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处理,乔伊也会带几个跟着一起去,他看在我这些年对他还行的份上,会保护好我家
的安全。”
他继续说,声音冷得像冬天的风:“你是中国,不必跟邦联共存亡。若还想为我们做事,去蒙特利尔的北方橡树商会,他们会给你新指示。”
他看我的眼神带着一些歉意,“莫林,不,中国洋行通事先生,这三年,你得不错。南方……欠你一份
。把我妻小送出去这件事完成之后,你和霍克,哈克两位船长,还有码
总管马里诺,会计雅各布,你们这些
就自行解散吧。”
我没多说话,向老卡特先生行了一个中式抱拳礼,作为对卡特老家最后的敬意,我们的缘分应该就是到此为止了。
卡特先生手扶墓碑说:“你忙去吧,我要在这单独待一会儿。”
走到庄园门,我向乔伊道别,感谢他3年来的照顾,乔伊领过来2个混血的
说:“卡特先生让我把洁琳和妮娜
给你,说现在家里
少了,用不了这么多家仆了。”洁琳我比较熟,妮娜在我印象里没见过,两
都只有20多岁,很年轻,也很漂亮,妮娜说她一直是在屋里服侍卡特夫
的,她看到过我几次,那应该就难怪了。
我路上想想,我确实不必留在这,难找工作是肯定的,何况现在整个美国南方都可能变成战场,这里是不能继续待了。我得给自个儿和莉娜找条后路。去蒙特利尔的北方橡树商会?还是跟卡特夫去古
?又或者就此散伙,找个没
认识的角落躲起来?
还是回中国,毕竟那里是我最熟悉的,重新开始应该不难,只是阿妮塔辉跟我走吗?
我回到住处收拾行李时,脑子里糟糟的。阿妮塔坐在我旁边说:“我知道你在愁啥。萨凡纳待不下去了,对吧?”
我点,苦笑:“是啊,船队散了,我得想想后路。”
她咬唇,犹豫了下,声音轻得像风:“跟我回保留地吧。易洛魁的莫霍克部落,在加拿大有保留地,条件差,冬天冷得像刀子,可有我和我妈帮衬,落脚不成问题。部落不问你来路,只要你尊重我们的规矩,就能待下去。”
她想了想继续说,“不过……你最好对部落有点表示,比如买几个,带回去让我妈收养。她的家族
丁单薄,收养能让她在部落里抬起
,振兴氏族。”
我低声说:“行,也只好如此了。卡特刚送了2个混血,模样还行,你先劝劝她,看她愿不愿意跟你走。”
莉娜点,眼神柔了点:“好,我去跟她说。她要是愿意,我教她莫霍克的规矩,带回部落就不难。”
她转看我,“主
……你真愿意跟我回保留地?那地方……没萨凡纳热闹,你一个中国
,怕是得吃不少苦。”
我揉了揉她的发,哼了声:“吃苦?我在洋行当通事,在这当代理
的时候,大风大
都熬过来了。只要有你,我哪儿都能落脚。”她埋在我怀里,嘴角弯起一抹笑。
决定好了下一个去处,那我就有必要向这里的朋友们此行,坦白说,我对萨凡纳的印象一直很一般,生活太压抑,想起国内老僧常说的:世皆苦。
雅各布这个犹太决定留下,他们这种天生的商业种族到哪都能在墙缝里,快速的生根开花,其实我觉得挺让
羡慕的。海德医生也决定留下,这里离不开他。
杰克接到了征兵官的通知,让他去南方军报道,他说征兵官为了完成征兵任务,帮他变更了身份登记,偷偷从混血改成了穷白,虽说现在南方军处于劣势,但想到以后可以混
白
里生活,杰克还是感到跃跃欲试,我祝他好运吧。 朱莉和欧文打算等战争结束后,再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现在这里的地下铁路运动,还需要他们的参与。
