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知道,沧澜的诱惑……不是谁都能抗得住的。”
洛妧俯下身,语气带着一点冷厉,一字一句像钉子一样,钉进苏瑶耳朵里:“那时候,你有勇气跟她们对抗,保护沧澜吗?瑶瑶?”
“到时候你也许会想——‘沧澜不过是脚下的一条狗罢了。’”
“你会告诉自己,‘犯不着为了一个,跟自己的家
、朋友、闺蜜闹翻脸’。”
“回家好好哄哄也行,或者脆教训她一顿,让她长点记
,知道谁是主
……这种事,不稀奇。”
吧台前,一瞬间仿佛连温暖的灯光都暗了几分。
洛妧的指尖敲了敲桌面,冷笑一声:“我见过太多了。曾经的主亲密无间,像家
、像恋
,可时间一长,地位不平等成了慢
毒药。主
越来越肆意妄为,觉得这条狗离不开自己,甚至开始嫌弃、厌烦,最后呢?像玩坏的
娃娃一样,
扔到垃圾堆。”
那句话落地,苏瑶原本紧握杯子的指节微微发白。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那句话像一颗石子丢进湖面,带起的涟漪越来越大,越来越——
她忽然忍不住去想,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也变成那样呢?
她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一个画面——
自己站在学校的讲台上,拽着跪在地上的沧澜姐,笑着把她的按在自己脚边,像炫耀一只宠物一样对同学们说:
“看看,你们眼里的商学姐、盛光总裁、澜王,不就是我脚下的一条狗吗?”
她看见自己在那个画面里笑得很开心,同学们围着拍照起哄,她感到满足,觉得好玩,甚至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荣耀。
然后更可怕的画面闪过——
有一天,她为了跟谁攀关系,把沧澜姐送给别,或许是某个家族长辈,或许是哪个表面上正经、背地里满是龌龊念
的
……
她对自己说,“不过是个贱罢了,换点利益也值了。”
这时的沧澜姐呢?
像现在一样伏在脚边,满面泪痕地喊着“主”,哪怕心里再痛苦,也不敢反抗。
画面一个接一个,像利刃一样割开她心最柔软的地方。
她忽然感到恐惧,胸腔里像塞满了又冷又重的石。
她低下,手指颤着,死死攥着衣角,指节用力到微微发红。
心里却像被迫承认——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可能成为这样的。
可她比谁都清楚,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
现在的她,是那么着她的沧澜姐,怎么舍得?
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那个踩着她血的
渣?
想到这里,苏瑶瞳孔猛然缩小,喘着粗气,身体也不自主的颤抖,她很害怕…
就在这时,忽然,一只有力又温热的手,轻轻复上了她冰凉的手背。
像是有什么一下子把她从那片混的
渊里拉出来,她愣了愣,低
看去—那双温润却带着隐忍坚定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视线里没有一点责怪,只有满满的心疼和意。
“……别想了,瑶瑶。”
她低声说着,指尖轻轻扣住苏瑶的指缝,手心散发的温度,捂得她冰凉的手一点点暖起来。
“真是的——”商
沧澜微微偏过,语气带着抱怨,抬眸瞪了洛妧一眼,“你说这些
嘛?她才十九岁的小姑娘,刚进圈子多久啊,就吓唬她这一堆……你嫌她脑子不够
是不是?”
洛妧斜睨了她一眼,没吭声,罕见的没有反击回去。
可苏瑶心被那点温度一暖,原本快要涌出来的害怕一下子被堵住了。
她低看着那双修长漂亮的手,死死握着自己的指缝,连一点缝隙都不留。
商沧澜看着她那副快要落泪的小模样,轻轻叹了气,握着她的手缓缓抬到自己脸边,慢慢蹭来蹭去,嗓音低沉却格外温柔:“……好了,不要听她瞎说,那些都是极少数,真的。”
她顿了顿,唇角弯了弯,眼底带着一点温柔的坚定:“而且我相信你,瑶瑶。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甘愿跪在你脚下?”
“就因为我知道,你永远不会那样看我。不会把我当成什么掉了就扔掉的玩具。”
说到这里,她抬起眼眸,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忽然低笑了一声,眉眼都弯了起来:“再说了,今晚不是已经证明了嘛”
“刚才洛妧姐自己都跟我说了,瑶瑶你发火的时候,她都吓一跳。你知不知道,她平时要是谁在她面前敢这么喊,她一个眼神就能把吓得腿软。结果呢…”
商沧澜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把苏瑶的小手放在嘴唇上亲吻着,嗓音里带了点宠溺又得意的笑意:“结果我们家小主直接当着她的面,‘啪’地把那只鞋拍到地上,还要凶她……简直霸气死了。”
“……这么厉害的主,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呀?”
她笑着,把手指扣得更紧,像怕下一秒对方又想。那突然加大的力道,却带给苏瑶一
说不出的踏实。
苏瑶红着脸,细若蚊蝇道:“……谁、谁凶她了啊……我那是……”
可话还没说完,商沧澜已经低在她手心轻轻啄了一下,温顺地哼了声:“嗯,我知道,那是主
在护着我呀。”
她像个忠心的看门犬一样,乖乖把那只手贴回自己脸上,像在说“别怕,有我在”。
就在两温
是他,旁边的洛妧终于忍不了了,啪地把手里的酒杯放到桌上,抬眼看着这一幕,啧了一声,没好气地开
打断“得了啊,你们两个要是还想腻歪,不如直接去没
的房间。别在这儿当着我这‘单身老
’面前这么黏糊……你俩都快亲一块儿去了。”
这话一出,苏瑶和商沧澜才像是意识到旁边还有
,苏瑶脸颊
瞬间涨得红扑扑的,一把把手从商沧澜脸上抽回来,瞪了她一眼,轻声嘟囔:“……老师你真讨厌。”
而商沧澜则一脸炫耀。“切,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本事你也找一个去。”
洛妧却像没看见老友的表,轻轻的朝着苏瑶说道:“行啦,刚才那些略沉重的事就不多说了。”
她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慢悠悠地把话说完,像是给足了她肯定:“今晚之后,至少我可以放心地把沧澜给你了,瑶瑶。”
“以前的你啊,充其量只能算个还没长大的王,”
洛妧顿了顿,嗓音带着笑意,“可现在我可以说……你已经是合格的了,知道什么时候该给她束缚,什么时候要护着她。能懂得护自己的狗,这样的主
才值得
去追随。”
这话落下来,苏瑶明明刚才还又羞又恼,此刻却乖乖低下,耳根都泛着浅浅的
,嗓子有点发紧地“嗯”了一声,像是怕说错话,小声却认认真真地答:“……谢谢老师,我会努力成为一位更好的主
。”
这一句一出,三个
对视了一眼,谁也没忍住,都笑了起来。刚才那
沉重和咄咄
问的压抑,像是终于在笑声里彻底散了。
可还没笑完,苏瑶忽然低看了眼还跪在脚边的商沧澜,抬脚轻轻踢了踢她的膝
,佯装生气地娇嗔:“哼——原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