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皓也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动作却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身下的身体是温热的,是柔软的,是紧致的……但,却是死的。
没有回应,没有迎合,没有呻吟,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
他感觉自己不像是在和一个活生生的人做`爱,而是在对着一具没有灵魂的、精致的人偶,进行着一场滑稽而又徒劳的独角戏。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他明明已经这么用力了!
他明明已经把所有的力量都使出来了!
为什么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再一次闪过了杨帆的那张脸,和那根……被他母亲含在嘴里的,狰狞的巨物。
一个无比清晰、无比残酷的念头,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劈开了他的大脑。
是尺寸……
是尺寸的问题!
他的东西,和杨帆的比起来……
简直就是牙签和擀面杖的区别!
不,连牙签都算不上!
最多……最多就是一根可笑的、发育不良的豆芽菜!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遏制。
他每一次的挺进,每一次的抽`插,都像是在进行一场公开的处刑。
他仿佛能感觉到,自己那点可怜的尺寸,在叶凡宽阔而空虚的身体里,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多么的滑稽可笑。
他根本填不满她!
他甚至可能都无法让她产生任何感觉!
难怪……难怪她像条死鱼一样!
因为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深入”的距离,对她而言,或许只是不痛不痒的摩擦而已!
而那个叫杨帆的男人……
他只需要轻轻松松地一捅,就能让自己的母亲,那个经验丰富的成熟女人,哭喊着,尖叫着,一边痛苦一边攀上云端!
那才是真正的男人!
那才是真正的征服!
而自己呢?
自己算什么东西?
一个在自己女朋友身上都找不到丝毫存在感的废物!一个连让女朋友叫出声都做不到的垃圾!
“嗬……嗬……”
田文皓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动作也越来越混乱。
羞辱、愤怒、不甘、绝望……种种负面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最后一点自尊。
他再也坚持不住了。
一股热流从小腹深处猛地涌了上来。
在这场荒唐而失败的性`事即将到达终点的前一秒,他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的、逃避的心理,猛地从叶凡的身体里抽了出来。
他不想射在里面。
他害怕,害怕自己那点可怜的东西,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她空洞的身体里,连一点涟漪都无法激起。那会是对他男性尊严的,最终极的羞辱。
“噗——”
一股稀薄而滚烫的白浊,尽数喷洒在了叶凡平坦光滑的小腹上。
黏腻的液体,在橘色的灯光下,散发着腥`臊而又颓败的气息。
一切都结束了。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安静了下来。
田文皓脱力地跪倒在床上,撑着手臂,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和脊背不断滑落,将床单都浸湿了一片。
他甚至不敢去看叶凡的脸。
他害怕看到她眼神里的失望,或者……更可怕的,是那种连失望都懒得表现出来的、彻底的麻木和冷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终于,身下的叶凡,动了。
她没有说话,没有哭泣,也没有愤怒。
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缓缓地坐起身。
她甚至没有拿纸巾去擦拭肚子上那些黏腻的液体。她就那么顶着那一滩白色的污浊,赤`裸着身体,迈开双腿,走下了床。
她的动作很慢,很机械,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一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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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走向浴室。
整个过程,她没有看田文--皓一眼,仿佛他只是一个不存在的、透明的空气。
“咔哒。”
浴室的门被轻轻关上。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田文皓还保持着那个屈辱的姿势,跪在床上,一动不动。
那扇紧闭的浴室门,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将他和叶凡,隔绝在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他不仅在那个叫杨帆的男人面前输了,也在自己最爱的女朋友面前,输得连底裤都不剩。
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内疚感,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将他整个人淹没。
他感到窒息。
但这份内疚,却不是因为他刚才的粗暴,不是因为他把叶凡当成了发泄的工具。
而是因为……
他竟然开始内疚于,自己无法给予叶凡那种顶级的、能让她哭喊求饶、欲仙欲死的愉悦。
他内疚于自己的无能。
内疚于自己这具可悲的、孱弱的、完全无法与另一个男人相提并论的身体。
他趴在床上,将脸深深地埋进了还残留着叶凡体香的枕头里,身体因为极致的羞耻和绝望,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想哭,却发现自己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浴室里的水声还在响着。
那声音,像是对他的无情嘲讽,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他那颗早已支离破碎的、卑微到尘埃里的自尊心。不知过了多久,那折磨着田文皓神经的“哗啦啦”的水声,终于停了。
世界在一瞬间回归了那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咔哒。”
一声轻响,浴室的门被从里面打开。
田文皓像一具僵硬的尸体,依旧维持着那个趴在床上的姿势,连头都不敢抬。他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那道赤裸的、纤细的身影。
叶凡的身上还带着未干的水汽,像一尊刚刚从冰冷的湖水中走出的玉雕。她没有穿衣服,只是随意地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浴巾的下摆堪堪遮住臀部的曲线,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
她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水珠顺着发梢,滴滴答答地落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微不可闻的、清脆的声响。
在田文皓的感觉里,那每一滴水,都像是砸在了他滚烫而脆弱的心脏上,让他控制不住地一阵阵抽搐。
她没有再看他,径直走到了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她和他之间,隔着楚河汉界般遥远的距离。她蜷缩着身体,背对着他,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刺猬,将自己所有的柔软都藏了起来,只留给田文皓一个冰冷而坚硬的背影。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那盏昏黄的床头灯,将她玲珑的身体曲线勾勒得无比清晰。那光滑的脊背,挺翘的臀部,在光影的交错下,显得那么诱人,又那么遥远。
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