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棋其实也是他的生礼物。
这五百年间空从未庆祝过生,直到这几年部下得知了他妹妹的生
后,也开始悄悄在他们生
的那一天给他送礼物。
公主殿下有的,他们王子殿下也要有。
这些礼物都会以匿名的方式出现在他的书桌上,他大概都能猜出哪件是谁送的,五百年,足够让他熟悉他们每一个。
“绫华下棋的时候,气场会变得很不一样,很是凌厉帅气,就像她的剑一样。”
她有点想绫华了,如果是绫华,一定还会在她们下棋的时候准备上几碟她亲手做的点心。
荧虽然对将棋没有太大兴趣,但绫华喜欢,她喜欢绫华的点心,也喜欢看绫华高兴的脸。
这将棋就是绫华手把手教她的,她教得很用心,从将棋的规则到怎样看棋书棋谱,绫华都循循善诱地教会了她。
然而,教会她是一回事,她下不下得好又是另一回事了,绝对不是绫华的错。
“是吗?”
空警惕起来。
不知是不是他多心,空总觉得那孩子看他妹妹的眼不对劲,属下带回来的照片里,这两
相处的场景总是显得温
脉脉的。
异的话还比较好处理,
孩子相处起来就没个边界,就算留宿在对方房间都是很正常的事
……
但愿是自己多想。
空一面嫌她身边太多,一面又庆幸有他们陪着她成长历练。
还好,他的妹妹在某些事上很迟钝。
空感到欣慰,全然忘了自己是怎么被她推倒的了。
“这回你不许让子啊,”荧特意代道,“就算不让我也能赢你。”
空闻言,只是低抿嘴一笑。
从小到大,与妹妹对弈总会经不住她耍赖让她几个子,但往往就是这让出来的几步棋,足以让他掌控全局。
几局过后,某个臭棋篓子开始发脾气了。
“要让你持先手吗?”空主动道,他知道她拉不下脸来。
荧不作声,下手率先攻击。
对局结束,她才总算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
“你输了,下局我让你。”
“不用,”空在脑子里快速复盘了一次她刚才的棋路,重新摆好棋盘后,他取下了自己左边的香车,“我让。”
“怎么,是怕输得太难看了才要让的吗?就算哥哥不让子,我也照样能赢。”
明明才赢了一局,就已然忘乎所以。
“那…加个彩吧?”空突然勾起嘴唇,不知想到了什么,“输了的话,就洗一周碗。”
“这可是你说的。”荧生怕他反悔,马上答应了下来。
“嗯,我说的。”
对局结束。
“哥哥,下周我们可以吃食堂吗?”
她同他商量道。
“不行,”空眯起眼睛,无地驳回了妹妹的请求,“你想耍赖吗?”
“哥哥——”荧到哥哥身上,试图撒娇抵赖,“我
疼。”
暗示自己遭受了他惨无道的对待,企图唤醒他的良知。
“抱歉,很疼吗?”
空收拾完棋盘,闻言将手抚上她的,荧见有戏,愈发惺惺作态起来。
只听到空薄唇轻启,怜道:“还好你疼的不是手,不然怎么洗碗。”
她气得直挠他痒痒,直到他笑得喘不过气连连求饶才肯停手。
最后还是空服了软,虽然他本来也没打算让她真的洗上一周的碗——她每次洗碗用掉的洗涤剂都是正常用量的好几倍。
他们之间,哪里会有真正的输赢。
从来都是一荣皆荣,一损皆损。
荧玩闹累了,趴在哥哥怀里懒得动弹。
“…现在这么幸福,我死后绝对会下地狱的。”
空任由妹妹压在自己身上,忽然轻声说了句。
“哥哥好双标,连一个「死」字都不许别提,自己却天天想这些,”她很不高兴,“哥哥要是下地狱,我也不可能独善其身上天堂的。”
“说什么胡话。”应了那句双标,空立刻打断了她。
“总觉得…自己正处于一个美好到过于虚幻的梦境中,”他抬手碰了碰她的耳垂,上面有他留下的印记,“如果太过贪心,「幸福」得太多,就会被惩罚从这个梦中醒过来。”
空小时候吃饭,总是喜欢把最喜欢的食物留到最后再吃,她曾以为那都是他不吃的,总去抢来夹到自己碗里,空也由着她抢。
直到后来长大了懂事了,才知道,他不是不吃,是不舍得吃。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这不是梦?”荧用鼻尖亲昵地蹭着他的鼻尖,“明明都已经「做」了这么多次了。”
“不要把什么话题都歪到这种事上啊……”空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他突然担忧地望着她,“虽然我很高兴,但你…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喜欢我的身体了?”
有时她望向他的眼过于狂热,就像要吃掉他一样。
因她对他的需求而感到安心的同时,空也担心着她的健康问题。
荧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显:“是因为太喜欢哥哥才这样的…哥哥不也一样…!”
确实…他也会沉溺于和她的身体接触。
“总担心,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快了,”空似乎信了,又兀自反思了起来,“一般的恋都是从表白约会开始的吧…直接就跳到了这一步,是不是太不珍重你了,一定会觉得哥哥很差劲,做的时候还完全不加以节制……”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们之间只剩下这种事。”
一定是他这个做哥哥没有正确引导好妹妹的恋观,还好她喜欢的是他,要是别的男
敢这么对他的妹妹……
——绝对要杀了他。
“我们从还没出生就一直待在一起了,为什么要和别一样?再说…”她心中暗自松了
气,“我们不是早就已经举办过婚礼了吗?你想赖账不成?”
“才不会赖账!”他怕她赖账都来不及呢。
空一直以为,只有他偷偷地把那个小小的婚礼当真了。
没想到,她不仅记得,还亲承认了它的有效
。
空鼻子有些发酸,但他强行将泪水咽了回去。
“…哥哥现在的表好丑。”
荧捏了捏他的脸,又找到了儿时欺负他的初心——想看他哭起来的样子。
她的哥哥还是这么哭,眼泪汪汪还强忍着的样子让她心疼又心动。
“不对啊。”荧突然皱眉。
“怎、怎么了?”空的心跳骤然加快,她是又反悔了吗?
“你当时天天往我上戴花…居然是这个意思吗?!”
天天…?
荧像是才回过味来,她气鼓鼓地捏住空的脸颊往两边扯开:“你记仇是不是,是不是觉得小时候强迫你扮新娘子不服气——”
“没有!我只是……”
——只是希望它能代替我陪伴你走向更遥远的未来。
即使他不在了,她上的因提瓦特也会一直伴随着她。
如果他这么说的话,她一定会变得不安起来。
“当哥哥的新娘…不愿意吗?”空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