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间已经笼罩包围了你。
嗯!“鲸落牌”鸭脖的确不错,等到时候回衡阳可以捎上一些当土特产给吴彤和三个孩子尝尝。
“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我不知道。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电话却在此刻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也阻断了她杂乱的思绪。
“喂,你好,请问哪位?”看到手机显示屏上陌生的一串号码,李萱诗略带疑窦,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接听。
话筒里沉默了许久,就在她以为对方故意恶作剧或者是那些无孔不入又阴魂不散的电信诈骗分子时,1悉到无以复加的清悦嗓音幽幽传来。
“李萱诗,你在哪儿?”
霎时惊悸了一下,如同手背让黄蜂蛰了一口,失声应道:“啊!颖颖!”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却又曾相识!
左京之暮雨朝云93
北京西单的历史由来源于一座牌楼,上端题名“瞻云”,在东城区也有一座牌楼,题名“就日”。
因为都是单座牌楼,且东西相对,因此俗称“西单牌楼”和“东单牌楼”,简称“西单”、“东单”。
去年,地铁4号线通车,西单的交通更趋便利,商业氛围也更加浓厚。
作为京城皇都延续至今具有悠久历史和深厚文化底蕴的商贾云集之地,西单与王府井、大珊栏并称三大传统商业区。
有别于王府井的稳重,西单街头处处洋溢着青春时尚的气息。琳琅满目的商品,天南地北的美食,再加上丰富多样的娱乐休闲场所,让西单成为一个五光十色的都市时尚乐园。
西单北大街东侧是著名的民族大世界商场,建筑面积7200多平米,以经营低端鞋帽为特色。
而此地旧址便是国立蒙藏学校,属于国家一级文物保护单位。
若有兴趣再往前追溯,说句大话真可谓闻名遐迩天下知。金庸先生笔下脍炙人口的武侠小说【鹿鼎记】里头,平西王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的驸马府就座落于此地。
韦小宝是杜撰虚构,建宁公主则确有其人。她是清太宗皇太极的第十四个女儿和硕恪纯长公主,历史上本是吴应熊的老婆。
小说家天马行空,通过艺术加工赋予历史以传色彩,无形中亦为这前清遗址披上秘面纱。
离“名人故居”不甚远处,悄然座落着一幢三层高的楼房,整体看上去有些个年头了。
外头还有庭院和围墙,院内植了几株梧桐和椿树,清清冷冷的,也不见人迹。
早前,这里创办过小型百货公司,属海淀区的公产。
百货公司没撑多久倒闭歇业,又开设了公益性质浓厚的聋哑学校,也算扶危帮困,关爱助残,可惜好景不长,换了区长风向又转。
一个天津的评剧团租用过一年半载,其间在此排练了一出叫【寄印传】的古装评剧,演出反响不错,颇受好评。
但饶是北方尤其是东北和京津一带戏曲的受众土壤深厚,也依然架不住大环境的变迁影响,民间艺术日渐式微,很多文化形态都濒临消亡的窘境。
介于西单商业的繁荣,区政府也不能让好饭闷在锅里。
有人撺掇了一下,又改头换面经营起了宾馆业务。
门庭和建筑式样是不便过大改动的,毗邻古迹,大兴土木实在颇不适宜,区政府也并不太在意这三瓜两枣的资产,能维持收支平衡则罢。
故尔索性连围墙都不拆,只扩了大门,挂了块新簇簇的招牌:西单别院。
不明所以的外地人还以为此处是某个富豪的私宅,想破脑袋也搞不懂里头居然是一家旅店式驿馆。
可见汉语博大精深,都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然则,学不精民族国粹,照样寸步难行!
生意一踏糊涂不说,还招了小偷频频光顾,人家从字面解读,推断有大款据此金屋藏娇?
门庭冷落可想而知,领导日理万机早忘了这茬。当初塞进来的几名关系户旱涝保收,过得比公务员滋润得多。
喜讯不料接踵而至,“西单别院”全体管理和服务人员带薪休假一月。
旅店内悄无声息地进驻了一些生面孔,这些日子常有陌生人被封闭的面包车送入小楼,里面的人却鲜少出入,安静的出,每日有专人送入快餐盒饭、香烟和水果,再无异常举动。
对外营业早就中断,大门通常都是紧闭状态,唯有三楼的几个房间中,时常深更半夜都亮着灯光。
西单这边厢商业氛围浓厚,谁有闲功夫去关注一座清冷巴巴的小楼?
该吆喝的吆喝,该钻营的钻营,齐齐奔着花花绿绿的钞票去了。金钱才是衡量一个人成功与否的标准,等闲皆为粪土!
于是乎,“西单别院”转瞬之间都老母鸡变鸭了,周遭街坊邻里仍然一无所知。
但于某种人而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的就是瞒天过海。
夜晚十一时多,临近凌晨,恰恰是他们最为忙碌的时候。
三楼盈窗望不见西厢月,隔帘影动,映照着亮堂如昼的白炽光。
靠左手边第三个房间,依稀有问话声传出。
“徐琳,我再郑重问你一遍,衡阳市四喜集团的那笔放贷是否进行了暗箱操作,有违【商业银行贷款通则】和【金融机构公职人员行为自律准则】之规定,向资不抵债,面临经营危机的问题企业大开方便之门,从中谋取回扣等好处,损公肥私?”一个雄浑的男声带着不耐烦的语气逼问。
旅店的客房显然经过了大力度整改,原先的席梦思大床和一对布艺沙发以及茶几、床头柜等不见了踪影。
室内换成了一张靠墙摆放的简易钢丝折叠床和一套单薄廉价的被褥。
屋子中央置放一张松木长条桌,两三把木质靠背坐椅。
桌子上只有一盏金属壳罩的聚光灯。
坐在长条桌一侧的美妇一身奢昂的高级时装皱巴巴的很是惹眼,酒红色的头发杂乱无章,油腻成绺。
她此刻满脸疲惫,顶着一对黑眼圈,坐着也似昏昏欲睡,无精打采。
暮地,一束强光突然照射到她的脸上,除了双眼条件反射般急急闭合,竟是浑然不作动容,意外的惊叫都未尝发出。
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段日子不都是这般撑过来的?
半个月前东窗事发,惊慌措愕的被一行自称为“中纪委”的调查人员从日航酒店带走。
令人狐疑的是既没有被带入中纪委衙门,也没有投进看守所,偏偏就莫名其妙秘密带来此处?
她自然不解其意,本次由国务院牵头,抽调中纪委两个纪检监察室和国家监察部、公安部若干精锐骨干联合组建赴湘省特别调查组只是一个开端而已,湘省一地固然被搅个天翻地覆,但余波未了,尾焰滔天,雷霆之锤以横扫千钧之势漫天席地,滚滚而至,九州起风雷,罗网布乾坤。
各地诸如此般临时隔离审讯处不胜枚举,亦为就地快速突破,防止泄密、串供而走漏风声,前功尽弃。
“徐琳,不要再抱侥幸心理负隅顽抗了,你的问题很严重,组织政策想必你也一清二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顽固不化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消失多日的徐琳被调查组一部秘密扣留在西单这座三层小楼里,审讯多日也无实质进展,审讯人员都有些烦躁起来,其余各条线上的同仁捷报频传,佳音如织,唯独这个民办商业银行的分行副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