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的方式,安抚着她那颗早已
伤痕累累的少的心。
而我,则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
我看着眼前这幅充满了母温
的、感
至
的画面,我的心中却充满了无
尽的尴尬与无措。我这个「外」,这个将她们最珍贵的「瑰宝」彻底「玷污」
的罪魁祸首,现在到底该嘛才合适?
鲁聃步偏殿,殿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主殿内那压抑的、充满了少
啜泣与母温存的气息。
殿内幽暗,只有一盏长明灯,火光如豆,静静跳跃。
他走到那张由整块黑檀木雕琢而成的宽大书案前,将手中这柄名为「临渊」
的古剑轻轻地放在了上面。
「诗剑行」、「临渊」……
他的指尖缓缓地从那古朴的、刻着神秘篆字的剑鞘上一寸寸抚过。手冰凉,
却又带着一只有历经了无数岁月沉淀才能拥有的厚重与锋芒。
他握住剑柄,真气到处,剑身与剑鞘之间那无形的、强大的禁制,在他面
前如同无物。
「铿——」
一声清越的龙吟响彻整个偏殿。
剑身如一泓秋水,在昏黄的灯火下,流转着清冷而又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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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寒芒。那剑刃之
上,一层层如同流云般的、细密而又玄奥的纹路,在无声地诉说着它那不凡的出
身。
果然……是玉剑山的「流云纹」锻法,错不了。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剑柄末端所悬挂着的那枚小小的、温润的玉佩之上。玉
佩的质地是只有玉剑山后山那片禁地之中才能产出的「暖雪玉」。而上面那「诗
剑行」三个字,其笔法更是与玉剑山当代宗主玉虚剑仙的剑意如出一辙。
这小子,定是来自玉剑山。而且,身份绝不简单。
可……
他的眉紧紧地蹙了起来。
玉剑山门规之森严,冠绝武林。其中最铁的一条,便是「无剑」——门下
弟子,严禁产生任何的男欢。
这小子,既然是玉剑山的,又怎敢犯此大禁?甚至,还与我离恨楼的亲传
弟子,我鲁聃视若己出的儿,有了……夫妻之实?
此事,必有蹊跷。
他缓缓闭上眼,随意将真气都凝聚于眉心一点。指尖在虚空中飞快地结出一
个又一个复杂而又充满了玄奥气息的法印。
「敕!」
一道微不可察的金色光芒从他的指尖一闪而过,瞬间便穿透了离恨楼那厚重
的墙壁,向着那远在千里之外,渤海之滨的天下第一剑宗——玉剑山疾驰而去。
「离恨楼鲁聃,问玉剑山宗主玉虚剑仙,贵派弟子『诗剑行』之来历,以定
夺后续之事。」
这是离恨楼的秘法传信,「一线牵」,可于千里之外,瞬息传达。
他的心中早已盘算好了所有的可能。
若是这小子真是玉剑山的天才弟子,不知何故叛出师门,那看在他救了烟儿
的份上,倒也不是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可……若是他胆敢冒充玉剑山弟子,那其心可就太过叵测,太过危险。这样
的绝不能留在烟儿身边,必当亲手将其除掉,以绝后患。
就在他心念电转之际,一道同样金色的光芒从虚空中一闪而至,稳稳地落在
了他的掌心。
仅是片刻,回信便至。
他展开那由真气凝聚而成的信笺。
那上面没有解释,没有寒暄。
只有冰冷的、令不寒而栗的,五个字。
「此不存在。」
冷玉虚……
他,在撒谎!
这柄「临渊」的「流云纹」,这枚「暖雪玉」的玉佩,这世间除了玉剑山,
再无第二处能造!若此子真是冒充,那「诗剑行」这个身份,便只可能来自玉剑
山某个早已失踪,或是死亡的弟子!玉虚这老家伙,只需直言「查无此」,或
是「此乃他派弃徒」,便可将系撇得一
二净!
可他偏偏用了「不存在」这三个字。
这已不是简单的否认。这是一种从根源上的彻底抹杀!
有意思……
真是有意思……
他缓缓地将那封信在掌心震成齑。
很神秘啊!
不过……
观其表现,倒也称得上是一表才。心
坚韧,不惧威压;重
重义,愿为
烟儿以命相搏。那在最后关
自他体内
薄而出的浩瀚真气,其
纯程度竟丝
毫不亚于烟儿。
况且……
他轻叹一气。
离恨楼的门规向来不禁婚嫁,支持楼内弟子自由恋。若今
真的做了那
打鸳鸯的恶,怕是,最伤心的还是烟儿啊……
也罢。
暂且,就放下此事吧。
那「诗剑行」既然在玉剑山「不存在」,又有能开我威压的真气,那倒不
如,就让他彻底留在离恨楼。
盘算已毕,他心中已有了决断。
他将那柄「临渊」缓缓收回鞘中,然后转身步出了偏殿。
他刚一走出殿门,便看到那个少年不知何时已经再次恭敬地跪在了他的面前。
嗯。
此子,确实可堪培养。
第三章:家大殿之内,离恨烟的哭声渐渐止住。
就在这时,偏殿那扇沉重的石门「吱呀」一声被缓缓地推开了。
楼主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不
带丝毫感的模样。他的手中没有拿我的「临渊」剑。
我的心在那一刻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是时候了。
是时候迎接那属于我这个「窃贼」的最终审判了。
或许,他会直接将我逐出离恨楼。他会用最无的言语告诉我,我这个无名
小卒根本配不上他那如同天之骄般的、最珍贵的徒弟。他会让我带着我那可笑
的、不切实际的意,滚回那充满了泥泞与肮脏的凡俗世界。
或许……有更严酷的惩罚?我刚刚顶住了他的威压,或许在他眼中,我已不
再是蝼蚁,而是一个需要被认真对待的「威胁」。
想来也是。
我算什么东西?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无父无母的穷孤儿。一个只会
几手粗浅医术、连自己的剑都无法拔出的废物。
我不知道他从那柄剑中看出了什么,也不知道我那空白的过去究竟隐藏着何
种秘密。但无论如何,我都只是一个外,一个「偷」走了他最珍贵明珠的贼。
我缓缓地抬起,用我此生最坦然的目光,直视着那位即将宣判我命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