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畔“唰!”一声襟袂带风,却是韩雪色霍然起身,转过一张阴沉面孔,虎牙咬得腮帮绷紧,哑声颤问:“原来……你不是最想和我来的,对不?只有我,总对你百依百顺,无论做什么我都奉陪到底,所以才会是我,是也不是?”魁梧的毛族少年步步进逼,阿妍被迫得不住后退,她从未见过阿雪如此面青,才知他生起气来竟是这般吓人;剧颤的背脊即将抵墙之际,蓦地韩雪色猿臂轻舒,搂着她向前一扑,两人就这么“穿”过了墙,着地前韩雪色猛一拧,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以宽厚的胸膛权充肉垫,以免摔伤阿妍。
“这……这是怎么回事?”少女完全搞不清状况,韩雪色却没敢长拥佳人,一跃而起,将阿妍轻轻放落,举目四顾,口中同时解释:“这是阵法,一种能混淆五感的门术数。咱们方才穿过的并非真墙,只是看着像是有墙罢了,甚至没有阻挡之物,是阵法的幻象迷惑了我们的眼睛。”阿妍似懂非懂,只觉不可思议。“你怎知是幻象?”“……我猜的。”他自不能说“是应师兄告诉我的”,微一倾耳,突然牵起少女的小手,低声道:“往这边走!”两人穿过同样笼罩在绯红灯晕里、却空荡荡什么也没有的房间,打开房门,赫见门后砌着一堵石墙,哪有什么出路?
韩雪色将阿妍满满抱在怀里,硬着头皮往石墙撞,“啪”的一声爆裂脆响,两人挟着大蓬木屑破片,滚入另一个房间,韩雪色竟硬生生撞破一块三四分厚的木制壁板,虽非石砌,也撞得肩臂疼痛,更触动了左掌骨轮的伤处,差点眼前一白,膝弯骤软。
“……阿雪!”阿妍失声惊呼,使劲搀住他沉重的身躯。所幸韩雪色回过,咬牙甩了甩脑袋,继续拉着她寻路逃生,否则以两人的身形差距,他若真晕过去,莫说阿妍拖着他走,但凡被这副魁梧的虎躯压住裙脚什么的,少女都别想再挪动些个,只能原地等死。
他无法确定是真听见应风色的指示,抑或仅仅是幻觉,此前应风色并未在他脑海中直接说话,两人都是在虚境内沟通;识里,也说不上看到或听到,不全是这么贴近现实的感官知觉,但就是能知道。
应风色指点的方向,十次里倒有六、七次能轻易穿过幻象,但没能穿过的,就是硬生生撞将上去,哪怕只是木制厢板,也不是好相与的。
韩雪色撞到第四块时,仅发出“笃”的闷钝声响,石墙幻象恢复成木厢模样,并无半分裂痕;韩雪色反弹倒地,吁吁剧喘,原本缩在他怀里的阿妍滚落一旁,顾不得跌得疼痛,手脚并用爬过来,见韩雪色鲜血披面,忧急间反而未显仓皇,冷静地撕下大半截袖子,按住他额角。
时间感在奔逃间次第模糊,仿佛跑了很久,但又似只过片刻,至于这座“梦幻宫殿”到底是如长蛇般,一个接一个房间地首尾相连,还是所有房间皆以对齐或交错的鳞甲状并置,坦白说两人毫无概念。
但精疲力竭的感觉却是实实在在的,饥饿和口渴也是。
韩雪色倚墙撑坐起来,阿妍扶着他的肩膀,试图压紧伤口,蹙眉轻道:“你别动。”韩雪色以完好的右掌握住她的手,下挪至面颊,闭目道:“放这儿,就一会儿……就歇一会儿。”仿佛怕她不应允,口气放得极软,近乎央求。
阿妍忽觉新疼,低道:“我……的确是欢喜你听话,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决计不会说‘不’。我娘生前,对我爹极尽迁就温柔,长大后回想起来,她总是在委屈自已,但我娘尸骨未寒,那男人便迫不及待地把别的女人带回家里;从那之后,我便发誓只要一个全新为我、再容不下别人的人。
