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罪,我还有家眷九族要顾,怎敢如此?!”
“哦?”李琼俯视着他,“你难不成要与我说,那孙昌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绕开你与外邦通气?”
冯中彬说:“殿下明鉴,若此事真是我的主意,我为何放着好好的尚书不做要做灭九族的勾当,我与殿下为同盟,辅佐殿下坐上龙椅后家族便能长盛不衰,通敌于我全无好处,何故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李琼听后没说话,像是信了他的话,开时语气微微和缓了一些。
“照你这么说,他将舆图传送给外邦,总得有个缘由吧?”
冯中彬还跪在地上,他想了片刻,开:“若不是他野心膨胀想借助外邦势力,那么便是有
教他这么做的。”
孙昌为庸懦,虽然身在右侍郎一职却在其政不谋其事,平
里想的都是钱财美色,显然胸无大志。若是说因为不甘屈服于冯中彬之下才这么做,难免站不住脚。
“有教唆......”李琼念叨着这几个字。
“殿下方才说,他认罪了?”冯中彬忽然问。
李琼颔首。
“能让他冒这么大的风险,事发后还一咬死是自己一
所为的
,不好找啊。”
孙昌在户部仕途顺畅皆是因为冯中彬,这事在大臣之间几乎皆知。他如此行事,
们自然会认为这是冯中彬的意思。
朝中能给他更好条件的不多,若要是再加上一条,视冯中彬为眼中钉的
,那这范围就倏然小了很多。
冯中彬抬,道:“我知道一个
。”
“谁?”
“殿下想想,我若被拖下水,谁受益最多?”
*
快到中秋,又下过几场雨,天气越来越冷。
陆晏吟这几没怎么出去,整
待在院子里,或是练练琴,或是看看书。
夏侯音有时会来,偶尔带来几个八卦,比如向来与她玩不到一起的王娘子倾慕哪家的郎君,又比如城东那家首饰铺子的掌柜竟是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诸如此类。
陆晏吟听她喋喋不休,有时也会一句嘴,笑着问她有没有心悦的郎君,夏侯音听了这话脸一红,垂首轻轻点
。
“是谁?”陆晏吟搁了手里的笔。
夏侯音手指绕着帕子,“你不认得,说起来荀侍郎应当知道……”
“他知道?”陆晏吟靠着椅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还是追问她。
“他也在朝中为官,只不过是个六品官,”夏侯音开始铺垫,“他当年是在徽山书院求学。”
“徽山书院……”陆晏吟支颐,“他与明彻是同窗啊。”
忽然,陆晏吟想到一个,她一下从椅子里坐起来。
“你说的,莫不是刑科都给事中骆必蓁吧?”
夏侯音听了这名字,眸光一亮,有些惊喜道:“你知道他?”
陆晏吟点,“听明彻讲起过。”
夏侯音坐直身子,急忙问:“那荀侍郎讲起他,是怎么说的?”
陆晏吟将荀鉴的话原封不动的讲给她。夏侯音听了,撇了下嘴,有些失望,道:“我还以为能从这儿听到些不一样的……”
陆晏吟看她这副样子,登时有些想笑,问:“你们在哪里见过?他知道这事吗?”
夏侯音神陷
回忆中,说:“年来上元灯会,你还记得么?”
陆晏吟点。
“可你那时不是与我在一处吗?”
第
25-08-13
二十三章 话本都是骗的
夏侯音伸手拿了块糕点,咬了一,道:“是与你在一处没错,是你去买灯笼的时候遇见的。”
“那时我在街边等你,来
往的没一会儿就看不见你了,我害怕你找不见我正想着站在高处显眼一些,谁知撞到了他。”
陆晏吟一听这个就来劲儿了,她也坐到桌边,忙问:“后来呢?”
夏侯音没急着继续将,反而皱着眉道:“你这什么点心,真是十分难吃!”
她咬着牙吞下剩下半块糕点,才慢悠悠开。
“我回一看,他神色不太好,像是被我撞疼了。”
陆晏吟听到这儿,“哧”一声笑出来。夏侯音要白她一眼,却被她抢先道:“你且等等再白我,我原本以为是才子佳月下相逢,谁知到了你这儿是这样子......”
她说着又笑起来,夏侯音气不过,反唇道:“什么才子佳,那都是话本里诓骗
的,这你也信。”
“哎呀,你别笑了!”
陆晏吟被她伸手拍了一掌,这才收敛了笑意,让她继续讲。
“其实也没什么,然后我就问是否把他撞疼了,他一听反而向我作揖,向我拱手表歉意,”夏侯音托着腮,“他不知有什么急事着急要走,我都没怎么看清楚他的样子,只记得这穿了一身略显陈旧的袍子。”
“没了?”陆晏吟喝了茶,问。
夏侯音摇,“当然不是,后来我去戏馆听戏,又遇上了他。”
“他似乎也记得我,待戏散后又向我赔礼道歉,我这才知道他叫骆必蓁,如今在朝中为官。”
陆晏吟点了点,问:“那你们再后来可有见过?”
夏侯音有些苦恼,摆手道:“自那次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他了,只能从身边那里打听一些他的消息。”
她摇着陆晏吟的手臂,道:“所以阿吟,你帮我问问荀侍郎可好?”
“可以是可以,但我听你说这些,怎的感觉你还没见他几面就说‘心悦’,会不会有点太率?”
夏侯音笑了:“你与荀侍郎还没见几面就成了婚,这不也是率?”
她点了点陆晏吟的眉心,说:“你呀就是话本看太多了,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细水长流来方长的事,不都是当下就做决定吗?”
陆晏吟被她说愣住了,正要与她争辩一番,她又开。
“说起来,你还没与我说过,成婚后的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就那样。”陆晏吟不愿多说。
夏侯音看她这个样子,忽然凑近她,在她耳边道:“荀侍郎对你怎么样嘛,外思慕他的娘子可多着呢,你当心他娘给他纳妾。”
陆晏吟也白了她一眼,说:“明彻没这个意思,再说了姨娘也不会这样做的。”
“好好好,是我多心,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陆晏吟:“你说。”
“荀侍郎看着清风朗月的,你们可圆房了?”
这话一出,陆晏吟忙瞥她,道:“你做什么问这些?青天白的......”
夏侯音一笑,“有什么好羞的,这事男能做能说,偏咱们就不成?快说快说嘛!”
陆晏吟想着她刚说的话,有些跑神。
夏侯音的话不假,荀鉴看起来确实光风霁月没什么凡俗的念,但他在榻上可不好说。
前两回陆晏吟被他磋磨的又哭又求饶,硬是没什么用,要不是她身体吃不消,荀鉴又公务忙,只怕是夜夜要做。
她想起荀鉴,锁骨上的咬痕就微微发烫。
再回神时发现夏侯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瞧。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