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的水痕。
女孩听见他走近,抬头,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指尖在床单上不安地收紧
程聿骁本应该在这时候开口的。
该告诉这个蠢笨的女孩,游戏结束了,违约的代价就是她被抛弃。
她该滚了。
可他只是看着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嘴唇张了张,带着一点怯生生的试探。
然后,郁知喊了他的名字。
“程......聿骁?”
女孩眼睛被蒙着,手在床上摩挲着撑起身体,仰起头,像是无意识地在去找他所在的方向。
郁知没有喊错任何一个字,却莫名让程聿骁心里一阵烦躁。
他站在那里,眉眼微低,看着她因哭泣而微微颤抖的身体,胸腔里那点压抑已久的情绪逐渐攀升。
郁知在哭。
可她为什么哭?
他不信她有愧疚,更不信她后悔,她不是那种人。
郁知爱钱,理智,最擅长的就是衡量利弊。
她有什么资格喊他?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知道自己违约了,她爱钱,愿意为此妥协,但从不主动为任何人低头。
可她在哭。
眼泪浸湿了女孩眼上的绸缎,肩膀轻轻发抖,脆弱得像是无路可退的困兽。
小声的,带着一点哭腔,不确定,掀起的裙子随着她的动作小幅度摆动,白嫩的胸乳在空气中轻晃。
......
“程.....聿骁.....”
女孩再怯怯地喊了声。
......
程聿骁盯着茫然无措跪在床上的女孩,忽然觉得,郁知这副模样,甚至比那些没用的眼泪还要可笑。
——她的每个细胞都在勾引他。
她哭着喊他的名字,乖乖地跪在这里,乖顺得不像话。
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程聿骁唇角勾起一点模糊的弧度,低笑了声。
——知知怎么还在勾引他呢。
可知知明明是个不忠的情人。
她身上还带着别的男人的痕迹,她从未真正服软过。
但偏偏,知知用最无辜的方式,让他......有些舍不得放手。
程聿骁眯着眼,喉结微动,舌尖抵了抵上颚,低笑了一下。
他该放手的,他应该说“结束”,但当他低头看着郁知微微张开的嘴唇。
他想亲她。
这个念头浮现的瞬间,程聿骁已经俯身,扣住郁知的后颈,低头吻了下去。
没有丝毫犹豫。
女孩的眼泪流得更急促,沾湿了他的衬衫。
程聿骁察觉到她的颤抖,手掌顺着后颈往下,轻轻按住她的腰,稳住她发软的身体。
郁知轻轻呜咽了一下,指尖收紧,无措地攥住了他的衬衫衣角。
一吻毕,程聿骁的吻落在郁知的侧脸,耳垂。
他明明知道她有多现实,知道她身上还有别的人的痕迹,可他却还站在这里,甚至不想再继续思考这个问题。
但是......
——知知在勾引他,所以,他有理由吻她。
他慢条斯理地舔去她唇角的泪水,手指拂过她被泪水打湿的眼罩,低声问:“知知,要不要解开?”
郁知:“......”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脾气,明明这时候,她应该回答的。
半晌,郁知憋着气,咬牙低声道:“……有本事就跪死我。”
程聿骁:“......我舍不得。”
他抬手,慢条斯理地解开眼罩,将那片被泪水浸透的黑色绸缎取下。
郁知睫毛轻轻颤抖,适应着忽然涌入的光线,眼角红了一片。
她看见了程聿骁。
他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她,表情冷淡,手还停在她的脸侧,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下颌。
郁知的眼神`l`t`xs`fb.c`o`m还是有些失焦,鼻尖发红,喉咙里带着点哭过后的沙哑。
她狠狠地吸了口气,憋着最后一点劲,哑声骂了一句:“……程聿骁,你个傻逼。”
然后呢。
是不是该扇他一巴掌,或者继续痛骂他一顿。
郁知死死地瞪着程聿骁,呼吸有点发抖。
她想要推开他,可她动不了。
脸被人捧住。
程聿骁低头,再度吻住她。
郁知的呼吸乱了一瞬,肩膀轻微颤抖,嘴唇被男人温热的气息覆盖,带着压制和侵占的意味,不容她逃开。
她没有推开他。
手指攥紧了床单,身体僵硬了一秒,随即被程聿骁掌控着一点点放松,呼吸变得紊乱,思维也变得混沌起来。
郁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者说,她根本没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任由程聿骁亲她。
她讨厌他,她甚至想狠狠地咬他一口,可她只是被动地被他吻着,唇齿间被他侵占,眼睫轻颤,呼吸一点点被夺走。
程聿骁的手掌顺着她的后颈滑下,扣住她的腰。
被吻得迷迷糊糊间,郁知听见程聿骁在她耳边开口。
“所以,知知,今晚还可以做吗?”
“...滚。”
她的嘴唇还贴着他的唇。
第三十一章谈判
这几天,程聿骁没让郁知下床。
郁知嘴上说着“滚”,但最终还是被他压在怀里肏,沉沉地吻着,咬着。
肏得她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程聿骁比平时更要命,似乎是要彻底抹去她身上的一切痕迹,不给她喘息的余地。
她被折腾得腰酸背痛,每次想逃,都被他捞回来圈在怀里,低低地哄着,声音懒散又压抑:“知知不是讨厌我吗?再说一次让我滚?”
怎么会这么记仇。
......
到最后,郁知被程聿骁折腾得彻底没了力气,几乎是无奈地妥协,窝在他怀里,任由对方给自己清理身体。
顺便又有得没得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痕迹。
郁知的眼尾湿红一片,嗓音很轻,带着倦意:“是我错了行不行。”
“...别再继续了。”
她只觉得生气中的程聿骁太可怕了。
在她背后啄吻的男人动作停了一瞬。
随后轻笑了声。
程聿骁生气的时候,不会发作,情绪的出口通常只有两种——酒精或尼古丁。
沉默着喝酒,或者点烟,抽一整夜。
烟雾裹住情绪上的躁意,酒精烧过喉咙,情绪就能被压回去。
以前,他以为自己只需要这两样东西。
可在郁知身上,他找到了另一种方式。
一种比酒精更烈,比尼古丁更上瘾的方式。
——性。
原始又暴烈,直截了当地吞噬一切混乱。
肏郁知比抽烟喝酒来控制情绪要更管用。
怒火烧到极点的时候,程聿骁不想骂她,也不想把她赶走,他只想把她按在床上肏。
郁知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