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象环生,一提气连攻七招,把宋威逼退两步。
跟着,一个凌空倒翻,向那个中年壮汉扑去。
那中年壮汉是“铁掌帮”的巡山,他一刀砍出,蓦觉背后异响,陡地翻身反砍一刀。
“啪。”
刀扇相触,飞起一溜火花。
宋威急喝道:“乔逸小心。”
童子存心立威,扇身甫触及乔逸的刀,便借力一弹腾空。
他拧身发腿,全凭一口真气,人在空中,连变几个方向。
随之,一个跟斗翻下,向乔逸后背落下,手腕一翻,收扇后手刺出。
“噗”的一声。
扇骨刺入背部一寸,接着以绝快的身法,转身过来,并起食、中二指点在他后腰“麻穴”上。此事说来虽慢,实际快如流星—般,宋威此刻才刚近身。
童子已一翻身,摺扇自左肘穿出,直取对方的心窝。
好个宋威,急忙沉身发招,右掌拍开剑势,左掌飞穿,直插童子双眼。
霎时,童子猛使一个“铁板桥”。
宋威见状喜,右掌跟着推出,向童子小腹印下。
童子左足立地,右足蓦地飞出,蹬在宋威的大腿上。
“哦。”闷哼一声。
宋威立足不稳,加退了三步。此刻才刚年近他心头之惊恐实在无法形容,立即乘势而退。
童子身子如皮球般,一弹而起摺扇又再攻出,宋威肋下陡觉一麻,一口气再也提不下采,登时“卜”的跌落地上。
童子长啸一声,声震四野道:“住手。”
两方的人马都不自觉地停手,循声望了过来。
贺松林抱拳道:“多谢义士相助之恩,剑盟的人无不感激,请恩公把大名赐告。”
童子“哈哈”一笑,说:“我叫童子,多谢倒不必了,我是瞧在令媛份上才出乎的,那日令媛与牛头宋商讨下毒之时,我刚巧在场听到一点。嗯,这件事还是让他自己说吧?”
贺珠珠泪挂腮边,向童子拜了一下,然后呜咽地道:“女儿因见爹跟三叔,为了本秘笈多次相斗,每次都死伤了不少人,所以才出此下策,希望能使一场内战消于无形……”
童子问:“哇操,那到底是什么秘笈,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贺松林这才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剑”贺松林“铁掌”宋威及“剑掌双绝”杨震,本是异姓兄弟。
杨震名义上是大哥,实际的武功也比两位拜弟高,贺松林及宋威的武功,有一半是杨震传授的。
后来,杨震组了个“桃园会”,他自任舵主,贺松林、宋威分任二、三当家,可惜杨震因练功不慎,走火魔以致身亡,桃园会从此烟消云散。
贺松林及宋威两人功力不相伯仲,又都不服对方,便各自带了手下,另外组织发展。
杨震临死之前留下一本“剑掌双绝秘笈”,他们便订了三年比武一次,胜者便能把秘笈拥有三年,从而进行研究学习。
第一届是宋威得胜,第二届却贺松林赢了,今年赐好是第三届之期。
童子听了,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贺松林讶异道:“恩公因何失笑?”
童子遂项分析说:“我认为那本秘笈本身有问题,否则第一届宋帮主获胜,研习三年,可是第二次比武反而败了,这是何道理?贺盟主在三年前既能把宋帮主打败,三年后的今天武功应该大进才对,但不知贺盟主练了三年可有发展?”
贺松林眉毛一皱,半天说不出话来。
童子招开宋威的穴道,望着他向:“宋帮主的看法如何?”
宋威也是脸如死灰。
童子沉吟道:“哇操,依我看啊,这本秘笈记载的武功,还是不练的好,仔细想想,你们大哥怎么死的?”
“走火入魔。”贺松林、宋威异口同声说。
这时候,两人冷汗由额上冒出。
宋威望着贺松林问道:“老二你练功了之后,是不是经常有烦闷的感觉?”
贺松林身有同感,说:“岂只如此,有时甚至胸腹间有酸痛的感觉,连那个时也力不从心,当初以为老了。”
宋威叹息的道:“倘若小兄弟之言果幸料中,三年前我明知能避开你的那一招”单插花势“,可是在拧腰时,小腹突然一麻,因此便闪不开了。那时你尚未获得秘笈上的武功,而还以为是偶然的现象。”
贺松林如斗败的鸡,讷讷地说:“如此咱们这六年,岂不是白打又白练了。”
宋威哭丧着脸说:“只怕真的是这样。”
童子暗骂:“哇操,全是些人头猪脑。”
宋威感慨的道:“二哥,咱们都吃了亏,以前的种种从今起一笔勾销,那本武功秘笈我不要了,任由你处理吧。”
贺松林苦笑一下,由怀中摸出一本小册子,当场把它撕破抛掉。他虽然感到懊丧,却未曾望过宋威一眼。
何云秀难过的说:“本就是一家兄弟,为了一事鬼秘笈,闹得兄弟反目,真是太不值得了。”
童子见已澄事,便向他告别。
贺松林挽留道:“童恩公,何不到舍下盘桓几天,也好让我略表心意。”
宋威抱拳感激说:“宋某多蒙小兄弟一言提醒,才不致误蹈兄长覆辙。恩同再造,蜗居就在附近,请小兄弟到那儿小坐片刻。”
说着,把“破功散”的解药抛给何云秀。
“二嫂,这是解药,请立即服下,并请二哥、二嫂重回小弟蜗居,待武功恢复了再走未迟?”
童子见他们都很诚恳,但还是说:“哇操,我的确有事在身,来日有机会再行登门造访。”
言讫,他走到坐骑旁,一跃上马,猛夹马腹急驰而去。
“呷……”
“嘀哒,嘀哒……”
童子一口气奔驰了五、六里,半空突然爆开一枚烟花,五光六色煞是好看。
“哇操,什么玩意?”
童子一怔之下,前后左右出现了不少黑衣汉,为首几个全都以黑布蒙面。
“哎哟。”童子蛮不在乎,问:“哇操,你们都是冲着我来的?”
中间那蒙面客手持点穴镢,“嘿嘿”冷笑了一声。
童子“哈哈”一笑,说:“既然有为而来,为何没脸见人?哇操,大概是些下三流的。”
持点穴镢的大怒,喝道:“你要找死,休怪老夫心狠手辣,上。”
黑衣汉立即把他围住,童子泰然不惧,抽出褶扇,“哗”的一声,展了开来。
“哇操,快说,你们受谁指使而来?”
蒙面容“呵呵”笑道:“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最近和谁结怨,你难道也忘了吗?”
童子脱口说:“紫东来,哇操,他在什么地方?”
飞身一跃,他离鞍直扑蒙面客。
手持点穴镢的蒙面客尚未动手,他左、右的二个蒙面客,分持刀,剑迎向童子。
“哇操,你们两个怎么了,怕我送走了他?”
童子褶扇一挥,拨开刀剑,身子又借势凌空,打了个跟斗。向后持点穴镢的蒙面客,如箭般射了过去。
“小心,空中飞人来了。”
人末至,扇先至。
扇尖直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