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晓星轻叹一声道:“姑娘将得不偿失,不过姑娘既坚持如此,那只有应命了。”身形慢慢走了开去。
柳无道:“你很识趣。”
“姑娘谬奖。”
柳无冷哼一声,伸手向老汉:“你将书信取出。”老汉颤巍巍地伸手
怀,取出一封密缄。柳无
伸手接过,正待撕开缄封,蓦地一声
恻恻冷笑传来道:“且慢。”
只见数条身影疾逾飞鸟掠楼来,正是那自称木尊者再传弟子钱百涵及绿林剧盗百足天蜈皇甫炎,身後尚有四个不知来历,面目森冷,年岁约在四旬开外的白衫武林高手。柳无
秀眉微皱,冷冷一笑道:“我只道是谁,原来是江湖鼎鼎大名的皇甫当家,来此意欲何为?”
皇甫炎哈哈大笑道:“与姑娘来意一样。”
柳无倩叱道:“你还不配。”
钱百涵大喝道:“谁说我等不配。”五指如风抓向柳无手中信封。
他快,柳无更快,疾如鬼魅闪身挪开,信封已塞
怀中,厉叱道:“敝帮中事,不容外
预,速速离去,否则休怨姑娘辣手无
。”四白衫中年
迅疾拔剑突身形一跃,分立在柳无
四方,捏著剑诀,森厉目光注视在柳无
面上。
钱百涵走了开去,冷笑道:“在下相劝姑娘,速速献出那封书信。”
皇甫炎笑道:“钱少侠动了怜香惜玉之心麽?”
钱百涵点点道:“
间殊色,怎可忍心猝施杀手。”柳无
面上如罩上一层严霜,黛眉泛呈森厉杀机。
严晓星立在楼角,存心观望,暗忖:“这柳无定是无极帮极重要
物,倘乔延年之言是实,那无极帮真正主要
物从柳无
身上必可找出。”
只听柳无冷笑道:“轻言薄语,无耻之徒,姑娘本不愿佛门善地血溅五步,横尸七尺,但为势所迫也顾不得了。”
钱百涵皇甫炎虽中轻薄,却知劲敌当前,丝毫不敢大意,暗中已蓄势戒备。柳无
仗剑横行,剑光微微颤动,闪出一抹寒星。四白衫
色立变严肃,目露惊骇之色,察觉柳无
剑式奥无比,四面八方均在兵剑式笼罩之下,只觉无法攻
,不由缓步转动,俟隙出手。严晓星亦瞧出柳无
剑式怪异诡,不禁聚
会观察柳无倩剑法之变化。
突闻四白衫同声大喝,四剑惊涛骇
的攻出,挟著风雨悸耳啸声,袭向柳无
。柳无
一声脆笑,剑招引发,宛如火树银花,
散漫空飞舞眩目寒星,分辨不出
影。瞬间之间,双方已攻出数招,惊险百出。只听柳无
一声娇喝,漫空流萤银星猛炽。
钱百涵皇甫炎暗道:“不好。”双双扑出。四白衫却退了开去,面如金纸,胸坎要
出一线殷红鲜血,仰面倒了下去。轰轰大震,尘飞如雨。柳无
这时已与钱百涵、皇甫炎
上了手。流萤飞舞,银星眩闪。只听钱百涵皇甫炎双双发出一声冷哼,身如箭
一般穿出楼外,楼面上立即飞落两只带血衣袖。柳无
寒着睑,徐徐收剑回鞘。
严晓星道:“剑招无,果然不虚。”
柳无道:“你知道就好。”严晓星面色凝肃,默默不语。
柳无一翘螓首,道:“方才
景,你都瞧着了。”
严晓星颔首笑道:“姑娘还有何话说,不妨明言,倘心存杀吓猴之意,他是他,我是我,两者不能相提并论,在下绝不畏惧。”
柳无鼻中冷哼一声道:“你很高傲。”
严晓星道:“姑娘也不差。”
柳无望了他一眼,取出书信,撕开缄封,抽出信笺一瞧,不禁花容大变,急道:“陆道玄如今何在?他所说是真的麽?”
