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孔苍白,谢下妆容却依然淡雅绝丽。她没有换睡衣,穿久了高跟鞋,膝关节隐隐做痛。『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坐下身去,小心的脱下它们,靠在房间的桌角。
有人说看女人脱下高跟鞋的时候是最性感的。飞鸟一贯是穿「一步裙」的。这样看来端庄性感,又衬出纤细的腰身和匀称迷人的腿部线条。
正对着镜子,镜子当中飞鸟坐在床沿优雅的弯下腰,先是露出一半以上的胸部。胸罩是莲黛尔的牌子。淡淡的蓝颜色。她第一次被岸本迷奸时就是带这副胸罩。
飞鸟把脚抬起,膝关节弯曲。上身微微向后仰。然后用手轻轻脱下鞋子。镜子里她看见自己走光的样子很迷人。略有些脸红,随即低头脱另外一只鞋。
光线很暗。房间里只开着电脑。所以镜子中看不见飞鸟的内裤,只看见大腿内侧的线条。再往深处,是黑暗秘的区域了。
她换上拖鞋,喝凉好的开水。忽然觉得小腹一阵剧痛。稍瞬而逝。她发现她的月经如期而至。
总算,她没有怀孕。
*** *** *** ***
三丸身材很高,有接近一米九十。王叔告诉我说,当年他和三丸都是僱佣兵。自己贪生畏死,全靠三丸奋勇才得以保全。
三丸嬉笑以对。我看得出,他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王叔在中国做军火生意。三丸是整个东亚的毒枭。这两人相交甚欢倒不为怪。王叔告诉三丸我的身份。说是他在中国至交的徒弟,住在户,前些日子去中国帮他料理寒蝉的事。
三丸的态度便只是敷衍。说了句很好。甚至没问我的名字。
我本也不喜欢这人,所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三丸问我要不要安排几个小姐消遣一下。我说不用。
他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一副长者的样子。他说:「国权已经来帮我了,你便留在我身边,算是跟了我吧。」
他说话的时候,洋溢着得意的表情,像是在提携我一样。
我只是微笑,没有说话。
也是第一次,知道王叔的名字叫做「国权」,王国权。
跟着这个和善的老人,竟投靠了三丸的社团。
真是人生如戏。对於王叔,我明白自己是有责任的。至少放过寒蝉的事,我觉得亏欠。我会一直留在他的身边,给他帮助。也为了师傅的嘱托。
至於三丸,我不知道会否和他有什么新的篇章。我没有澎湃,也不曾期待。
生活就是如此,有些时候,无法设想未来的方向。
王叔随身带着上海双喜。给了三丸一支。也给我一支。我却没有点燃。毕竟辈分不同。
王叔的笑声始终亲和安详。三丸却狂放的多。
他们各坐在一张沙发上,我站在王叔左近。安静的听他们说话。
王叔不会日语两人一直用英语交谈。他告诉三丸他的近况和来日本的原因。说到寒蝉的时候,显然三丸听说过她的名字。在他的眼中闪现出淫亵的光芒。他说:「国权,你把她引来日本好不好?我要把她吊在空中,绑起来玩……」
然后三丸对我说:「年轻人,等我玩腻了,把她送给你,好不好?」
说真的,我实在讨厌他那副肮髒的嘴脸。而我听见这句话,色却定格了。
瞬间,我想起寒蝉那双冰冷幽怨的眼睛。她那么美,那么迷人。我记得我把她背过身,凌空抱起,然后插入她的身体。从后面用手指一边挤压她的阴蒂。那么灼热的淫水流在我的手指周围,她一边呻吟,一边重複着她的诺言--「我要杀你!」「我要杀了你!」
她是一个顶尖的杀手。也是顶尖的美女。那个晚上是她的初夜。
直到现在,我依然记得她身体的温度,而她却身在何处?
这个寂寞而空虚的女子。
这个发誓杀死信一的女子。
寒蝉。
*** *** *** ***
寒蝉。
寒蝉在台北。那一天晚上的屈辱是她永生难以磨灭的痛苦。
那必将继续折磨她。一直到死亡。
一个杀手的精世界,应该是无爱无恨的。
就像佛语说的繁花。只在这样的土壤才可以荼靡。花儿的翅膀只在死去之后才懂得飞翔。
寒蝉是一个杀手。她不是哪里的繁花。然而同样奢望灵魂的飞翔。
那个叫做信一的男人,折断她的羽翼。
她一个人,在地铁的入口,打着很深很深的眼影。她目光虚无的呆立在那里。当一个女子这样呆立在人群中。她不是寂寞,她只是想寻找什么。
比如一个放纵的理由。
在她被信一强奸后的第二天,她回到了台湾。没有找她的合作人赤川。因为她双手空空。附带着身心的巨大灾难。
她其实是爱自己的。
所以,她只想在台北养伤。她一个人,隐蔽在台北的角落。像离群索居的动物。在养伤。她不停的叫外卖。一次喝很多酒。一个人。有的时候会通宵吃摇头丸。家里一直留着一些,是一个女孩留下的。那女孩曾也是一个杀手。或者说是寒蝉唯一有过的一个朋友。两个女孩寂寞相伴了一年,却各自杀各自的人,各自接各自的生意。所以一直没有更深层次的交流。
有一次,那女孩回家时中了了枪。一路在吐血。寒蝉为她取出子弹。子弹打穿了胃,肋骨断了两根。本应该不会死的。可是由於流血不止。到一半,那女孩便死了。
她留下的东西寒蝉一直没有动过。
只是现在,却不知为什么寒蝉开始用她的摇头丸。或许是受伤的人需要慰藉的借口。寒蝉吃药的时候很HIGH的,关起门。放黑人的DISCO音乐。她抱着枕头,摇啊摇啊,有时候用牙齿咬它。
她是真的受伤。她需要一点安慰。
比如酒精,比如摇头。
台北的雨季已经过去。1998年8月5日凌晨5点30分。寒蝉等待着药性褪去。
她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穿一条黑色的紧身皮裤,上身只有一件胸罩。
她的头发在摇摆中那么凌乱狂野。冰冷的女子变成火辣的羔羊。
在她的脸上露出迷离的表情,肩膀消瘦,在她的右臂上有一个夜叉的纹身,抽像的线条,深深的黑色。
三天之后,她做了一个决定。
她又买了去S市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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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无有生相 刹那无有灭相 更无生灭可灭 是则寂灭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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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塚千雪」这个名字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
因为本身,她就彷彿不曾存在於这个世界。
她是一个杀手。或者说她是一个忍者。而一个忍者的精世界是虚无的。
没有爱,也没有生命附加。
一年前在荷兰鹿特丹。千雪认识了寒蝉。
在一次华人社团和日本三口组争夺地产的战役中。两个顶级的杀手分别受雇於两大社团。
尽管她们始终没有正面的交锋,却深知彼此的存在。毕竟她们只是杀手。按照杀手的游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