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顺着领一寸空隙,有时是穿过睡袍的下摆。
我看见陈重翘起一只脚,调整坐姿藏起,它应该已经坚挺。
忘记自己是否有过不安,身体感受到他目光的一秒,就涨了起来,而夹紧的双腿,最底
端那处一阵酥麻,烫烫地淋出一片水渍……
那年,陈重十八岁,我轻施一缕风,就哄他上了我的床。
第一次被他压在身下,我想:儿还小,与其放他被别的
勾引,不如自己给他两年安抚,就算……帮
儿留他罢了。
没想到一次挽留,他却成了自己最后一个夫。
以往所有的夫,留下一滩滩
,一幕幕欢
,然后离去。
不会挂念他们是谁;长着怎样的面孔。我永远保留着自我,保留一片自由的土地,他们只不过是一次路过,或者再多一次回。
我以为陈重也不会不同。却忘记世事的发展,自己也无法控制。不经意间,陈重把路过变成了占领。
没有哪一片土地,被占领后还保持原样。等发现自己的改变感到惊惶,已经为时太晚,他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让我放弃所有准则。
以后的子里,甚至莹莹放学回家,站在离我们咫尺之近隔墙,只要她看不见,我就容许陈重把手伸进自己的衣服。
当莹莹不在家里,陈重随时要与我做,我都不懂得拒绝。
仅仅是因为快感的驱动吗?就因为他让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
吹?跟着又带给我一次次的
吹吗?
我真是更愿意相信是这个原因,和陈重肆意放纵的那些年月,我一直这样相信着。
接到莹莹的爸爸遭遇海难消息,我被陈重抱在怀里,像个孩子般的无助,把眼泪滴在他的胸时,忽然觉得他已经是自己最亲的
。
心中仍然那样相信着:他……只是一个夫。
莹莹面临高考前,有一段子我忧心忡忡。
某一天与陈重私谈,问他对莹莹高考有什么看法。
陈重说,莹莹的成绩那么好,随便考取一所大学应该没有问题,让我放心,他也会提前帮莹莹联系一所尽量最好的学校去读。
那年他的父亲已经升任市长,陈重自己开了间公司,生意做得很红火。
我问他:“你莹莹这么久,等了她这些年,有没有想过早点和她一起生活?”
陈重问:“不过莹莹还小吧?再说,你会同意我现在就娶她回家吗?”
我说:“我想看见你们早点结婚。”
那天陈重高兴得跳起来,在我脸上重重亲吻,告诉我他正一直担心自己还要再苦等莹莹四年的大学时光时,我心中一阵苦涩。
我没有告诉他:我担心莹莹去读了大学,
再给我四年肆无忌惮的幸福时光,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将被他的怀抱永远淹没,没有办法逃生。
有些,比
还要可耻。
最后一个,他也只能是夫。
他们结婚后,我没再让陈重碰我。从那天开始,我他叫我妈妈。
没有陈重相好,子变得苍白。
欲煎熬时我会手
,玩弄
用品,当然也有高
,却没再遭遇过
吹。
原来最极致的的快乐,需要的牵引。
没想过再去勾引其他男,土地虽然仍是一片自由,却仿佛已刻上某
的界碑。
甘心默守,只因为有
相
。我承认那份
存在,是因为我已经离开。
第一根白发滋生,是被陈重最早发现,他走过来帮我拔去,籍着机会与我亲吻。
我咬他的嘴唇,心
也在滴血,虽然不肯放纵自己,之后也暗暗伤怀。
何尝不想再一次引身相就,却因为有些界限,必须要守。
这一生,只能这样了吧,我决定。
小妹再次走进我的生活,已经是莹莹婚后。
其实这些年,我早已不怪小妹。
那年她卫校毕业,还只有十八岁。家中父母早逝,姐夫一直疼她,那么她最终沦陷,也不是她一个的过错。
一直后悔是自己狠心,眼睁睁看小妹嫁虎
。当时她已经走投无路,而自己因为伤心,竟然不肯拉她一把。
姐妹俩恢复简单往,是莹莹的爸爸去世之后,石秋生染上毒瘾,常常拿小妹疯狂
打。看她实在可怜,偶尔在经济上稍加点援助。
劝过小妹离婚,小妹牵挂芸芸,加上石秋生烂命一条,泼皮无赖,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也不愿对陈重提起,心里总把那当成家丑,于是多年隐忍。
那夜芸芸惊惶着打电话给我。我让她赶快拨通陈重的电话。有些事必须要男
才懂得处理,而自己家……只有陈重一个男
。
小妹出院后,陈重出面帮她办好了离婚,我与小妹也多了往来。才知道原来这些年一直在牵挂着她。毕竟姐妹血脉相连,这世上还有谁能如此亲近呢?
今天,一双姐妹,两家孤寡。如果当初自己多一分宽容,不至于都落到如此地步吧!
看见陈重,心中更加温暖。臂膀坚实的男,才带给
这样的温暖。
他虽然是莹莹的男,却也是我的家
,那么,暗暗被他温暖,又有什么不妥。转过
装着
毫不在意,也能感觉到陈重的目光,很男的……目光。
可以安慰的是,虽然他会常常看过来,却知道暗暗收敛。彼此不再有继续,他的目光中即使多点男
的欲望,那么远的距离,有谁会能发现?
而我,把他当婿还是男
疼
,看起来都是一样的。
最早发现芸芸和陈重关系变得暧昧,开始以为是我,没想到却是莹莹。我侧面提醒莹莹应该注意点什么。
莹莹问我:“陈重不值得别喜欢吗?换了我是芸芸,我也会喜欢这样的姐夫。”
那终究是错误的感,不明白为什么
儿可以纵容。但是莹莹说她长大了,可以处理好自己身边的事
,还说知道应该怎么和陈重永远相
。
也许是我落伍,已经不了解这个年代相的不同方式。
莹莹说:“宽容才可以解决中出现的问题。你对
宽容,也是宽容自己。”
儿比我聪明吧。我想:而她的宽容,曾经我也需要。
有一天,知道莹莹和陈重吵架,过去问莹莹原因,莹莹的目光空,看也不肯看我,冷冷地说:“妈,原来你早就和陈重睡过。”
我一瞬间崩溃,恨自己居然苟活到现在,儿和陈重结婚那天,我就该找个地方撞死,那么今天也没有这样一种羞辱,一生中最难面对的--
儿对母亲的羞辱。
莹莹说:“妈,陈重和任何睡觉我都不会恨他,可为什么会是你?你令我第一次觉得恨他,我也要和他爸睡觉。”
我惊呆了:“那绝对不可以莹莹,是妈妈错了,妈妈对不起你。你想妈妈现在去死都可以,但你千万不要去做那种傻事。”
莹莹说:“我很傻吗,我一直相信他,他,才是傻。你是我妈妈,如果他懂得
我,为什么连你都敢去睡。”
那天,母亲跪向自己的儿,我在莹莹脚下求她原谅。
告诉她过去那些已经被尘封起来的岁月发生过的事,告诉她自己怎样被陈重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