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下一秒的到来,却又舍不得这一秒的流逝。洋溢着生命的激情──他皮肤灼热,心跳如雷。她的眼波仍吸摄着他的。
他试探着伸出食指轻勾她玉手,心脏再次为这微小、亲密的接触而欣跃,她温暖的小手,没有退缩,那释然──浓烈得要化也化不开,让他差点承受不下。这融暖的轻触在他体内激起连串战颤,强压下迫切的肉欲,他要自己保持镇静、温柔。
能感觉到她呼息的软热──夹着柔细的急喘──抚吹在他脸上,他俯近,叹喟出她的名字。当他嘴唇擦拂过她娇嫩的唇瓣,她全身僵住、呼吸停顿,而他,他的心跳仿也骤停。但不一会儿後,她又让他重获新生──用她香蜜、软热的甜吻。
“我想你了。芬!”吮吻间,他来回低叹。
她没说什麽,只给他羞怯的微笑,回吻他。
华高不敢相信,她的温婉缠绵。他伤害过她,伤得那样深,他自知。他本来只想跟她谈一谈,看她是否还会……可她带着明显的渴望,也许如他的一般炽烈。所以,可以先用身体说话。
她的唇瓣软嫩,寻觅着,暖烘烘地,奉献所有。他俩气息互扫,火热、水湿。指节交握紧扣,躯体抵贴粘缠,搓擦着彼此,微分,然後是更紧密的挤压。他的渴望升华成难言的痛──渴望她的躯体,是的,但更渴求她,那份亲密,能让他再次感到,自己是完整的──当他俩再次结合──但让那折磨持续似也成了,一种享受,好让渴求,无限延伸。
静静地,她仰看着他,颤喘着,想望。两人静默了好一会,她抬手拉他夹克的拉链,他也不想再放缓了,帮她把夹克脱下。轻捻他衬衫下摆,她给他个问询的眼,他立马把衬衫脱下。然後,仍仰凝着他脸庞,她把一只手枕在他胸膛上,如此轻柔像怕会伤到他一样,另一只手则轻贴在他肚脐下方──像只有通过感觉他的心跳及小腹的震动才能确定他真实的存在──这轻触又倍添他已满溢的柔情。
老天──他火热、刚硬,浑身笼罩着对她的万千情素──她的抚摸下移,挑动他的经与欲望。手指滑落到皮带上,解开皮扣,拉下裤链,带着甜蜜的希冀与想望她深凝着他。而他也急迫的想回应,已分不清是自身的欲望还是纯粹的想满足她,他脱下裤子。
“想让我帮你吗?”他问,她毛衣的绳结在他手下变紧。轻扯,让蝴蝶结缩小、松脱。她浅笑着颔首,用热切、信任的眼眸看着他,任他解开腰间的暗结,任他把毛衣掀翻过头。毛衣从她手臂滑落到地板上,形成黄绿色的一潭。看着身前只穿一条黑色短裤的她,他无限动容。这是她自己的衣物,不是康奈德迫她穿的那些透明薄袍。他真的就站在她的现实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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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
他的叹息温暖,在她耳上发梢处。身体刷过一阵温热,感觉美妙的矛盾,源自他轻柔的拥抱、有力的躯体、火烫的肌肤,奋起的肌肉,抵贴着她裸露的胸乳、小腹及大腿。他的手指插没进她长发内,而她指腹下他窄臀与後背的肤触──平滑、灼热。当他吻她,轻柔又深入,热辣又迫切,就是记忆中的那种吻,她魂牵索绕的吻,搅动、烘暖她,时而深入时而浅出,像某种前兆,去感觉他深入她。
被华高搂得那样紧贴,吻得如此深切,但她仍渴望,更多更多的他。想感觉压在身上的他的全重,两人肌肤互贴,肢体绞缠,同扭共挪。每回呼气,均伴着她难以抑压的吟呻。她发觉自己与他一起翻滚,身体自有意识地搜觅所需,击溃她本欲装出的被动角色,把他推倒身下,就像他俩在丛林木屋渡过的那最後一个早晨。
最後,终於,华高喘息着──甚至带点微抖,她想──断开那甜混着痛苦与愉悦的深吻,带着穿透性的凝视与温柔的微笑,他屈膝跪在她脚旁。在她小腹上印下一个个粘连的吻,然後,边抬头仰看着她,边把她内裤脱下,划过俏臀,溜离大腿、小腿肚,她提起脚踝摆脱它的牵绊。一股激狂的喜悦涌漫全身,只因能再这样跟他祼呈相见,她低头盯着他的抬头仰视,战颤着浓稠的兴奋,临界在欢愉与惶恐间。
他把脸颊枕在她小肚上,勾臂搂住她臀腿,静默地久久的拥紧,她的双手也轻抱住他头颅,感觉异常尖刻──浓烈得快要引发身体的阵痛──在经历过那许多苦楚以後,他俩还能重燃对对方的原始肉欲,这是何等不易,而此时此刻的重聚又是那样、那麽的妙不可言!