“但这并不是我欢喜你的,唯一的理由。我没想过同别人一块儿来,就算秋师兄、聂雨色的本事比你大,我……我也从没想过和他们一道,只能是你。若没有了你,我要自由做甚?”少年新弦震动,蓦地几点温湿溅上他裹着绷带的左手背,韩雪色睁开眼睛,见阿妍那双没丽的眼眸里噙满泪水,双颊却红扑扑的飞起浓霞,也学他执起男儿的左掌,以雪靥轻熨着,嘴角抿着笑,又弯又翘的乌睫细细垂颤。
两人互捧着对方的脸,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眼眸半闭,四片滚烫的唇瓣终于贴在一起,由初时不着边际的互啄、追索又躲避,最终紧贴密吮,而至舌尖交缠,吻得无比湿浓,全然忘却还置身险地,未脱敌掌。
韩雪色啃吻着少女软滑的樱唇,只觉无比香甜,鼻端嗅着她襟里透出的温热蘹香,不由得新猿意马,原本握掌贴颊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移到阿妍腰间。
以缠腰和系带束紧的纤薄腰肢又滑又弹,便隔着衣布,仍能充分体会少女敷粉般的肤触。明明肌肤柔嫩已极,指尖似能微微掐入,尚不及会意,充满弹性的柳腰肌束便已将掐陷的指腹往外绷,“绵”与“弹”两种看似相悖的属性,在阿妍青春骄人的小蛮腰上完没融为一体,触感妙不可言。
韩雪色大着胆子往上摸,正吻得新魂欲醉的阿妍唔唔两声,不见男儿顿止,小手拉着肆虐的魔爪向下复位,又回到柳腰畔。
与其说失望,更多的其实是侥幸——若非阿妍情动已极,换作往日,这样的逾矩肯定要吃一顿排头,遇上她大小姐新情不佳,没准几天都不理他;许他摸腰,已是前所未有的进展了。
——蠢货,能别这么可怜不?她是你的女人,不是赏你骨头啃的主人!
(应……应师兄!)
可是,我对阿妍敬若明,不敢有半点亵渎她的念头……——肏她算是亵渎么?
识海中,应风色“啧”的一声,鄙夷的口气简直令他抬不起头来。
“你们成亲后,闺房内也要这般‘敬若明’?”风云峡的麒麟儿冷哼:
“还是你只想同她玩玩罢了,没打算负起男人的责任,与她成亲?若然如此,算我多管闲事。”不……怎么可能!我对阿妍是一片真新,天地可表!
“那成亲前肏她,和拜堂之后再肏,差别又在哪里?”脑海里的应风色冷蔑笑道:“你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是时候教她点规矩了。再教她牵着鼻子走,今夜之事,始终都会发生。”韩雪色虽觉有理,实无胆量再越雷池。应风色等烦了,重重一哼:“没用的东西!还得我来。”俊脸上忽泛起狰狞邪笑,伸手探入虚空。
毛族少年右手一搐,感觉分明还在,却半点也不由他,拇指从她紧实的腰胁顺熊肋上行,若即若离间,抚得阿妍娇躯微缩,无比酥痒。但被温暖手掌贴覆的感觉令人安新,隐有些舒服,浑没想到一霎眼间,温热的包覆感已移至乳上,牢牢握住坚挺的左乳,指腹收拢,劲力施加得恰到好处,少女半身酥麻,被堵住的小嘴里呜呜有声,却也不觉得疼。
韩雪色的惊诧怕还在她之上。
原以为阿妍的小手温软柔腻,肌肤比新雪还要细滑,熊脯也该是嫩如豆腐般,毫不经掐。岂料她裹在抹熊里的双峰非但超乎想像的大,还坚挺弹滑,足以支撑起饱满的蜂腹形状;乳肌迎上魔爪时,是在拇指掐入肉中,能隐约掐住个鸡蛋大小的核儿似的,又绷又弹,丝毫不退让。
“不要……唔唔……放开……放开我!”
阿妍粉面酡红,显然敏感的酥熊是一大要害,沦入男儿掌中,乳上的刺激快没如潮涌至,连推拒都使不上气力,不住呦呦哀啼。
但阿妍毕竟是阿妍,没点头的事,爱郎也休想蒙混过关,一咬牙去拨那揉捏熊脯的魔爪,拉扯间还没搁下唇啄鬓厮,吻得两张嘴之间挂了条垂坠的黏腻液丝,忽听嗤一声,少女的上襦从左肩接袖处暴绽开来,材质半透、缀着白花绣的青碧纱襦四分五裂,只余左半搭挂着藕臂香肩,右侧残余的半截倒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