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凝视着晷:
“据说打的有一个
将,勇猛异常;还有一个似乎是她们的
,只是暂时被压制了,是吧?”
“对。”
晷抓起北贤王那只空闲的左手,放在了这条“项链”上。
“你能感受到什么吗?”
电光火石,北贤王只觉通体一麻——他仿佛看见一道白色的闪电,从自己的眼前划过,而紧随在雷霆之后的,是无数从天空中飘落的白羽。白羽如雪般纷扬,又如剑般锋利,简直要在他的意识中剜下无数纵横的沟壑。他不由倒退两步,用一只手紧紧地扶住脑袋,大喘息着——
神的能量似乎要将他那如天空般宽阔的胸怀胀满,而他却无法阻止,只能一次次在
近极限之际,用灵魂与意志,将这无端的
侵者生生吞下。
“啊……啊——!”
他咆哮着,趔趄了几步,终于站定下来。现在的他,如雄狮般被激怒了,却又燃烧起那隐秘的好奇与征服欲——多么强大的力量,多么优美的旋律!仅仅是身外之物,便有如此程度——而赐予这物件力量的源泉,又该是何等地令羡艳!
“您没事吧,大?!”
法茵顾不上下身的狼藉与脸颊那高的绯红,急忙从瘫坐的地毯上爬起身来,扶住北贤王的身躯——被从膝上甩下的冲击,叠加着
部鞭痕的疼痛,让她险些流出泪来。但她没有犹豫,而是用自己的身体,勉强为北贤王支撑起了一侧的壁垒。
“是的,我感受到了……”
在肌肤接触的瞬间,她便意识到那项链所传递的力量。对于不长于法术的击军,以及
她们的统领晷而言,或许这只是空气中微淼的氛围;然而对于长于法术的北贤王而言,这毫无疑问是一记重击。她依旧记得那群俘虏与
击军搏斗的场景,对为首的二
更是印象
刻:在那名
将昏迷前,她们的
领,似乎使出了最后的力气,用法术拦下了
晷
出的子弹——纵使那只是一枚非致命弹
。
“没事……法茵……”
北贤王挣脱了她的搀扶,勉力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并没有恐惧和虚弱,而是洋溢着一丝神秘而瘆的微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我要的东西!”
“晷,你知道吗?太美妙了,简直是天籁之音!”
晷有些诧异地看着身边的男
,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料到了北贤王会对此事感兴趣,却没料到他的反应竟然激烈到如此程度。
“我看到了,这是天上的神鸟,所降落在地上的代行者!”
北贤王正欲继续说下去,却突然停下,环视了一圈四周,紧接着,将手放在了晷的侧颈上:
“这是和皇帝陛下的‘天命’,所不相上下的东西。”
“我要得到她,晷。告诉我,她在哪里?”
这是他用法术,直接传递在晷意识中的话语——无法外传也不愿外传的秘密。
“嗯,我明白了。”
得知此事的晷反而不再惊讶。他扶着北贤王,将他搀到了军帐的另一个角落,随后挥手示意一旁惊魂未定的法茵:
“收拾一下,你出去吧。我们要谈点事。”
法茵急忙默不作声地捡起凌散落在地面上的衣物,将鞭子和长凳归位;随后她擦拭
周身的黏腻,又将下体混合着浊浆的
也清理
净,用梳洗台的水盆擦洗妥当。
晷欣赏着少
全
更衣的绰约风姿,满意地点了点
,目送着她那丁字裤外摇动的红
,一躬身,消失在军帐的门帘外。
“哦……是这么回事。”听完晷叙述的北贤王赞许地点了点
,“也就是说,你对贼首身边的那个
将动心了?”
“是这么回事,我的老朋友。”
抛下包袱的晷终于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
气,感激地向北贤王躬身施了一礼。
“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回忆的影子,却比那时更真切。与其把她上去,然后任由皇帝老子发落,我宁愿亲自征服她!管他什么罪大恶极,我一定得得到那个
,非她不可!”
晷激动地讲述着,眉眼间飘动着决然的执着与杀气。
“我是被心之
亲自
中的家伙,是差点被弹劾驱逐的家伙。仇恨与嫌隙可以消磨,但对所
的追求绝不会磨灭。”
“她必须是我的,不论是谁都别想抢走……要是她不从,那就调教到她屈服为止……这回我要狠狠地教训她,让她再也没有逃跑的念……”
北贤王看着进状态的
晷,一时间哭笑不得。他倒是理解
晷的心境——将强大的
鞭挞到屈服为止,然后享受占有她的快感,是
晷这样坚韧进取之
理所当然的梦想。那鞭笞后耳鬓厮磨的,充满着伤痕的扭曲之
,即使是他也难以拒绝。
但他也明白,不论是劝阻还是由着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大战完后的他,需要更坚实的东西,来稳定自己的心绪;而自己,也需要一个天然的盟友和“共犯”,来向自己的野心迈出一大步。
“这下,我们是共犯了。”于是他谋远虑地开
了。
“共犯……?”
“说来正巧,我渴求着那个贼首呢。和你一样,想要得到她,占有她,不愿意任何
将她夺走。你明白吗?”
他充分发挥出自己纵横捭阖的技巧,刻意前倾着身体,双手扶着案边,真诚而恳切地凝视着这位老朋友: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帝?他算个!咱们拿到的东西那就是咱们的,还需要他来首肯?”
“连最想要的的得不到,咱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毋庸置疑,这一番激烈的“犯罪宣言”,完全切中了晷的要害。虽然二
平时对此事已有讨论,但关键时刻,舍身犯禁,将自己也绑上同一条船,依旧是至关重要的一着。
晷欣喜地看着眼前的老朋友,不由得百感
集——自己没有辜负他,而他也从未出卖自己。
“这次西方征讨,是我们的大好机会。”
发表完宣言的北贤王,再次回到座位上,开始分析起形势:
“我虽名为列王,但手下仅有嫡属的魔。其余兵马,听命于我,却受朝廷节制,不得自由。而你方平埃伦,初定西南,为立秩序,手中保有兵马无数——功高苦
,更有新属治安不稳,皇帝断无理由收你兵权。”
“更何况,你手握旧都米泽特,经济富足,地方宽广,正适合图谋大业。现在是我,寄于你的篱下呀,老友。”
“此番俘获的敌军绝非常类,务必谨慎处理,怀柔为主,暗中吸纳,后必有大用;那闹事的几个
子,也万不可随便下狱处刑了之,宜多家观察以待后效。
”
北贤王恳切地“请求”着,似是军师般娓娓道来,为晷“指出”了前路——无数次渗透后终于揭穿的谜底。
晷耐心地听着——并不能说他对北贤王的意图毫无察觉,然而直到这一刻,在
的问题上,他才真正意识到其中的迫切
。
“所言正是。”
他狡黠地抿嘴一笑,将一份未完成的文件从抽屉中取了出来:
“与敌酋所率之部队战,损失巨大,不得已撤回都城;此外,为了防止消息走漏,此命暂时按下不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
两会心地眨了眨眼,而
晷则将那总督的印章,盖在了这份起
完的文件上。
“那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