈的份一起付清后爬上楼梯。
走在一旁的腐野小姐比想象中要来得娇小,低一看,可以清楚看见她的颈项,那颈项小巧而可
。我顿时又回想起她刚刚说很差劲的那个晦涩声音。在我凝神注视的时候,腐野小姐抬起了
,“嗯?”不解地偏着
。
“你脖子的地方很可呢。”
“……尾崎先生真是的,怎么称赞那种地方。”
“呃,我可以再约你吗?”
话说出的瞬间,就连自己也惊讶地怀疑现在是谁在讲话。我下意识地捣住嘴,眼睛眨了好几下。腐野小姐也跟我差不多,她讶异地抬
看我,然后又浮现那个奇妙的眼神。
“我是想说如果可以的话,下次就我们两个。”
“……还真是吓了一跳。我是可以啊。”
“为什么会吓了一跳?”
“因为我以为我只是幌子。早知道,我就更费心打扮一点,不该穿一般的衣服过来的。”
她这么说着,怜悯般的目光仍旧末变。我感到心神不宁而静不下心,于是老实地承认。
“实际上就像你所说的,对不起。”
“……对吧?我果然猜的没错。”
腐野小姐高兴地笑了出来,她似乎是单纯开心自己看穿了男的企图。我无力地回以笑容。
接着两同时俯视楼梯下方,花俏
孩正搀扶着醉步蹒跚的前辈。面对此景,我不禁耸了耸肩暗自低喃:“照这样看是没希望了。”但腐野小姐却摇摇
。
“不,或许会顺利发展。”
“咦?”
“因为她其实满喜欢没用的男。
也是无法抵抗从社会下层吹来的甜美之风吧,因为
也很脆弱。”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开反问。腐野小姐愕然似地抬
望着我,再次露出那个眼神,接着摇了摇
说:“……什么也没有。”她这个举动十分可
。
在两走上楼梯的同时,我也因为已经被她看穿而坦白地告诉她。
“如同你所说,你一开始只是幌子,可是我似乎对你产生了兴趣。不介意的话,下次如果能两个一起用餐,我想我会很高兴的。”
“……好啊。”
爬上楼梯来到外,
燥的北风从旁呼啸吹来。我不禁缩起脖子,将外套衣领竖起。
星期四的夜晚也有不少来来往往的行,几群喝了些酒的
们打从面前经过。离餐厅
有些距离的细长路灯,发出蓝白的光芒照亮地面。
一位高瘦男倚靠着路灯,像个没事
儿般地站着灯下。
那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