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觉得这地方够
森的,耗子来了都得先打两个寒颤。
接下来只能先回旅馆窝着,等青瓷号和百合号换好锅炉,装上货就走。 英国海关的事,绅士给的地址捏在怀里,海关的那80英镑的黑钱,等开船前一天再去,早了也是白搭。
路上我在街摊位给斯蒂芬妮买了一条灰色的毯子,这东西不显眼又实用,让她晚上睡得暖和点。
路过一家“麦尔森枪店”我想了想,走进去问老板:“有没有什么趁手的防身用家伙?”
带着单片眼镜,秃的枪店老板看了我一眼:“亚当斯1856手枪如何,五发转
结构,火帽击发,你现在找不到比这更好的。”
我看了眼窗外,一个我觉得眼熟的穿黑色大衣,竖着衣领遮脸的,往旁边墙后一躲,我想这就是个调查我有没有接触北方
的私家侦探吧,以前听洋
说英国现在流行这种
,现在真遇到了,有点想把他请出来喝一杯的想法,顺便打听一下他这行现在有啥奇闻异事没有。
我回过神,拿过一支亚当斯手枪看看觉得是挺好:“我要三把,再给我拿12支1842步枪。”
枪店老板瞪了我一眼,以为我在戏弄他:“你不是白,买这么多枪想造反啊。”
我微笑一下:“我是给商船买自卫用武器,亚瑟·霍克船长可以作证,你不信可以按这个地址把枪给他送去,货款也是送到了再付”,说着我把霍克船长的联系地址写给他。
离开枪店我察觉,监视我的好像不止一个,而且敌友难辨,看来他们一直担心的北方间谍,可能并非虚言,还有附近的英国巡警都看我眼
神不善,一副想要主动过来找麻烦的样子。
一个嘴唇上胡子浓密的英国巡警走过来问我:“你在这里做什么,为印度叛军收集物资吗?”
我伸出双手示意:“我可是啥也没买啊,就是好奇进来看看。”
这个英国巡警充满怒气的颠了颠手里的警棍:“下次不要好奇了,这不是你该有的东西,你们这些殖民地来的老鼠,只配拿起铁锹懂吗,傻瓜。”
我只能先装傻糊弄过去。
我稍作犹豫,看来如今最好的出路就是回海鸥之家,而且这段时间都不要出来,一来显得我无意接触任何北方,南方这边就过关了,二来南方势力对我的监视反过来说,此时也是一种保护,会帮我屏蔽掉英国当地
给我带来的麻烦。 就和之前在萨凡纳一样,时间会帮我赢得信任,才有利于之后的可能行动。 想好这些,我果断的加快了脚步,身后好几个跟着我的
明显也跑了起来,我回
看看,起码有3,4个,看着架势,应该是南北双方的间谍都有,这就对了。 我回到那个条件很差,但起码安全的房间里,安心的伪造起报关所需的假
易记录。
接下来几天我有限的行动就是,吃饭,睡觉,去洗衣店的时候,多给了在这里活的华
劳工几个先令,他看了看我的长相,接过钱说了几句广东的方言,可惜我听不懂,从表
看,应该是想提醒我什么。
过了几天有敲门,是个卖花的姑娘,她进来后,自称是附近的纺织厂
工,因为现在物价上涨,过得很艰难被迫出来做点兼职,比如可以提供钟点服务,只要愿意付钱的话。
当我暂停手里的文书工作转过身,昏暗的灯光下,露出我的远东面孔后,这个
站起身来声音微微颤抖的说:“你……你不是白
,这……这绝不行!若我与非白
苟合,必将被整个社会唾弃,会被视为玷污了英国
的尊严,和背弃了基督徒的纯洁,巡警会以败坏了帝国道德之名,将我送往济贫院,永无翻身之
!”
她声音颤抖,匆忙起身离去。
这个穷白走后,我压抑不住心中的冷笑,有英国做表率,难怪美国会变成那样,听说西班牙控制下的美洲,内部不同的种族阶级,从黑
和美洲土著矿工到欧洲来的纯血白
分了十几,20多个档,也不知道他们谁学的谁。
看来白都一样,富的穷的,男的
的,都是恶棍,野兽,豺狼。
我隐约觉得现在支撑我继续行动下去的唯一动力,是斯蒂芬妮对我的不舍,我要活着回去见
到她,这样的念在我的心中愈发的强烈起来,只有她像白
,而不嫌弃我。
1861年8月末,我搭乘青瓷号返回萨凡纳,在萨凡纳河外海遭遇了北方军舰的阻拦,此时风
很高,船只航行有明显颠簸,我感到自己在船舱里来回
撞,四肢多了几处淤青。
霍克船长依然是一副沉着应对的样子,他手持望远镜密切关注着北军军舰的动向,终于下定决心,指示船员们:“加速冲过去,在这种海况下,舰炮是打不准的。”
北方海军的舰炮不时打在运输船附近,溅起密集的水柱,所有都在岗位上坚守自己的职责,我也去蒸汽机舱帮助往里面铲煤,这种事最简单,并能让我这个闲
在这时保持安心,其他船员也都在各自岗位上严阵以待,处理各自遇到的
况。
船只进了萨凡纳河
,风
有所减弱,碍于河
要塞的岸炮威胁,北军军舰没有追击,脱离了和北方海军的接触后,霍克船长对我说:“九月是飓风最盛季节,不适合航行,十月份风
才会减弱,我们可以在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对了,上次那个叫玛丽的混血娘们挺带劲,我觉得有意思,你上岸了帮我联系一下。”
【第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