两人转战床上。华高在抚爱、舔吻她,她所有的感官只剩愉悦,与疼痛。像个自相矛盾的笑话,像他离得太远,她要他再近一些,要他钻进她躯体内。吟哦着、回吻着,更搂紧他,她打开双腿,攀缠上他粗壮的大腿,弓起粉臀,乞求。
然後她僵硬的想起什麽,同时也感到他突发的变僵与静止。她记起来了,华高的眼眸反射出她自己的微笑,突然一阵紧张,热气慢慢往脸上蒸腾,她伸手拉开床头柜的小抽屉,摸索了几下,取出一个小塑料包装。
“谢天谢地,”他叹息着,溢出一声轻笑,前额抵贴在她额上。
“我从来没……”她开口,仍感到热潮一浪浪涮过喉咙与脸颊,“…你能不能…”
他给她另一个舒心的微笑,又再吻她小嘴,温柔又缠绵。然後拿过那小塑胶袋,撕开外包装,翻卷出橡胶圈。她看着他把那白色胶圈套笼上肉冠,然後手上三下小动作,把那透明薄膜展滚在阳具上。天啊,她只觉喉干舌燥,这太性感了,他的手在自身的火棒上游移,轻柔又确定,橡胶紧绷的护鞘让肉龙看起来更肿胀、钢硬。
他回到她身上,给她个挑情的深吻。再溶浑在一块,他的身体与她的,紧密、火烫地抵贴。他们缓慢的移动,表达着揭斯底里又坚决的寻觅,渴求结合。
当她把他吸含而进,他也打开了她,他的刚硬撑开、进占她,似要击碎某部分的她。那痛楚太过巨大,教她无法面对。华高,华高,他的存在烘暖她破碎的那部分自我──在她心里、体内移动着,他的身体,他的抚揉,击溃她脆弱的屏障,她心口紧揪,伴随着令人窒息的热潮,震撼她,灌溺她。
她感到被挤开,攻陷。没什麽能更贴近了,无从防御,毫无保留。
“芬,芬,”他低回着,他的嘴唇、气息吹扫着她的。
每一个震颤的碰触、接吻,他身体、嘴唇、手指的绷曲,均在修复她,她胸口的沈溺感不再悲伤,而是充溢着喜悦的需索。她需要,身体觅寻着她灵魂的渴求──华高。
“华高。”
她所有的力量均在呼唤他,提抬起身体,把他拉扯进她火热的深渊。
“华高,”她恳求,她整个身体──手臂、腿、阴道──紧紧地圈抓着他。当他投诚所有,痉挛着,啜泣着她名字??──那也许是她经历过的最沈痛与幸福的体验。
之後,他伴着她,仍深入着她。两人脸庞贴近,眼互锁。浅小的碎吻,慵懒的微笑。然後他侧躺到她身旁,两人仍相拥相依。难以言喻的幸福感饱胀得她心脏也快裂开了。那源源不断的爱慕一浪浪拍打着心田,当他拥搂着她,抚揉、轻吻、用鼻子摩挲她的肌肤。一段长长的甜蜜互拥後,华高微笑着看她,之後轻声笑道:
“我来的时候可没了到会发展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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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高觉得自己像失忆了般。这一切是如何开始,怎样发生的?对话不到十句,在两人分开了好几个月後,如今,他就躺在她床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