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
事情的结局很简单,她们分别杀死了两个社团的首要而获得高昂的佣金。然后黑帮继续争斗。她们各自安然走开。
临别的时候。在海滨的浴场。
那时是严冬。寒蝉带着滑雪眼镜。穿着皮质的厚重风衣。千雪有些情疲惫。她也穿着长长的黑色风衣,下摆一直盖\过小腿。然后衬上一条白色的雪貂皮围巾。
千雪一直在抽烟,Winston- Salem的薄荷香烟。
两个美丽的女子一起站在海边耸峙的岩石上,面向着冬天的大海。
听的见海水拍打起伏的声响。偶尔有海鸟尖锐的鸣叫。
寒蝉说:「我杀死田中的时候,他喊着你的名字……」
千雪望着宁静的海面,她的情犹如静水。
她说:「我们只是杀手,只负责杀人而已。至於规则,我想我们同样清楚。」
寒蝉的面上同样是静水一般的表情。
她说:「会否觉得厌倦,这样的游戏。」
千雪忽然若有所思,她说:「你看这大海,那么灰蓝。上面却空无一物…」
冬天的浴场人烟罕至,海平面一直延伸远去,连着灰蓝的天空。
没有船舶,只有零落的海鸟低鸣着掠过。
她问千雪:「很荒凉?」
「不。你看大海一直蔓延,没有边际。好像一直到世界的尽头。」
千雪掏出手枪,对着天空。「硼」的一声枪响。惊起一只海鸟,扑哧着翅膀飞远。
她说:「千雪就像这只鸟。因为惊怕,所以飞翔……也不知要到哪去。」
寒蝉从她的烟盒轻巧的抽出一支香烟。细长的,纯白色。
寒蝉点上火,幽幽的吸了一口。然后缓慢的吐出淡淡的烟雾。像一个轮回。
她吸烟的样子很优雅。
她说:「或许到世界的尽头。」
「嗯。一直在飞翔,也不曾有人陪伴。因为没有方向。在大海寻找方向本就极难。所以,只有飞翔,一路飞翔……」
「一直到世界的尽头去。」
「一直到世界的尽头去。」
*** *** *** ***
寒蝉抵达S市的时候,是暴雨的天气。
坐在TAXI里面,刚下高架路,就看见那些被吹的零落的梧桐树叶。
暴雨随着颱风降落在这个缭乱的城市。有人说春天多雨是因为天空和大地在做爱。而夏天的暴雨颱风却是高潮的来袭。
因为风很大,那些叶子沾着水却仍被吹开很远,卷在半空。像一场表演。
在汽车的窗户上,雨水沾住一片叶子。寒蝉欣赏着它的纹路。竟也像极了手心上纠结的那些线条。
每一个人都无法挣脱命运的注定。就像这片叶子注定死於一场风暴。
那些细密的纹理,那些劫难的伏线。
是否暗示着这样风雨相加的摧残?
寒蝉没有选择「喜来登」。因为那里埋藏着她的噩梦和痛楚。
在王宅的左近,她选择了一家三星级的酒店落脚。在23层,面向王宅的方向她安置下来。
洗完澡之后,叫了晚餐和啤酒。然后她打开卫星电视。找到全是HIGH歌的频道。接着,便开始摇头。
没有人知道她有多寂寞。一个杀手的寂寞更像是一场疾病。她那么疼痛。
所以,她需要宣泄和撒野。在无人的场所。在狂放的旋律。
这个时候,寒蝉是狂乱的。她那么癡醉靡靡的扭动。像高潮一样叫喊和呻吟。
窗外是雷雨的城市。霓虹灯艳靡,往来汽车和轻轨潮水一样蔓延过城市的每一寸皮肤。
闪电。
*** *** *** ***
寒蝉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住。
因为是颱风的天气,所以始终没有和美的日光。
透过高倍的望远镜,王宅的情况始终安静。一连三天,只有佣人和一些马仔模样的出入。她反覆研究赤川给她的资料。然后,她决定自己去看了究竟。
因为不停的摇头以及喝酒的缘故,所以有些形憔悴。她於是先做了面膜。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在出行之前化妆是必备的程序。哪怕她要去杀人。
做完了面膜便是上隔离霜,然后是很浅的一层粉底。寒蝉的面相几乎没有瑕疵,只是眼圈有些浮肿。依旧偏爱深色的眼影。然后抹上粉银色的口红。
衣饰的搭配简约而性感。一条紧身黑色长裤,冰丝的面料,绣着暗纹。上身只一件黑色Top-Bra。露出瘦削的肩胛和纤细的手臂。
她总是穿高跟鞋。无论是去酒吧或者是去杀人。
就像飞鸟总是喜欢穿着「一步裙」出现在各种场合。
或许因为她们都是那种腿部线条完美的女人。
*** *** *** ***
寒蝉走近王叔别墅的时候,张飙和谢一豪已经警觉起来。
做为常年跟随王叔的保镖,他们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而这一次王叔远行日本却只带上信一前往,他们多少亦有些不快。
王叔离开的时候,把生意全都放了下来。张,谢二人便留守此地,说是等候他归来。家里还有一些佣人照顾这大宅和他二人的生活杂务。
寒蝉走到大宅的门口,张飙迎上来。带着惊艳的目光。
他说:「你要找的人怕是已经不在了,若是要来玩的话,我倒是可以陪着。」口气中带着一点畏惧,却偏偏又含着戏谑的意味。
或许是因为她真的太美,有些令男人心猿意马。
寒蝉也不看他,冷冷的迳自走进大门。
他伸手想拉,却莫名的倒在地上。
在他右边的大腿已插着一把匕首。
他挣扎的弹起,一拳挥向寒蝉。寒蝉轻巧的避让,然后对准他腿上插着匕首的位置重重的一脚。只见那匕首连柄一齐没入大腿。
张飙再次倒在地上,这只右腿已经完了。
她弯下腰,在他耳边小声的问他:「人呢?」
他是血性的人,坚毅的紧咬着牙。居然默不做声。
寒蝉听见金属摩擦的声响。回身只见谢一豪举枪指着自己。
谢一豪语调冷漠:「小姐,你是真的很嚣张。」然后走进她身前,用枪指着寒蝉的面颊。
寒蝉笑,笑厣如花。也带着不屑的色。她依旧那么轻声的说话:「开枪。」
谢一豪的手枪又顶近了寸许,他说:「你以为我不敢?」冷漠的。
而寒蝉这时却以极快的手法掏出了自己的那支V.R。两枪分别打在谢一豪的两边膝盖。在开枪的同时,她用左手重击谢一豪握枪的一手。枪被打飞到半空,然后落下来,寒蝉接住。同时谢一豪跪倒在地。
寒蝉笑,笑厣如花。她抬起谢一豪的脸,轻轻的抚摩。她说:「刚才不是叫你开枪的么?」
「王国权到底还在不在这里?」她接着说话。
王叔的两个保镖一个倒在地上,一个跪着。都没有响应。
她於是对准谢一豪的伤腿又开了一枪。这次是用谢的手枪。
她发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