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掌控一切的满足感,截然不同。 他烦躁地抓了抓发,眼神掠过她赤
身体上的痕迹,那点残存的欲望被眼前的混
局面搅得烟消云散,只剩下一种强烈的、想要收拾残局的冲动。
“先去洗个澡吧。” 他站起身
,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疏离,试图让气氛不那么剑拔弩张,“你身上……不舒服。” 他没有再试图靠近她,也没有虚伪的甜言蜜语,只是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婉儿没有动,只是死死地抱着被子,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巨大的屈辱感和无处宣泄的愤怒让她浑身冰冷。
陈禹看着她这副样子,吸一
气,语气放缓了一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持:“听话,婉儿。洗个澡,冷静一下。我们……再谈。” 说完,他不再看她,径直走向衣柜,拿出自己的浴袍放在浴室门
,然后走到窗边,背对着她,点燃了一支烟,沉默地看着窗外,背影显得有些烦躁和……茫然。
房间里只剩下婉儿压抑的抽泣声和窗外细微的晨光。
愤怒、痛苦、羞耻、无助……各种绪在她心中疯狂撕扯。
她看着床单上的血迹,又看向窗边那个沉默烦躁的背影,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她和陈禹之间,有些东西被彻底撕裂了,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而未来,在一片狼藉之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她不知道。
第7章 友篇4:规劝,误会和雨夜下的反强迫
酒店的套房,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天光,只留下床暧昧昏黄的灯光。空气里弥漫着
欲过后的麝香气息。
陈禹靠在床,赤
的上身肌
线条在灯光下起伏,还带着一层薄汗。 先前发泄般的、近乎粗
的占有,似乎并未驱散他心
的烦躁,反而让婉儿那张苍白、带泪、充满恨意的脸在脑海中愈发清晰。
张启蒙慵懒地侧卧在他身边,光滑的背脊露着,曲线玲珑。眼神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锐利的
察,像一只餍足却依旧机敏的猫。
她看着陈禹那副心不在焉、眉紧锁的样子,红唇勾起一抹了然又带着淡淡讽刺的笑意。
“啧,”她慵懒地开,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磁
,打
了沉默,“我们陈大少今天……可有点不对劲儿。”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陈禹紧绷的腹肌,带着挑逗,却也像在试探。
“跟吃了枪药似的,刚才那劲儿……可不像平时怜香惜玉的你。怎么?吃瘪了?在你那个纯洁无瑕的婉儿小学妹那儿?”
陈禹身体微微一僵,烦躁地吸了烟,没有回答。沉默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张启蒙轻笑一声,又吸了烟,烟雾缭绕中,她的眼神更加锐利。 “让我猜猜剧
?是不是……终于把
那朵小白花摘到手了?还是……更刺激点,玩儿了点她不乐意的小花样?”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陈禹的反应,看到他眉锁得更紧,嘴角的笑意加
,“然后,小白花崩溃了?哭天抢地?骂你是禽兽?恨不得杀了你?”
“闭嘴。” 陈禹终于冷冷地开,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张启蒙的话像针一样,
准地刺中了他此刻最不愿面对的部分。
“哟,恼羞成怒了?” 张启蒙不仅没闭嘴,反而凑近了些,带着烟味的气息在陈禹耳边,话语却冰冷如刀,“陈禹,我太了解你了。你骨子里就
这一
——把
净的、纯粹的东西,一点点染上你的颜色,看着它从抗拒到挣扎,再到……嗯,半推半就或者彻底沉沦。那种掌控和玷污的快感,比单纯的身体满足更让你上瘾,对不对?”
陈禹猛地转,眼神凌厉地盯住她。张启蒙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眼底是
悉一切的嘲讽。
“但是啊,” 她话锋一转,指尖戳了戳陈禹的胸,力道不轻,“你这次玩脱了。小白花不是我们这种‘身经百战’的,
家是真把那点‘清白’和‘感
’当回事儿的。你把
家的宝贝撕碎了,还指望她对你感恩戴德、摇尾乞怜?陈禹,你太贪心了,也……太自负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和残酷的清醒。
“她恨我。” 陈禹终于承认,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困惑?或者失落?
“恨?” 张启蒙嗤笑一声,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恨就对了!那是正常的!没拿刀捅你算她心软!” 她坐起身,丝被滑落,露出美好的曲线,眼神却冰冷锐利,“问题是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是什么意思?失落?懊恼?还是……心疼了?”
“心疼”这个词让陈禹心猛地一跳,一种强烈的荒谬感和被冒犯感涌上来。
“放!我只是觉得……麻烦!” 他矢
否认,语气带着一丝狼狈的强硬。
张启蒙看着他急于否认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更的讽刺。 “麻烦?呵,是挺麻烦的。这种动了真感
的小姑娘,要么就是死心塌地跟着你,要么就是恨你
骨,没有中间地带。而且,她们很轴,很麻烦。” 她顿了顿,“说说吧,你那个‘麻烦’现在什么状态?要死要活?还是打算跟你鱼死网
?”
陈禹烦躁地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想起婉儿最后那句“只想你消失”和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她……恨我,让我滚。就这样。”
“就这样?”
张启蒙挑眉,“没提报警?没闹自杀?没找闺蜜堵你?”
“没有。” 陈禹闷声道。
这也是让他烦躁的一部分原因。
如果她闹了,他反倒知道该怎么应对。
这种沉默的、带着巨大恨意的疏离,让他有种无处着力的失控感。 “哦?” 张启蒙若有所思,“那说明这小姑娘要么太软弱,要么……心里还有点别的念想。” 她瞥了陈禹一眼,意有所指,“不过,不管哪一种,你现在凑上去都是火上浇油。她现在看你就像看一坨屎,你越靠近,她越觉得恶心,越恨你。”
陈禹沉默,他知道张启蒙说的是实话。
“所以呢,姐姐给你个忠告,” 张启蒙重新靠回床,恢复了那副慵懒的姿态,语气带着几分事不关己的凉薄,“冷处理。晾着她。别再去招惹。给她时间,让她自己舔伤
,让她冷静下来想想清楚。时间是最好的麻药,也是最好的漂白剂。等她那
恨劲儿过去了,脑子清醒了,要么认命,要么彻底死心离开。无论哪种,都比你现在像个无
苍蝇一样瞎撞强。”
她顿了顿,看着陈禹依旧紧锁的眉,又加了一句:“当然,如果你觉得放不下,或者不甘心……那就拿出点‘诚意’去哄。不过,” 她轻笑一声,带着十足的讽刺,“‘诚意’这东西,你有吗?你陈大少会吗?别到时候越哄越糟,把自己搭进去。”
张启蒙的话像冰冷的石,一句句砸在陈禹心上。
冷处理?
晾着?
这似乎是唯一的办法,但他心里却莫名地抗拒。
他还没玩够,他不想就这样放手。
可哄?
怎么哄?
他拉不下那个脸,也觉得虚伪透顶。
正在这时,陈禹的手机在床柜上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张启蒙眼神微动——姐姐。
陈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眉皱得更紧,但还是接通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喂,姐?”
“小禹?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