塔克中尉现在既无奈,又比较乐观,说:“北方赢了,肯定会报复我这种支持南方邦联的土著,可就算我当初选择支持北方,白也不会放过我,现在这样子,起码我心里会好受很多,我为了部落的权益,而曾经奋起抗争过。”
马里诺和霍克,哈克三商量后决
定,一起去加拿大集资成立一家外贸公司,问我参加吗?我欣然同意加。
威廉打算继续在霍克手下做事,帮他维护船用蒸汽机。
露西和佐伊姐妹,决定留下,继续开酒馆,但把玛丽和她的两个儿,艾米和苏珊,
给我,让我带她们一起走。
我都有些诧异了,这对姐妹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露西说:“反正等北方打赢了,她们也会获得自由,我不过是尽早抛售掉肯定会亏空的东西,但卖酒什么时候都能卖下去。”
露西又把我拉进她卧室,有些神秘的说:“你愿不愿意,用50英镑再买2个混血的,有一个刚
产的庄园急于要出售家仆,现在因为大家都觉得邦联可能会失败,
隶价格大跌,你同意我帮你联系一下。”我觉得这么低的价位确实出乎意外,可能这家伙也打算现在就安排家
逃走吧。
送走卡特夫这一趟将由哈克船长专门负责,同行的还有乔伊等
和马里诺一家,马修会计也战死了,他夫
对安东尼拐走她
儿也没表示太大反对。 在我去给卡特夫
送行时,我还遇到了卡特家的二公子霍华德上校,他坐在仆
推在的
椅上,前来给家
送行,他在战争中失去了双腿,现在也在后方做一些勤务和
报分析工作,他这次见到我时,语气里少了战前的骄傲和激
,多了些饱经世事的沧桑感,我们闲聊了一会儿,很自然说到眼前的局面,霍华德略带苦笑的说:“现在从港
输
的军需物资已经锐减一半以上,维斯斯堡丢失后,南方邦联的国土已经被分割成两块,葛底斯堡的失败后,战争主动权易手,南方军已经全线处于守势,现在明眼
都看能看出来再打下去,恐怕?”
我希望对他能有所安慰,而且我对这场战争也没有切身之感,于是有些随意的说道:“这才3年而已,战争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结束吧,大不了先停战,过几年接着再打。”
霍华德少校一副看傻瓜的样子看着我,轻笑了一下说:“我该说你反应迟钝,还是过度乐观,怎么你一个外,比我还更有信心?”
我稍加思考,很自然的回答:“在我们中国的认识里,胜败是兵家常事,既然洋
比我们强,那一时打不过,回去秣马厉兵,改革一番,下回接着打,中国已经两次被洋
打败,可我们真的认输了吗?我看英法报纸上都在嘲笑中国正在进行,非理
的继续扩军和准备与洋
的再战。中国朝野上下虽然面临屡战屡败,却依然斗志不减,10年,20年打不过,我们还可以再战斗50年,100年,老
虎都能打盹,钢铁也会生锈,以后的胜败不还是未可知吗?那南方才打了3年而已,我当然觉得南方能把战争继续拖下去,是再正常不过的。”
霍华德少校一直愁容紧绷的脸,终于露出一点放松的样子叫仆拿来一瓶朗姆酒,给我也倒了一杯,举起酒杯向我示意:“那就预祝南方,也能这么持久的坚持下去,就像你说的一样,迪克西的土地,终归还会是我们的。”
霍华德少校被仆推走后,一直在旁边看着我们聊天的马里诺也过来和我闲聊,马里诺说:“你可能不太理解霍华德少校怎么想的,但我对他们这些
的想法,可是清楚的很。”
我请马里诺去旁边的酒馆坐下来,听他继续说,马里诺一面抱怨酒的质量下降了,一面继续说:“现在萨凡纳随处可以看到负伤修养的南方军官兵,你问问他们现在战事打的怎么样了?他们多半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