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不正经?」一捅就破微笑着看着小梅说.
「看来你真挺厉害,小梅都被你带坏了。」「好了,坏了。你不都得吃饭吗?你们研究研究,吃什麽?」「我没胃口。」「我有!」格格抢着说,彷佛怕被我们落下。
「别慎着啦,少数服从多数,先上车。」我说.
「走吧!」小梅拉着看起来有点不太情愿的一捅就破,往车上走。
「有结论没?吃什麽?」上了车,我问。
「还是你做主吧。」小梅好像头领一样代替她们俩给了答覆。
「嗯……那就吃炖菜吧。汤汤水水的,不油腻,还能美容。」「行,你们呢?」小梅回过头问她俩.
「我吃什麽都行,快点就行,我饿了。」格格没心没肺的说.
「你都说行了,那就炖菜呗. 」一捅就破说.
「那走吧!」晚上的南三好街上没有人,路边的路灯把马路照的通亮。这个渖阳的高科技中心,到了晚上冷清的程度跟白天拥挤的人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远处KTV大功率扬声器传来的High曲,衰减後的声音若隐若现.
看着大学时代经常光临的那家炖菜馆,已经快8年了,它还在。多少有点儿惊喜,有点感慨。
乡村小筑风格的小屋式建筑,盖在了一个高高隆起的土堆上面,每一个来吃饭的都得「步行上山」。但愿老板没变,好味没变。想着,我把车停在路旁,带着三个女孩走上去。简洁的装修风格,朴素的摆设,无不显示出老板想要营造出一种简朴的文化氛围的独具匠心。什麽都没变,但愿老板也没变。
「跑堂的,小胡子。」我高声叫道。
「来喽!是谁?」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你……你是『洞洞』!」老板一下子认出我,满脸的惊喜。
「一听就是你们几个小子里的一个。好几年了,你现在干什麽呢?」「玩呗,我还能干什麽?」「你小子,还是那麽不着调. 对了,我去年看见田野了,他到交通局办事,路过,跟我唠了半天。你们还有联系吗?」「田野前年结的婚,我大大大前年结的婚,结了婚都没有太多联系了。你怎麽样?买卖好不?」「还行,跟以前差不多。不过像你们这样的,现在不多了。」老板有点感慨地说.
「别弄得跟林黛玉似的,快,来点吃的,到现在还饿着呢。」「光顾着白话了,不好意思。等会儿啊,我去拿菜谱. 」说着,转身跑向後厨.
「你叫『洞洞』?什麽意思?」小梅好地问。
「没有什麽意思,洞洞是00的意思。」我卖关子道。
「00是什麽意思?」「我上大学的时候,经常考100分,同学们亲切的称我为『洞洞』。当时我又经常来这里吃饭,所以老板就知道了。」我解释道。
「你还是好学生?哈哈……怎麽看也不像啊。」小梅仰着头,有点嘲笑的意味。
但是我看见一捅就破的表情好像有点惊讶,中间还掺杂着点别的,具体是什麽不知道。我也懒得想。
「那你有奖学金吗?」格格好地问。
「有。不过,都给别人了。」「给谁了?漂亮不?」小梅好地问。
「说不上漂亮,是个小偷儿。」「怎麽回事儿?你身上怎麽都是怪事儿?跟故事似的,我都有点儿,不相信了。」「嗯?忘了我跟你说过什麽原则了?」我横眉冷对的说.
「对不起,你接着说. 」小梅说着吐了一下那让我魂颠倒的小舌头.
我的脸对着她,伸出舌尖围着整个嘴唇舔了一下。小梅微红着脸,白了我一眼,手在桌子底下掐了我一下。估计她看到我的动作,也想到了下午在五里河公园里的一幕。
「当时……」没等我说下去,老板拿着菜谱来了。
「随便点,我请客,看见你真难得,我高兴. 哦,对了。菜谱变了,要是想吃以前的,告诉我,今天我下厨亲自给你们做。」老板由於高兴的,一串连珠炮似的说.
「当着这麽多美眉的面,你说你请客,这不是埋汰我吗?」我说着,把菜谱递给她们。
「跟我还客气什麽?他们现在都怎麽样了?干什麽呢?」老板问。
「阿龙在劳动局,你也知道我俩後来的关系,所乙太详细的我也不知道。小峰还是浪荡天涯,不过自从被那匹『兰马』拴住以後就没再泡过别的女孩。……哦,小海回兴城老家啦,听说开了个网吧。还有夏至,现在在南京一个工厂里面当技术. 对了,你猜大佛现在干什麽呢?「「大佛那麽老实,能干什麽?你们俩那时候可是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就是那麽个老实人,现在开KTV呢,时不时的给我发个黄段子,老淫荡了。」我笑着说.
「真的?」老板有点不信。
「那还能有假?我挺想他的,我想等上秋了,天不这麽热了去郑州看看他。
他老让我去,可是我没空啊。还说我去了,吃喝玩乐他包了呢。「「现在就更没空了,呵呵。」老板冲着她们三个一努嘴,有点调侃的意味。
「呵呵。」「点好了吗?」我问她们。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主食要米饭3小碗,你呢?」小梅问我。
「我嘛……来个葱油饼。」我说.
「当真你亲自下厨?」我问。
「这话说得,你来了我还不得伺候着?」老板说.
「那好,就给我来个『糖水地瓜银耳』,多加点阿胶枣。我这朋友有点贫血。」我指着一捅就破说.
「那菜早就没了,再说现在也没有地瓜呀?」老板说.
「要不我看这样,我给你做个『糖水蜜瓜银耳杏仁』,阿胶枣照加。临走的时候再给你带一包枣,留着回家吃。那可是我特意从山东上的,补血补气老毙了。」老板有点炫耀的意味。
「也行。快点就行,饿死我了。」「先喝着,一会儿就好。」老板说着一边吩咐服务员倒上大麦茶,一边往後厨去了。
「接着说呀。」小梅看老板走了,催着我。
「什麽……哦。」我差点忘了说什麽.
「那时候上大一,我跟大佛去食堂打饭。碰到一个小偷儿偷小卖店的两个大面包,就是最便宜的那种. 大佛上去就给他俩大嘴巴子,他最恨偷东西的。我当时问他为什麽偷面包,他说他饿. 我问他是那个系的,叫什麽. 他打死也不说.
我一生气就到校保卫处查,结果发现他没有父亲,母亲常年卧床,两个妹妹都还很小,家徒四壁。但是他本人非常上进,还是当年本省文科状元的身份考进来的,已经跳了一级,直升大三了。我一激动,就答应把以後所有的奖学金都给他,让他能用这笔钱帮助两个妹妹和卧床的老妈。这个人後来听说获得东北大学终身奖学金,留校了,估计得死在东北大学了。「「那你还挺善良的,啊……」小梅有点调笑地说.
「那是……我是谁呀,谁是我啊。」「宝宝,你怎麽了?」小梅没搭理我,却站起来走到一捅就破身边问。
我这时候才发现,一捅就破低着头,好像在哭。但是声音很小若隐若现的。
「我去上厕所,你们慢慢聊。」我识趣的说.
走出炖菜馆,来到旁边的一个小花坛的边上,坐下来,点上一根烟,深吸了一口。顺着缓缓上升的淡蓝色的烟雾,慢慢地把目光延伸向黑幕一般的夜空。由於光污染和大气质量差的缘故,渖阳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