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砍价吗?”
奥纳沉默片刻,顶着灼灼的视线给出一个回答:“因为钱不够?”
克洛克达尔一拍桌子:“我像是那种缺钱的吗?别说两亿,就算二十亿也给得起。再猜。”
“是我不值这么多吗?”奥纳拿出手帕作拭泪状:“原是我不配。”
“确实,你爹我当年加七武海前,赏金是八千一百万贝利。”克洛克达尔指尖扣着桌面,皮笑
不笑地说:“你比我年轻,身价是我的两倍,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奥纳想都没想答道:“儿臣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后必定会做出业绩,让儿臣值得起今天的赎金。”
呵呵,不愧是未来的统治者,空支票张
就来。只是他这话说得没过脑子,很显然平时敷衍自己名义上的爹妈时也是这个套话。他爹妈对他一片殷切期望,用这套话术应付没问题。到他这说这话有啥用,他
后登基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能被光明正大地追封为太上皇。
不过克洛克达尔还真没脸让薇薇把钱再给他,郁闷地想就当是亲爹对孩子的补偿吧。
他这儿子看上去细皮不像会打架的样子,走的大概是文治路线。克洛克达尔浅浅在心里给奥纳扣了一分,他不会去考察他书读得怎么样,这些想必平时薇薇有在督促他。
他便随便问了他对一些时事的看法,发现他眼界不算狭窄,见解谈不上独到,但亦有可取之处,中庸而已。尽管没达到他的预期,克洛克达尔也不算太失望,心想这就是温室里没经受过风霜的花朵。
奥纳一一个“父亲”,但是克洛克达尔开不了
喊他“儿子”,没有为什么,就是叫不出
。
“父亲,你有什么生建议给我吗?”奥纳很期待地看着他。
克洛克达尔活了这么久,琐碎的经验自然是数不胜数,但突然要他讲给听就像是几百个毛线球绕在一起,他攥着一大把线
不知从何说起。
“不要壮阳药配酒。”
“……受教了。”
聊到现在,克洛克达尔试探得差不多,想着自己的儿子不是心机沉之
,听什么话应该不会想太多。他踌躇了一会,尽量用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种疯狂惦记他妈的
的语气问:“你有没有跟你母亲提起过我?”
奥纳在心里翻译了一下:哦,他想问我妈有没有提起过他。如果能开启弹幕的话,克洛克达尔将会看到奥纳上飘过一行字:都十六年了,这
怎么还对我妈念念不忘的,真是闲的,难怪当不上海贼王。
“啊,提过。”奥纳皱着眉,特地作出
思状,停了一会才说:“母后说,你是个好
。”
“……”
“母后还说,你洗澡时也穿着大衣。”
克洛克达尔:???
是他疯了还是她疯了,正常得出这种事?不是,他怎么一副
信不疑的样子。克洛克达尔槽多无
,差点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我洗澡不穿大衣。
奥纳这么一说克洛克达尔也没心再问下去了,表示自己想一个
静静。奥纳平时都是坐着跟
讲话的那个,搁这站了半天还不能
动,弄得是腰酸背痛,出门后让仆从给他捶了好一会腿。
之后他再没见过父亲,他这一面给他留下的印象是被时光封印住的琥珀。吞噬虫子生命的树脂将它定格在这一刻,是原本走向未来这个过程中的一个瞬间,唯独这截被切割,永远地停滞了,不会有任何损坏的可能,但也不会有任何成长。
送奥纳回阿拉斯坦这种小事用不着克洛克达尔亲自走一趟,他便让他最信得过的波尼斯执行这个任务。
送走奥纳后克洛克达尔做了一个梦,梦到年少时的他坐在一片绿茵茵的山坡上。湛蓝
远的天空飘着雪样的云,不远处是他的农场。一阵微风
开青
如湖面漾起波纹,转
他看见同样年轻的薇薇坐在他身边,穿着一条云朵似的白裙对他微笑。
这个梦是属于他的琥珀,错了时空,
错了身份,荒谬、脱离现实,却让他短暂体会到了幸福。
3
“猫子,我侄选修的阿拉
斯坦史课要挂了,你不是研究这块嘛?速速帮她补一下。”
猫爷推推眼镜,瞅了她俩一眼:“我研究的都是野史,你确定要我教她阿拉斯坦史?”
“野史也是史,你敢讲她就敢听,至少到了考场上有东西写,省得白卷。”
侄:谢邀,我不敢
写。
猫爷叹了气:“行吧,你俩先坐。让我想想从哪给你讲起嗷。”
“那个,学姐,十三世之前的知识点我都背完了,剩下的时间和脑容量不够了,您给我讲讲十三世以后的就成。”
“哦,十三世啊。薇薇王被她爹和儿子夹在中间当政也就当了十年,没啥好说的。她儿子太出挑了,奥纳一长大她就让位给他了。很不幸,她儿子是重点,必考的。”
“这个我觉得问题不大。”兔兔晃晃手指:“奥纳王这么有名,哪怕没专门读过他的传记,平时看小说看电视剧对他生平都能了解个大概。”
“奥纳王不是西切尼德古亲生的,他亲爹是克洛克达尔。”
“这个谁不知道啊。”
“奈菲鲁塔利王室出了名的子嗣稀薄,代代单传,掺点外的血脉就是不一样。奥纳王三个
儿四个儿子都挺出挑的,从玛塞万家族事件到七子夺嫡再到东宫之变。愣着
嘛,记笔记啊。”
侄欲言又止:“我还挺想听克洛克达尔和薇薇的私
的。”谁不
听八卦呢。
兔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侄啊,你死到临
了知不知道哇,明天上午就要考试了,你还惦记着这个。”
猫爷乐了:“我薇盛世白莲花,你沙父子俩都是比,他们一家确实挺有意思的。”
兔兔摇摇:“我沙真素小白莲,被你寇甩锅,被你薇骗孩子,还被你奥敲了一笔。
根
种,耽于儿
长,才没当上海贼王。”
“我靠,你沙还白莲,四十多岁纯中年
不谙世事是吧。”
“你们等等。”侄一脸懵
:“我只听懂了骗孩子,听不懂什么甩锅……还有奥纳王跟克洛克达尔有
集吗?”
猫爷解释道:“呃,有说法说寇布拉王当年确实用了跳舞,因为他早就知道克洛克达尔要对他国家出手。你沙虽然想
坏王室信用,但用的跳舞
绝对没有那么多。之后发生窃国事件后,寇布拉王把他大量使用跳舞
的锅都甩到他
上,把自己撇得
净净。要不说当国王的心都黑呢,不过这是你鳄
得的,也不算太冤枉他。”
侄目瞪
呆:“寇布拉王不是明君吗?很难想象他会用跳舞
。”
“明君怎么了,明君就不能点脏事吗?至于你奥敲你沙那一笔,就说来话长了。奥纳王九岁就有自己的党羽,十岁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暗中派
调查得知了西切尼德古当年火烧裤裆不能生育,但一直引而不发。此后他年年寿宴找机会和爷爷独处,终于在十二岁那年把他灌醉问出了真相。十五岁那年阿拉
斯坦北方战事吃紧,格林阿莫州饥荒,国库空虚。奥纳那时还是王子,便自导自演了绑架事件敲了你沙两亿。他不管他也不要紧,反正他不亏。”
兔兔补充道:“严谨点,是一亿六千两百万,他砍价了来着,还说砍不下来就砍他儿子。”
“,克洛克达尔竟然真的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