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等发下了试卷,审阅一番便心无旁骛地开始闷头答题……这上午统共考了两场,语文和地理。
主科语文杨书香胸有成竹,都在平时积累中消化掉了,至于副科的地理,他没太重视,答题时也就带啦啦算作凑合,一直到上半晌的铃声打破沉寂,放下卷子跟着众人一起走出教室。
嘈杂的人群里,杨书香看到了焕章。
考完第一科语文,散场后他就给跑去隔壁班考试的焕章喊了出来,见焕章秘秘递过来一盒牡丹香烟,没来得及问他哪里来的,就到了地理开考的时间。
此时跑过去问了一声。
焕章拉住了杨哥的手朝后走去,仍旧是一副秘秘的样儿,转过房山杨书香看到了许加刚,心里登时有些明了。
“那事杨哥确实是我的不对,我解释了也跟焕章。”
许加刚看到赵焕章和杨书香过来了,他戴着口罩走上前来,冲着杨书香说。
杨书香微微一笑,从兜门里掏出了那盒焕章给的牡丹香烟,他伸手递给许加刚时,却被焕章拦住了:“他这么上道不抽白不抽,你快掖起来。”
许加刚也在一旁附和着说:“烟抽的杨哥,我知道你抽这个牌子。”
杨书香微皱了下眉,瞬间一笑掩饰:“事儿过去就得了,”
把烟复又塞到了许加刚的手里,朝他说:“我哪会抽什么烟,还是留你抽吧。行了,你也别跟我矫情了,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吃饭介?”
伸手不漏痕迹地打了焕章一巴掌,把他再次阻拦的手卜楞到了一边。
许加刚摇了摇头表示拒绝,笑着开口说道:“等考完试放假了饭庄我请客,到时候都来。”
小树林里一百多号人手持利器虎视眈眈戳在人家杨书香的身后,那一幕可把许加刚吓得不善。
有生之年吃了那么大的亏又没法报复,脸丢尽了不说还特别窝囊,给许加刚着实上了一堂生动的教育课。
事后他埋怨王晓峰提供假消息不提,在妈妈的安抚下,许加刚知道亲老叔不会欺骗自己,就在他的建议之下迫于无奈采取了用物质手段挽回面子的法儿,于今天拉下脸儿来上赶着用自己的热脸去贴杨赵二人的冷屁股,示好的同时,放低个人姿态摆出了龙门阵。
这可谓是许加刚人生之中第一次做那低三下四的事儿,同时也是他在人生第一次碰壁后对其所做之事进行自我反思的一种认识。
“没必要破费吧,我看还是算了。”
杨书香也摇了摇脑袋,笑着把话打了出来。
一旁的焕章有点不乐意,急忙说道:“杨哥别介。我看这样,就把咱们班球队的人都叫上,吃顿饭人多也热闹。”
杨书香急忙拦了个驳回,冲着许加刚说:“既然你要回介,就不留你了,那请客吃饭的事儿我看就拉到吧!”
许加刚想起老叔所说的“韩信受胯下之辱”
这个典故,冲着杨书香一脸热情:“不破费的。原本的时候,我也该请你吃顿饭。现在的时候,我更应该请请大家伙。”
杨书香嘴角微微挑了一下,虽然不爱听许加刚说这种不是人嘴里吐出来的话,说话搭音仍脸上带笑:“免了免了,不冲着我大大和你老叔这一层关系,就陆家营我表嫂的面子,咱们还在乎一顿饭吗?好了,你也甭跟我客气了,我说的话就代表焕章。”
一再拒绝之下,许加刚讨了个无趣,他干笑两声,见实在说不过杨书香,就在临走时把烟塞到了焕章手里。
“杨哥你拦着我干嘛?”
赵焕章不解地问。
杨书香没言语,虚眯着眼睛看着许加刚的背影。
想起刚才许加刚低声下气的样儿,焕章撇着嘴,指着许加刚的背影说:“你也看到了,这龟孙子就缺这个,舔着个屄脸子跟我抢人,这回呲了吧!哼!”
