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身体后倾,本能的避开。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应该是女人的身体里才会有的气味,然而这些东西却是从自己下体流出来的。这种古怪的认知让沈睿的脸上露出不知所措的茫然,脸颊泛出一抹羞耻的红晕。
理智随着大脑的运转逐渐回归,沈睿的眼睛慢慢恢复清明。
他看着眼前手指上的水光,用力闭了闭眼睛。
陆潇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也不催他,就这么伸着手指,站在原地。
过了良久,空旷的地下室响起“窸窸窣窣”的锁链声。
沈睿的双手锁在身后,不好保持平衡,他戴着分腿器向前膝行了两步,身体前倾,略微迟疑了一下,便张开嘴,低头含住了陆潇的两根手指。
自从上次骑过木马之后,沈睿摸清了陆潇的脾气,整个人乖了许多。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他都会尽量配合。陆潇跟着顺水推舟,许多课程即使不达标,也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沈睿愿意配合做个样子,陆潇也愿意放他过关。
两人虽然一句话都没有交流,却达成了某种莫名的默契。
舔舐自己体液的体验十分糟糕,沈睿忍着恶心将手指含的更深一些。
戴着口衔的口腔无法吮吸,他用舌头裹住手指,尽可能地刮掉上面的粘液。
然而沈睿却低估的自己口腔的敏感度,男人的指节划过沈睿上颌的红肉,传来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
“呜……”
体内没有得到满足的情欲再次翻涌,沈睿含着陆潇的手指呜咽了一声,浑身如触电一般,蜷着身子剧烈颤抖。待熬人的酥麻感褪去,他忍着吮吸的欲望,吐出口中的手指。
红润的舌头越过金色的金属圆棍,探出浅色的唇瓣。
沈睿侧过头。
一下一下舔着陆潇指尖上的水渍。
湿软的舌间在指缝间来回游移,高挺的鼻尖时不时从手背擦过,微凉的触感稍纵即逝。
沈睿红着眼眶,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舔的很认真。
陆潇垂眼看着眼前的沈睿,突然明白了沈先生没有订制监管局的调教课程。
明明已经被情欲染红了双眼,得不到满足的身体出现了假性抽搐,男人却一脸冷漠,跪在地上舔着另一个男人的手指。
可能连沈睿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屁股已经高高地翘了起来,随着舔舐的动作像发情的母畜一般轻微的摆动。
这种高不可攀的禁欲感和深入骨髓的淫乱,妙的融合在同一个人身上,足以撩起所有雄性的征服欲。
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把他摁在地上。
狠狠地操到哭泣。
陆潇的喉结微动,眼中的色暗了下来。
手指和手背上的水渍已经舔干净,沈睿又向前膝行了两步,低下头,开始舔手掌。
温热的鼻息喷在被舌尖划过的皮肉上。
陆潇突然感觉手心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可以了。”
陆潇收回手掌,掏出一张手绢,一根一根仔细的擦拭。
沈睿重新跪直身体,垂下眼。
手指被手绢擦拭的很干净,陆潇却总感觉上面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灼烧感,索性背到身后,用另一只手从墙上取下一条锁链,扣在沈睿的颈圈上。
空旷的地下室里又响起“哗啦哗啦”的铁链声。
捆在身后的双手还没有解开,沈睿便跟着锁链的牵引,膝行到房间一侧的角落里。
陆潇蹲下来,将拴在项圈上的锁链另一头挂在嵌在水泥地的地扣上。
链条被收得很短,只够沈睿的脖颈抬起不到半米。
男人没说什么,顺从地弯下腰,侧过头,用脸颊和肩膀抵住地面,戴着分腿器跪趴了下来。
沈睿知道,这大概就是他今晚睡觉的地方了。
这个姿势难受吗?
很难受。
但是他已经习惯了。
沈睿用额角压着粗粝的水泥地,默默压制着体内涌动的情欲,发现停在自己脸旁的黑色军靴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陆潇站在沈睿的身旁,两只手垂在身侧。一只手指搭在裤缝处,一下一下地敲。
片刻后,陆潇垂眼看着地上的狗,含在舌尖咀嚼了良久的两个字吐了出来。
“沈睿。”
许久未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沈睿有些恍惚。
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过后,沈睿侧过身,由下向上看向陆潇。
陆潇很罕见的脱下了军部制服,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独自走在寂静无人的庭院里。
这座庄园的占地面积很大,远处宛如中世纪古堡的巨大别墅,依旧能窥见其拥有者恐怖的财富和势力。
圆月高悬,花圃里的玫瑰被园丁打理的娇艳可人,花蕊含着露水,整个庭院都弥漫着清新柔和的玫瑰香气。
庭院中间的喷泉池里耸立着一尊高大的白色圣母雕像。这是一些古老家族用来庇佑的标志性建筑。圣母身着宽松的长袍,双手拢在胸前,头部向左微微侧倾,双眼半阖,注视着脚下的众人。洁白无垢的圣像被数道交错的射灯照耀的仿若真降临。
仿佛只要在像下祈祷,便会被明赦免满身的罪孽。
光可鉴人的手工皮鞋落在平整的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陆潇穿过偌大的庭院走到别墅前。
如果不是他的手上还推着一个平板车,此时的陆潇看起来更像是准备参加晚宴的贵族。
小车上放了一个半人高的长方体,外面罩了一层极其厚重的黑色绒布,四个边角被遮的严严实实,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小车缓缓的停在了一道满是雕花的巨大木门前。陆潇弯起指骨礼貌性地敲了两下,伸手握住两只门把手,像两侧用力推开。
等待来访的大门没有锁,一推就开了,屋内的灯光泄了出来。
迎宾用的客厅十分的宽敞,挑高的天花板上垂落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照亮了室内极具华贵的装潢。
陆潇推着平板车走进屋内。
里面的东西似乎很重,陆潇刚把小车推进玄关,前排的车轮便被奢华的长毛地毯卡住了。
他等了一会,发现偌大的客厅里没有半个人出来接应自己。在花园里走到脚痛的陆潇索性不推了,转身关上大门,站在玄关处等候。
不远处的旋转楼梯上,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走了下来。
陆潇抬头望去,目测他的身高应该接近一米九。
沈云哲穿着一套黑色的丝质睡衣,似乎是刚洗过澡,发梢上还滴着水。头发随意的捋在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
水晶灯下,他的鼻骨高挺笔直,恍若高不可攀的雪山之巅,在精致的侧脸上勾勒出一条极具侵略性的轮廓线。
“我等你很久了。”沈云哲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语气却懒洋洋的。
两条修长的大腿包裹在宽松的丝质睡裤里,一步一步走下楼梯,饱满的腿部肌肉在顺滑的布料下若隐若现。
见男人下楼,陆潇挂上了营业式的得体微笑,“沈先生晚上好,我是特殊驯化治疗中心的调教师陆潇,请问现在方便签收您的货品吗?”
沈云哲直径走到旁厅的开放式厨房,在岛台上倒了杯冰水,仰头喝了几口,这才撩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