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怪我心狠的让惜月折了进去吗?」曹鹿心细如尘,当然听出了流云的
意思,「有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惜月是我的好姐妹,我绝不会害她……」
别有深意的最后看了曹鹿一眼,流云起身告辞。
「你准备去救他出来?」曹鹿轻声问道。
「不错。唉……我就是劳碌命,什么事情都要操心,若不是为了博得上官先
生的一点好感,我还真想偷懒啊。」流云悠然的伸张了下四肢,又说了一番莫名
其妙的话。
「你不怕他出来后我会找机会毒杀他?」曹鹿杏眉攒蹙。
「不怕……莫要忘了,你身上还有他下的地三重暗示。」无所谓的转身离开,
流云只留下了一句让曹鹿心悸的话。
不知经历了多久,惜月浑身酸痛的醒了过来,揉了揉酸涩的双眼,惜月发觉
周围昏暗无比,原本反射如阳光的镜子变得暗淡无光,想来现在已是天黑时分。
提了提身上盖着的衣服,惜月偷偷在身上抚摸了一下,入手处清爽的感觉让她心
里松了口气,心里知道是上官清在她睡着时为她清洗了身子。虽然惜月算不上洁
癖,但女儿家总是忍受不了身上肮脏的,尤其是她身上之前沾着的都是些羞人的
东西。
目光趁着周围那不知何时点燃的烛光,惜月悄悄扫视周围,却惊喜的见到一
个盛满清水木盆,水温出手温热,极是舒适。而木盆旁还放着两块不小的灵芝,
也是被烤的温热,入口的感觉极好。心知这是上官清的杰作,惜月不禁心中一暖,
此时的她不但饥饿难耐,而且也极想好好梳洗一番,这两样东西实在是对了她的
心思。
大概是听到了水声,呆坐在一旁的上官清过头来,看到穿好衣衫的惜月,
呵呵的笑了笑,算是打过了招呼。待得惜月梳洗完毕,老人有些急躁的坐到了她
的面前,张口欲发问。
见到上官清的表情,惜月灵秀的心思随即会意,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想问
我为何会拥有两颗精元?」说完,惜月竟然一脸渴望的盯着上官清直看。
少女那奇怪的表情惹得上官清纳闷无比,这算是什么表情,有疑问的自己才
是应该露出渴望表情的人吧。
眼见上官清毫无反应,反而是一头雾水的样子,惜月哀怨的叹了口气:「看
来,你还是记不起来啊……」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更让上官清充满疑惑,正待
重新发问,却突然觉得地面一阵震动,心头一震,一把便将席地而坐的惜月一把
抱起,向后掠去。
只见两人方才所坐的地面在有一阵巨响之后,如同盛开的菊花一样裂出了无
数的缝隙,随后碎石冲天而起,一个挺拔的身影从中跃了出来。
「上官先生。」来人一作揖,但见到上官清只着内衣的样子,有些尴尬的道:
「不知在下是否来的不是时候?」
「流云?」上官清眼睛一眯,在昏暗的烛光下认出了来人,却是流云,「你
……是怎么……」
「如何进来的吗?」流云轻轻掸了掸身上落下的灰尘,指了指身后的那个大
洞,「这要多谢公输家的人了。」说完,还煞有其事的向洞内喊道,「劳各位受
累,可以先退下了,公输家的事,在下不会食言。」
语气还不客气的遣退洞中的人,流云仍是用那种客气到恭谨的态度对上官清
说道:「事出仓促,在下只想到如此粗陋的方法,虽然有些不上官先生的身份,
但还请先生屈尊,随在下离开这里,并容在下稍后告罪。」
随着流云进入那条深邃的通道,走了好一阵子三人才到地面,看着周围那
片茂密的树林,上官清心知这条隧道着实不短,呼吸着林间清新的空气,老人只
敢浑身舒畅。
「先生被困如此之久流云方才施救,心中着实愧疚,但在下已备好酒席为先
生压惊,不如……」走了方才几步,流云便指向不远处的一处帐篷,笑言道。
「哦?」上官清一听目光一闪,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
「上官先生自脱困以来便对食物要求极高,怕是被困古墓中的苦日子让他着
实吃了不少苦头,这次又被困于同种地方,恐怕是早已按耐不住了吧。「看着上
官清离去的背影,流云突然笑着对惜月解释道,并随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惜月微微一笑,现今无论上官清做什么都不会让她产生恶感,流云的这番解
释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惜月姑娘是否已与上官先生有了肌肤之亲?」方走两步,一向礼貌有度的
流云却突然问出了一句是个女性就会脸红的问题。看着惜月睁大的双眼,流云笑
着用折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看着流云那古怪的动作,惜月当然明白,与上官清忘情的交了那么多次,
如果大厅中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那还真是奇怪了……
「既然他那么信任你,那我告诉你也无妨,」惜月想了下上官清之前见到
流云那种反应,才答道:「不错,我与他已有了夫妻之实,我也打定意要嫁
与他为妻。」
听到惜月的答,流云似是早已心中有数,轻摇折扇,少年笑得云淡风轻:
「那么,在下希望惜月姑娘离开上官先生,莫要现在纠缠于他,如今姑娘返雪
宫方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