把手里的香烟递给杨哥,见杨哥不接,随手把烟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杨书香一脸玩味,他看着许加刚推着自行车走出校门,若有所思:他怎么知道我抽牡丹香烟?又见焕章太过于得意忘形,碰了他胳膊一下,问道:“小玉呢?”
闻听杨哥问话,赵焕章的脸色又蔫了,无精打采地说:“我让她在门口等着我呢。”
早就借故推了王宏和胖墩的招呼,门口集合之后,杨书香带着焕章和小玉先是去了趟乡里。
见着自己妈妈杨书香只跟柴灵秀说要买个足球,又把上午考试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柴灵秀要儿子留下来一起吃饭。
杨书香怕焕章等得心急,撒了个谎,临走时趁着左右没人注意,照着柴灵秀的脸亲了一口,亲得她莫名其妙,刚想掐儿子一把,谁知那臭东西早撩杆子跑得不见了影儿。
饭馆里杨书香叫了俩菜,还特意吩咐焕章给吴鸿玉要了一听健力宝。
吃饭前他先是敲了敲桌子,讲了一段“孙圣人东游”
的故事:说圣人东游,遇一妙龄少妇,见其貌美,欲与其欢上来攀附。
见焕章和小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杨书香知他俩听不懂自己所说的,就拍了下桌子,喊了一声:“注意听讲”,指着焕章让其给小玉把健力宝打开,待他俩把注意力集中过来后,就改而用大白话继续分说:“圣人东游,遇一年轻少妇,二人勾勾搭搭来到了僻静之处,圣人脱掉衣裤,搂住少妇交媾,也就是所谓的崩锅儿了。圣人射入少妇深处,少妇大呼痛也,圣人提裤溜之。”
讲完,杨书香自顾自点了根烟。
焕章忍不住哈哈大笑,吴鸿玉也是面皮发红,说了一句:“杨哥真坏。”
这开场白说过之后,饭菜也上来了。
杨书香看到焕章照顾起吴鸿玉,开门见山地把“那个事儿”
败露以后的危害性和波及面分析出来,并当着吴鸿玉的面痛骂焕章不懂人事,又动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不停安抚吴鸿玉,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让她冲着自己四舅妈那一层庄亲关系,借以缓和情绪来软化吴鸿玉的心。
本来嘛,两个人搞对象你情我愿,有了事就不能相互埋怨,还放出了话,告诉吴鸿玉,说以后焕章要是再敢犯浑就直接告诉他,他来替她出气。
吴鸿玉咬着嘴唇,实在不知怎样去说才好。
她没经历过什么事儿,又不敢把昨天发生的情况嚷嚷出去,经杨书香这么一说,胆子首先就怯了三分,又想到昨天那一伙社会青年跟杨书香的关系,事到如今也顾不上丑不丑的了,就冲着他可怜巴巴地说:“我就是害怕出事。”
“小玉啊,这样吧,咱先等几天看看,这事也不是着急就能办得了的,你觉着呢?你要信不过杨哥,难道我四舅妈你也信不过?”
焕章搂住了吴鸿玉的身子,一边朝着杨哥频频点头,一边又冲吴鸿玉说:“你看杨哥都说话了,我不也跟你说过吗,没什么好怕的,这回你总该信我了吧!”
哪知道自己不说还好,这一张嘴害得女朋友眼泪汪汪,又开始围着眼圈转悠起来。
昨天半推半就之下跟焕章发生了关系,她先是感觉自己下体一阵剧痛,而后看到身下淌出血来,弄得焕章背心上全是血渍,当场就给吓傻了,在推不开焕章身子的情况下,勉强做下来是又疼又怕,直到现在心里还忐忑不安呢,当然是越劝越难过了。
眼见吴鸿玉娇声娇气使开了小姐性子,杨书香冷眼旁观任她当面发出牢骚,心想这总归是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