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在于,永远晴朗的天空,没有四季变换的温度。
以及花朵出而开,
落而败的扶桑树。
许娇河第一眼就被那高耸几乎直青冥的大树吸引了注意力。
它枝繁叶茂、葱茏蓬勃,树冠的延展程度,几乎可以盖住整片山谷。
出的时辰将近,司礼监的太监将八样祭祀太阳的祭品,分别发放到随行宫
的手里。
到最后一个的许娇河时,皇帝和宋昶好巧不巧走了过来。
许娇河赶紧把低下去,悬在空中的双手却没有接到司礼监递过来的祭品。
她不敢抬看,也不敢跑路,只好僵硬着身子等在原地。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阻在她和司礼监的之间,捻起了盛在华美托盘,充当祭品的火螭鳞。
宋昶端详几秒,问:“这火螭的鳞片成色倒是比往年好上不少,应该拥有上千年的道行吧?”
皇帝道:“你若喜欢,走时就把剩下的都拿上。”
宋昶也不客气,拱手行礼道:“待我将这火螭鳞炼成灵甲,届时派为陛下奉上一件。”
“那朕就等着恒明君的好消息。”
宋昶淡然一笑,谦逊几句,忽然发现自己手旁侍奉的小宫从始至终垂着脑袋,仿佛不敢见
。
将手中的火螭鳞放回绒布中,他亲自端过司礼监手上的托盘,送进许娇河面前。
他看着许娇河伸手,却没有立即松开指尖,不动声色地问道:“我很可怕吗?”
宋昶忽然的发问,吓得许娇河手一抖,差点没有接住托盘。
幸而她骨子里时刻谨记着不能惹出子的训诫,手指用力攥在了托盘的两边。
“不、不可怕。”
许娇河强作镇定地回应道。
“那怎么不抬?”宋昶又道。
“婢,
婢……”
许娇河脑子转得快要着火,都没有想到合适又不得罪的理由。而另一边,见素来眼高于顶的恒明君骤然对一个宫
生了兴趣,皇帝心领会地命令道:“把
抬起来。”
她无可奈何,又想到自己是澄练的样子,宋昶未必可以看,便一咬牙抬起了脸。
与这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相触的一瞬,宋昶的眼前蓦地浮现出另一张年纪更长也更美丽的脸。
他的目光下意识愣怔,察觉到对方的惶恐时,才回过来笑着摇了摇。
那住在怀渊峰上的最是嚣张,何时会流露出这样白兔似的诚惶诚恐?
“恒明君觉得如何?”
皇帝适时打了场面的阒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