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用拇指轻轻在妹妹柔软的嘴唇上来回摩擦。
嘴唇被最喜欢的哥哥像亲吻一样触碰着,荧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愿意的。”
她忍不住咬了他那只轻抚着她嘴唇的拇指。
“所以哥哥你要好好的,我可不想当未亡。”
“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他就像是她最虔诚的信徒,宣誓着要永生追随她。
荧此刻完全开不出「如果不需要了呢」这种玩笑,她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认真的。
如果她不再需要他,他会停止挣扎,放任自己沉默地走向注定的消亡,用以换取她的一线生机。
荧有些拘谨地抱膝坐在场的看台上。
“今天的风儿…有些喧嚣啊。”
她试图搭话。
两个坐在这里一句话也不说,氛围实在是…太尴尬了。
亚尔伯里坐在离她三尺左右的位置上,他坐姿端正,气质优雅而高贵,仿佛是坐在剧院欣赏歌剧,听到她的话只是微微点了点。
“您觉得蒙德如何?”
…这位亚尔伯里卿一定经常走访民。
她提到风,他联想到蒙德,这很合理。
但,亚尔伯里卿,我真的不是七派来的内。
她在内心无声地呐喊。
最近不时就能在学校里的各个地点刷新出来这位大叔,他时而坐在教室后排的空座上听课,时而出现在场看孩子们嬉戏打闹。
像个即使退休了也放心不下教育事业的尽职尽责老教师。
但荧还是老实地回答道:“蒙德的生活节奏很悠闲,国民之间的关系也比其他国家要亲近紧密一些,没事的时候就会聚在一起喝酒打牌。”
“我曾经去过几趟。”
他说完这句话,便又沉默了下来。
这让她如何接话?她本就不是健谈的。
算了,顺其自然吧,怎么哥哥还不来接她。
荧并不讨厌这位怪的亚尔伯里,但她不明白他到底想从她这里得到怎样的回应,总不能是闲着没事找
闲聊吧?
“要吃点心吗?”
一只古铜色的大手伸了过来,手心里是一块用油纸仔细包装好的点心。
这种点心荧在坎瑞亚的商店里见到过,但家里空准备的零食实在是太多了,她怕吃不完费就没买。
“谢、谢谢。”
她受宠若惊地接了过来,打开咬了一:“…好好吃!”
“这种点心,我儿子小的时候也很喜欢吃。”
亚尔伯里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忧郁的脸上难得地浮现出温和的笑容。
这就是坎瑞亚孩子的童年回忆吗?下次也给凯亚带一点好了,他说不定也吃。
荧咽下嘴里的点心,小心翼翼地问道:“亚尔伯里卿,您的儿子…也去了地面上吗?”
“嗯,我…并不是个好父亲。”
他那只蓝紫色的独眼变得哀伤起来。
那他的儿子很可能已经…也难怪他总来学校看别家的孩子。
荧的绪也跟着低落了,她总是为生离死别而感同身受。
“亚尔伯里卿,”她回味着嘴里香甜的味道,这是只有用地面上的食材才能做得出来的点心,在这里算得上是很高级的点心了,“如果在上面找到了宜居的土地,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开战了?”
“离了坎瑞亚的土地,又有哪里能容得下坎瑞亚的国民?”他并没有因为她天真的想法而轻视她,“如果下跪求饶就能让那些明放弃倾覆坎瑞亚,没会愿意做到这一步,殿下,我们早已别无选择。”
“生来便低一等的感受,像您这样高贵的
想必从未体会过吧。”
他望向正在给蘑菇施肥的孩子们:“坎瑞亚的孩子永远见不到阳光,永远见不到四季替,雨过天晴,他们只能从书本画册上了解到这些。”
“坎瑞亚不会屈服于的威压,坎瑞亚的国民不会成为的仆,只有掌握知识与科技,才能改写坎瑞亚的不公命运。”
“曾经的坎瑞亚是这么认为的,如今纵然失去了傲慢,这个想法也不会变化太多。”
“但仇恨不是生命的全部,为什么要让七国的子民,坎瑞亚的国民成为仇恨的牺牲品。”
荧攥紧了手中的包装纸。
“因为活下来的坎瑞亚,要担负起死去的那些
的愿望。”
“可是……”死去的未必会这么想。
“殿下来了。”
亚尔伯里提醒道,她只能将话又憋了回去,一抬,就看到空站在不远处朝这边颔首致意。
“…谢谢您的点心,很高兴能与您聊天。”
与亚尔伯里道别后,荧轻快地小跑到哥哥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娇纵道:“怎么才来,晚了整整五分钟。”
说话间,她趁机把点心的包装纸塞到了空的手里。
“抱歉,临时有些事耽搁了,已经处理好了,”空好脾气地任她往自己手里塞垃圾,“吃了什么?这么高兴。”
“亚尔伯里卿给的点心。”她如实回答。
“怎么吃
家给的东西,想吃零食家里面不是有吗?”他有些不悦。
“你不是说亚尔伯里卿不是坏吗?况且
家孩子都有了,不要多想啦。”
哥哥这醋吃得真是莫名其妙。
“…不是坏也不能
吃。”
就是因为他有儿子他才不放心。
“今晚吃什么?我快要饿死了。”
刚才那一小块点心根本不顶饱,反而让她觉得更饿了。
“吃咖喱好不好?”
路过一个垃圾桶时,空把揉成团的包装纸丢了进去。
“前天不是才吃过。”
咖喱再好吃,天天吃也腻。
“那蜜酱胡萝卜煎?”
空盘点着家里的食材,前几天买的胡萝卜再不吃都要不水灵了。
“今天不想吃。”
她撇了撇嘴。
“那…要不要出去吃?”
空料想她是吃他做的菜吃腻了,开始挑嘴了。
“又吃坎瑞亚菜吗?”
荧现在看到蘑菇就犯怵。
换做是别,被她这么挑剔早毛了。
只有空会包容忍耐她的一切,她也只会对空任。
“想去「地」上吗?”
荧停下来,有些惊讶地侧望着空,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话。
“稻妻,还是璃月?”空抚摸着她柔软的发,“只要你想,我都可以带你去。”
“好多——”
刚从传送门出来,荧便被巷子外攒动的给吓到了。
今天什么子,是她太过于乐不思蜀以至于连海灯节到了都不知道吗?
“好像是乞巧节,”空示意她看路上那些结伴出行的璃月姑娘,她们正聚集着前往玉京台上新设的祭台处,“这是要准备去祈福了。”
他在王庭大书库里的璃月典籍上看到过介绍这种民俗节的文章。
每年七月七,子拜月娘拜丝织之,在读的学生则拜魁星。
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