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几年,风趣幽默、点子多多,还做得一手好饭菜。
他家离学校很近,房子也很大,所以陶淘他们常在他家聚着吃饭玩牌,有天晚上打牌打得很晚了,大家就没有回宿舍,陶淘和另一个女老师住一间客房。
半夜里,陶淘接到他的bbcll:「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她心中暗笑,只把暗栓拉开,却并不开门,跑回床上等着,果然门悄悄开了,一个人影摸了进来,走到床前,看陶淘依然闭着眼睛,却嘴角含笑,于是捏了捏她的鼻子,接着就凑嘴上前亲她,她也不吭声,只浅浅回应。
那嘴就撬开齿关,深吻起她,手也移到她胸前。
陶淘犹豫片刻,想到毕竟是同事,天天见面的,万一有些什么龌龊,可是避无可避的,于是,脚下一使劲,踹了一下边上躺着的女老师,对方唔了一声,翻了个身,陶淘连忙顺势把那人推开,等他溜出了门,她起身按下暗栓,关了bp机,这才睡去了。
从第二天起,陶淘跟大家照常相处,即使对着那位男老师,也依然落落大方,全无异状,只是,她不再接收他的暗示明示,久而久之,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像类似这样的事情其实在陶淘的生活中很不鲜见,大多数的时候她是按身体的接受程度来把握尺度的,当然,安全性也是她必须考虑到的(如同事、同学之类都归属于安全系数低的范畴)。
在这个问题上,她倒没有普通人的道德伦理局限,她既不觉得利用别人来满足自己的身体需要有什么可耻,也不会觉得这是被别人占了多大便宜。
陶淘参加工作那年的冬天,哥哥来她学校所属的大学参加培训班。
有天晚上哥哥来看陶淘,吃了晚饭后,哥哥要去一个给他们上课的老师家拜访,因为老师是女的,所以拉上陶淘同行,说她人不错,对学生很关照,让陶淘以后可以多去找她玩。
去了才发现,老师还有一客人在,是程琅他们系的学生。
老师大约27、8年纪,眉清目秀,斜倚在沙发上,有丝柔媚之意。
陶淘看他们说话,心中暗自揣测:哥哥一直是广受欢迎、女友不断的,且大小通吃,不知这俩人之间是不是有点什么……这么想着,竟是连程琅师弟跟她说了些什么也没听进去,只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着。
过了一阵子,哥哥见天色不早,就拉着她起身告辞了,师弟也连忙附和着一起跟着出了门,并殷殷地也把陶淘送回了附中的宿舍。
师弟的这种不算太寻常的做法陶淘心中有数,所以隔天她在宿舍门口碰到他时也就是意料中事了。
师弟长得斯文俊秀,又干净整洁,陶淘并不反感,两人也会出去看看电影,跳跳舞什么的。
师弟亲她的时候她没啥感觉,所以之后索性也只偏过头去,让他顺着她的脖颈亲下去了,只是在他的手碰到她的内裤时她才阻止他,好在那时矜持是女孩子的大趋势,一般人碰到这种阻止都会顺势理解为羞怯,也基本可以维持住耐性和现有收获的。
一天晚上,他们去看完电影,师弟骑车送陶淘回宿舍,刚看到附中校门遥遥在望,却被人阻住了道路,陶淘一看,路灯下是主席大人伟岸的身影。
师弟连忙跟他打招呼,只见主席大人微微颔首,应了两句,很有点领导惯有的恩威并施的架势……她这厢看着热闹,那厢却接收到主席大人不善的眼,才想起他是来找自己的,赶紧跳下车,走了过去,跟师弟道了声别,刚坐上了主席大人的自行车后座,车就快速骑了出去,吓得陶淘连忙紧紧抱住了他,却发现他朝的方向是校外。
程琅一直不吭声,陶淘感觉他的身体是紧绷着的,但她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于是也不出声。
这么骑了一阵子,陶淘开始用手指偷偷挠他的腰,不一会儿,程琅绷不住了,空出手来捉住她作怪的小手,轻喝:「放老实点,想摔跤吗?!」陶淘立刻装乖,大声道:「yes,sr!」只听前方传来嗤的一声,但随之他的身体却放松了。
那是她最后一次看到师弟,不久以后,当她已经把他基本忘光了的时候,哥哥却跑来找她。
见她就一顿数落:说那师弟本来是他上次带她去的那位女老师的情人,她丈夫在部队,两人长期分居。
去年她教了师弟班上,她对师弟颇有好感,师弟也常常来陪她,一来二去,俩人就好上了,师弟的衣物和日常开支都由这位老师负责。
前段时间,师弟渐渐不来找她,临近放假却突然上门找她帮忙,原来他期末舞弊被抓,本来只是系里记了过要重修的,不知怎么却捅到学校里,现在传出消息来要劝退,于是慌乱之下又求上她了。
陶淘听半天,没听出与自己有多大关联,就说:「我早就没理他了啊。
」哥哥叹了口气,看着她:「我那次就看出不对,后来我还在学校里看到他骑车带着你,想到老师说他最近都不大理她,就知道肯定跟你有关。
」陶淘撇撇嘴:「我哪知道他们是这种关系。
」哥哥接着说:「你是不是跟学生会或学工处谁的关系好?老师打听过了,说是有人说他惹了不该惹的人,对方故意要整他,才把事情弄大的,老师又不好去学校明保他,这才来托我找你。
她就在校门口等你,你去跟她说两句吧。
」她跟着哥哥来到校门口,看到那老师的时候,吓了一跳,她瘦很多,精也挺恍惚的,只反复说:「你帮帮他,他要被退学,肯定没法向家里交代的。
」陶淘糊里糊涂应承下来,可脑子里却深深记住了这一幕。
这位女老师的经历让陶淘在今后的岁月里明晰了两条原则:一是绝不养男人;二是绝不为任何人变成这副鬼样子。
为了不负所托,她终于第一次主动去制图室找了正在忙着毕业设计的主席大人,装着对那里很好(呃,事实上也确实有些好)的样子东拉西扯了半天后,才提了下师弟(尴尬的是她真的一直没记住他的名字)的事情,说是哥哥的老师的学生,一块去玩了一次就被你碰到的那个人,现在好像要被劝退了,老师来叫她帮着问问。
程琅盯着她好一会儿,才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地说:「就他啊,舞弊嘛,认错态度好点应该不至于劝退吧,最多通报批评,处分加重修一年,反正他是土木的,才4年,加一年也不过5年嘛。
」看到程琅云淡风轻的样子,陶淘觉得心里慢慢凉下来:虽然从那次被他看到师弟送她回来,但之后他一直没有在她陶淘面前提过那人,她本来还觉得这个事情跟他未必有关,可是现在他的语气在在说明他就是幕后推手。
他不过是看到一次人家送她回来,还不是什么亲密的举动,就能把人家整到死去活来,这种狭隘陶淘是根本没法想象的。
程琅发现陶淘的色不对,也渐渐沉下了脸,说:「我知道我忙,没时间陪你,可是我会让你知道我在哪,在干什么,和什么人一起。
」他顿了顿:「只要你自己,或听任何人说看到我跟除了你和我妈以外的女人单独在一起,那你怎么生我的气都行,我决不辩解半句。
」这些话,等到陶淘有心情慢慢咀嚼的时候,不得不承认是很感动的。
可是当时,她只觉得这人霸道蛮横到她无法容忍,低声说了句:「我要去跟我哥回个话。
」就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事情的后续是师弟全校通报,记大过,该门课程重修,并顺理成章地被系学生会除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