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送过黄金,不算突兀。
周庭白没多想,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下午便打电话给母亲的助理定了一块和田红玉吊坠,定完觉得鲜红通透的颜色更衬花枝,便又多定了一块羊脂玉给苟思曼。
之前的礼物一直是母亲的助理准备的,这次还是他第一次主动,给黎总高兴坏了。
花枝睡到晚上才起来,叫着肚子饿下楼的时候苟思曼已经离开多时,这种昼夜颠倒的生活是她的常态,很显然不是周庭白的,他刚从实验室回来在查文献,依旧给她带了昨天的外卖,可她记得这家店在环球,离这里很远,应该是点不到外卖的。
又有花胶、燕窝和海参,不过是其他的做法,她感到奇怪,百度一搜,噗——,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周!庭!白!你才虚!我身体好得很!
吃完就走。
吃完她当然没走,为了证明她有多健康,有多能榨干他。
事实就是第二天一早周庭白照例又去了实验室而花枝不省人事,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江圻找他借块表,他想着花枝应该已经走了便带江圻回来。
玄关女人的鞋子已经不见,想来确实是走了。
在衣帽间,自己去拿。他朝江圻道。
可江圻觉得他才多久没来,为什么整间屋子的空气都变得那么奇怪,餐桌上有没洗的餐具,吧台有两个杯子被拿出来,茶几很乱,地毯上竟然还有污渍。
不对不对,回忆起前几天听到的关于周庭白的谣言,说他因为被女人缠住研讨会迟到的事,现在越想越觉得可信。
花枝把校庆表演的服装寄到了周庭白家,准备穿上给他个惊喜,刚盘好头发穿上高跟就听到周庭白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她赶紧躲到衣帽间的衣柜里。
脚步声越爱越近,似乎就是朝衣帽间来的,花枝大气不敢出,缩在衣柜里,小心翼翼检查手机有没有静音。
江圻瞟来一眼半掩着的卧室门,闻到一股情欲的味道,震惊得连连后退,逃一样地进了衣帽间,自言自语:周庭白,和女人上床,我日,惊悚!
衣柜内的人一听到声音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吓得扯住裙摆,没想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却吸引了江圻的注意,鹅黄色的布料从柜门的缝隙中一闪而过。
!江圻心想,自己不会被周庭白灭口吧,苟思曼平时看着规规矩矩一女生,私底下两个人玩得这么花!
他拿了表贴心地把门关上,飞快遛下楼,朝周庭白竖大拇指:兄弟,你可真行啊你,连我都瞒!
什么?周庭白不明所以。
江圻摆摆手失望至极,径直离开,一边穿鞋一边叹气:哎,原来你的我面前都是装的不近女色,哎...
周庭白目送他出门,思索良久,上楼推开卧室的门,凌乱的被褥和女人的衣服到到处散落,他叹了口气:花枝,出来。
13、四天没下床(旗袍play
过了一会儿,听到微弱的声音从衣帽间传来:我在这儿...
他又等了片刻,衣帽间没有动静,他无奈走进去,打开柜门,黄昏的光将花枝笼罩,她一身鹅黄色的修身开叉旗袍,侧边盘发因为挤在柜子里多了几缕凌乱的发丝,不太适应亮光,她抬臂轻挡,慢慢露出眼。
“周庭白,我腿麻了…”
花枝缩在木质的柜中,衣服紧贴身体曲线,没有一丝多余的布料,她委屈地望着周庭白,柔光照红了脸颊。
周庭白蹲下身,单膝跪在她面前,推了推眼镜,然后摸上她穿上高跟而绷起的脚背,从脚踝到小腿肚一点点揉。
日落是一瞬间的,花枝眼前透明的光突然移开,降落在他头顶,胸前的领带夹明晃晃地曝晒,然后熄灭,天一下昏暗,唯有二人清晰的轮廓。
男人的手指逐渐让她的双腿恢复知觉,她顺手整理他的西装领口:“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
他松开握住花枝小腿的手,作势起身:“有医药公司的人来实验室。”
花枝扯着周庭白的领带将他拉下来,两人凑在逼仄的柜子里,余温缱绻。
“抱我。”
周庭白的手从下面摩挲她的脚踝,“啪嗒”一声,解开她高跟的鞋扣,在花枝不明所以的注视下,缓缓提起她的鞋转身出去:“自己走。”
?什么意思?
花枝看了眼鞋跟在柜子底部留下的划痕,暗骂:“假正经。”
已经四月底,供暖早就结束,但周庭白家的地暖仍开得很足,她赤脚走在楼梯上一点也不觉得凉。
周庭白在客厅摆弄电脑,上面是花枝看不懂的模型。
“说说吧。”
说什么?花枝歪头,周庭白想让她说为什么没有离开,还是为什么藏在衣帽间,还是为什么穿成这样。
或许都有。
她扭着腰上前,几步路走得风情万种、摇曳生姿:“好看吗?校庆表演的衣服,老师叫我先试试。”
还有一个多月才校庆,现在未免有些早,周庭白没有拆穿她:“嗯。”
这声“嗯”又是什么意思?是好看,还是知道了。
花枝懒得猜,她撩起开叉的裙边,露出白花花的大腿自顾自地哼唱着跳起来。
可跳的实在不是什么正经动作,细长的双腿踩着节奏,转身背对周庭白,浑圆的臀部左右摇晃,贴身的旗袍绷得很紧,从肩背到腰再到胯骨的弧度流畅又旖旎,绕出情欲的线,晃得他满心满眼只有女人饱满的屁股。
她半蹲着侧过脸,高傲的下巴悬在半空,眼神似笑非笑,微眯着扫过周庭白,碎发勾人,半张的嘴唇被舌尖拐带出哼声,润物细无声地归化他的定力。
一个云手转腰,十字步回身,捋着胸前的头发,指尖状作不经意地在胸前掠过,撩人的身段让人意乱情迷。
周庭白镜片后的眸子不自觉凛了凛,没动。
就在他以为花枝会向往常一样变本加厉时,她的动作慢慢变得有力而充满气韵。
即使他对古典舞全部的印象来自于春晚的电视节目,但他也看得出,花枝跳得极好,柔软的身体竟可以爆发出如此的力量,呼吸中的气流向上,全身都蓬勃着,来回穿梭。
她竟跳着跳着丝毫没有了之前的矫揉造作,大气磅薄、一颦一笑,他却觉得更诱惑、更移不开眼。
身体在动,灵魂在飞,提腕压腕,圆场一含,周庭白感受不到花枝的眼神,她的视线里已经没有了眼前的男人,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客厅的地毯是舞台,底下只坐着观众,没有旁人。
这支舞跳的是江南,他仿佛看到女子踩着凫水的桥,笑得明媚。
花枝该是很喜欢跳舞的。
直到跳完她才回过神,故作轻佻地又抬起大腿,假装拨水一样又摸上自己的舌尖。
“很好看。”
是回答之前她问的衣服,还是说她跳的舞,周庭白很少这样直白地夸她。
花枝笑,管她呢,她也不在乎。
开叉到大腿根的衣服什么也遮不住,女人提着裙子跪在他腿间,男人还没来得及脱下的西装揉皱了旗袍的布料。
落地灯好像坏了,总是一闪一闪,周庭白将她压在沙发上,领带垂下来,银边镜框在反光,手心里摩挲着女人撑起的一条腿。
从膝弯摸到大腿根,弓起的后腰悬空,胸腰的剪裁勾勒得花枝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