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自杀的自杀,虽然很痛快,但我总觉得,有点过于残忍了;而且霁隆......而且继父太绝的事得太多了,我其实挺为他担心的,生怕哪天有
报复他,万一赶巧出格什么事
喔......至于他的那些手下,呵呵,他们就别提了:一个个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手段跟我继父比,更是差远了,经常能把好多事
办砸,我真心怕节外生枝......我再一想,能够帮我的除了雪平阿姨,也有你了。所以我等原溯和周莹
完‘那事儿’走了以后,我就赶紧从学校里逃出来了。”
“那你怎么不赶紧去,把这件事报告给学校附近派出所喔?他们可有权对这件事进行调查、甚至抓捕、拘提的。”
“——没有用的!原溯跟周莹''''那个''''的时候说了:在这件事上,慈靖给他们、给 教育局、青卫团、还有学校附近的派出所负责
各自一笔巨款作为回扣,一中街道派出所所长说了,他在这件事
上,是绝不过问的......原溯还说,他''''要让这个学校里的小妞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到时候,就可以供他随意使用''''......我来找你之前,就已经去了一趟派出所;我报案了,但他们确实没有受理。”
我闭上了眼睛思忖了片刻。
——韩琦琦其实凭自己就有能力把这件事给挑了,她说张霁隆的手下“成事不足”,我觉得其实是一种自谦,以及求我帮她办这件事的客套说法——谁不清楚隆达集团的那些小老大们各个都是狠角色?但她也的确是不想让张霁隆跟结怨太多;按理说张霁隆为了我的面子,帮着一组搞到了沉福才的
易名单,在陈赖棍他们组织抗议的时候为我和夏雪平慷慨陈词,而且最开始第一次见面还从唐书杰等
的手底下救了我、帮我惩戒了那几个小流氓,我还真就欠了张霁隆好大一笔
;更何况,这个事
里
还有美茵,不为了韩琦琦为了美茵,这件事我也得管。
“你们什么时候去体检?”
“就在今天中午,12点40就从学校出发,坐大去慈靖医疗。”
我沉了气,对她说道:“你回去,联合你们班所有
孩——至少是你们班的。你要是有能力把全年组、甚至全校的
班
部们煽动起来,让她们跟你一起闹起来最好——一起抵制这次体检。琦琦,这次事
需要拜托你出一半力气,因为你父亲的缘故,我想如果是你带
闹事的话,孙筱怜不会说你什么,陈旺和原溯碍于你父亲的名声,明面上更不会说你什么,所以你把事
闹得越大,你就越安全,你明白么?”
“嗯。”韩琦琦点了点。
“你快回去吧,我在局里帮你想办法;你放心,有我在,别说这个体检了,就是这个私医院,我也会让他
不成!”我对韩琦琦坚定地说道。
韩琦琦听了 我的话,脸上总算露出些笑容来。
“要不要我找个车送你回学校?”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谢谢秋岩哥。”
“路上小心点。”
“嗯,我知道了。”韩琦琦说完,就离开了市局大院。
我想了想,拿出了手机,给一个我特别不想再跟她说话的打了个电话:“孙筱怜,方便么?”
“哟,呵呵!薄寡义的小臭男
,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里,孙筱怜故作不耐烦、语气带着笑意地跟我说着话,“怎么,该不会是这阵子裤裆里的小棍子寂寞了,想起我来啦?”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有正经事跟你说。你方便么?”
“哼,跟我了一炮就不联系我了!哪怕平时多问候几句喔?还断了我平时的
粮;现在有''''正经事''''了,倒是想起来我了?都说''''婊子无
、戏子无义'''',我说,你这个条子也没好到哪去啊——我们班韩琦琦旷课了,她去找你了是吧?”
我无语地叹了气,看来她也其实什么都知道。
“有快点放,我这边还给学生上着课喔!”孙筱怜没好气地说道。
“我就告诉你一件事:韩琦琦、何美茵,你得给我保护好了;今天下午的那个体检,你说什么也得帮着她俩阻止,不然的话,后果你是知道的。”
“哼!还有什么后果啊,知道什么啊?我要是就不帮你喔?——唐书杰颠儿了、钟扬膈儿了,剩下的几个,又都成了二倚子;反正在你眼里,我也不过是个大骚,你现在还想拿啥威胁我?”
“江若晨死之前,还留下一本 记,你们的陈旺校长一直想把这
记找出来,你也挺想把它销毁,对吧?”我对孙筱怜说道,“那本
记,现在就在我们市局机要处档案
存着喔,那里面有不少你的''''美照'''',拍得十分写实;那些照片,我说拿出来就拿出来,要是有必要,我可以扫描彩打一份,直接给你 老公送去——反正他也是我老爸手下,实在不行,我可以让你 老公和报社的同事一起观赏观赏,看看你孙筱怜到底是什么样的
——就我所知,在他们眼里,你目前还不是个''''大骚
''''喔。”
“——何秋岩你个王八蛋!”
孙筱怜骂了我一句之后,就把电话挂了。虽然她没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但我很清楚她会怎么做。
看来接下来,我有必要上楼去一趟风纪了。
风纪在市局,绝对是一个奇葩的存在。如果不是我之前听佟大爷说,我都几乎不知道在市局还有这么一个“
”。
据说风纪当年曾经风光的很,距今七年以前的时候,那时候的风纪
还是独立于保卫处的一个处级部门;其他的各个区分局、派出所,还都有下辖的风纪课或者风纪组,对外职责主要是扫黄,其次是维持一些社会秩序,诸如监管城区内涂鸦、对游行和其他社会活动进行监管、查禁或者是维护、协助,对于社会上的一些媒体,风纪处也有一定的办事权力;而对内,风纪处更像一个市局内部设立的监督部门,对于一切组长、处长、课长等负责
以下警员、尤其是新晋警员,都有按月和按季度的考核和评定,每月月末,他们会按照个
和办公室为单位进行评比和批??语,这些评比结果,影响着每个部门每年的奖金、负责
和优秀办事员的评优评级,甚至可以影响到活动经费和物资配发。所以风纪处的
员编制不是最多的,但是权力绝对算得上最高的——因此,市局当年还有一个顺
溜:“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风纪处找谈话。”
由于这种特殊职能,风纪处是在市局里与两大报机关关系最好的部门,当年的前任局长和当年的副局长徐远对于风纪处与国
部、安保局的这种亲昵也望尘莫及。
但至于为什么风纪在七年前开始,就由“处”降级成了“室”、从“室”成了“课”、又从“课”一落千丈成为保卫处下辖的一个“
”,这中间没
跟我说清楚过;我倒也没问过徐远、沉量才、夏雪平,而向其他的
问起的时候,他们不是告诉我“不清楚、不知道”,就是跟我打哈哈、扯一些无关痛痒的低俗笑话讲给我听。
在查封“喜无岸”那天,我和廖韬独自在冲锋车里待着的时候,我问过他,他含糊其辞地告诉了我一句“我那年才十八”,之后便不在接茬;我总觉得廖韬知道些什么,但他不愿意说。家不愿意说的东西,我也没那么厚的脸皮追着
问。
风纪现在的存在,完全是类似于《韩非子》或者《列子》那些古书里的“郑
”、“杞
”一样的存在,在具有一定的被固化歧视的
况下,又被
编进笑话里。平时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