严晓星淡淡一笑道:“此信在下尚未过目,不知陆道玄之意,何况在下与陆道玄陌不相识,焉知他现在何处。”
柳无面寒如冰,纤手一扬,道:“你拿去瞧瞧。”
严晓星微微一笑,接过详阅,道:“陆道玄料事如,已算计到贵帮必放不过他,是以爽约不来,从现在起已是贵帮与陆道玄之事了,他必千方百计将贵帮藏图盗去,在下为贵帮危。”
柳无道:“少假慈悲,敝帮主笼络你投效无极帮之念未消,若你投效本帮诸事均可迎刃而解。”
严晓星朗笑道:“在下受宠若惊,请姑娘上覆贵帮主,在下放已惯,不耐羁束,只有敬谢不敏了。”
柳无秀眉一扬,冷冷笑道:“话倒是一句好话,怎奈此刻已由不得你了。”
严晓星道:“姑娘是要和在下动手麽?”
柳无冷笑道:“不错。”
严晓星拔剑出鞘,沉声道:“在下自认胜不了姑娘,但姑娘亦未必胜得了在下,在下从不愿与流之辈动手过招,请以十招为限,若在下败了,自愿束手任凭发落。”
“好。”柳无言出剑出,寒点飞洒漫罕罩袭而下,势如天河倒泻,威势骇
。严晓星朗笑一声,长剑洒开一片急风骤雨,点点零星如怒泉急
,只听得一串叮叮金铁
击之声不绝於耳。蓦地漫空剑影疾收,
影倏地分开。柳无
左臂袖管被严晓星犀利剑势点穿一孔,却未伤及皮
。不言而知,严晓星已剑下留
。
柳无面色铁青,怒顿莲足,冷笑道:“我与你势不两立。”
突数声哈哈大笑传来,只见余化鹏、纽逢舂、东斗天君葛元良及乾坤八掌伏建龙身如飞鸟穿楼来。柳无
双肩微振,掠出楼去,去如流星曳空,转瞬无踪。伏建龙道:“如非老朽闻讯赶来.余局主等必无幸免,那
娃儿点
手法怪异,受制稍久,四肢百骸关节必缓缓僵硬。”
余化鹏道,“严少侠,我等先离此是非之处再作计议。”
严晓星立即取出一锭白银,递与老汉手中,温言劝慰道:“连累老丈受惊,老丈请回吧。”
那老翁几曾见过如此血腥场面,叮得面无色,暗中祷念菩萨庇佑,雨过天晴,惊魂方定,也不曾听见严晓星说些什么,忙接过银子奔下楼去。严晓星目注余化鹏一眼,道:“事态严重,贵局绝不能卷
此场是非中,局主与纽镖
先请回吧,稍後容在下踵门拜谢。”
余化鹏忙道:“不敢,那麽余某暂且告别。”略一抱拳与纽逢春双双下楼离去。
旋即严晓星与伏建龙葛元良偕同下得豁蒙楼,藏身胭脂井旁森森古木丛中。伏建龙不知严晓星何意,惊问其故。严晓星道:“小侄料定无极帮党徒必去而後返,一则不愿受伤弟子落在我等手中,再者志在追寻小侄下落。”
伏建龙目露诧容道:“贤侄对无极帮如此重要麽?”
严晓星苦笑道:“小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陆道玄那份藏图,只要擒住了小侄,陆道玄必自投罗网。”。
伏建龙诧道:“如此说来,贤侄尚未与陆道玄相见?”
严晓星摇首答道:“伏伯父尚不明白。”便将前说出。
伏建龙愕然半晌,叹息一声道:“老朽只道贤侄带我等隐身於此,守候陆道玄晤面,看来陆道玄必是个工於心计,机警无比之。”说着语声略略一顿,又道:“那柳无
老朽暗中窥察其武功成就只在琼儿之上,不知是何来历?”
严晓星道:“倘小侄猜测不差,柳无在帮内地位比无极帮主还要崇高。”
伏建龙笑道:“贤侄说笑了,那有比帮主还高之理。”
严晓星正色道:“小侄数月观察所得,目前无极帮主身後尚有其,他不过傀儡由
纵而已。”
伏建龙闻言,暗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