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参与了重新组建十字军,试图恢复君士坦丁堡,纵然最后未能成功,但环欧奔走时足见热诚。还有一事便是他力谏卡利克斯特三世为贞德翻案。
故而,同为女性兼战士的伊莲娜还是对这位长者保持了少有的尊敬。
“会很痛的~”
烈酒和术也未必能保全独眼修女会死在日后的伤口感染中,但能确保的是,这等野蛮治疗落在许多男性身上也足以让他们男子气概全无。
“那就说说别的故事吧~比如,那个新进的圣子,8岁的约翰·乔恩,为什么可以荣获这份重视。”
“因为一个预言,一个石板预言。”
老人清理完挤压在眼眶里的房水后着手切除表层可能受感染的腐肉和经,他能瞥到少女还是有咬牙的动作,可见痛苦果然还是不能避免,只是……她除了哼两下外,依旧没有叫嚷。
“哦?”
“与子同称之人将传播真正的福音于尘世,承担世人的罪责受苦,履行圣的使命。”
“可他又不叫基督,再说他和我一样是为教会所收养,名字应该是那些大人物赋予的吧~”
少女揶揄的语气轻松明快,好似以术填补的缺损重新长出肉芽的过程不值一哂。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前天感应到了恩……以及一个秘密……我且问你,子原名是什么?”
“Jesus是古希伯来文‘约书亚’对照的希腊文,如果以意大利文或英语直译,那是Joshu。”
“我且再问你,子的父亲名叫什么?”
“我们按经上所说,不可直呼其名……不,你的意思是,义人约瑟,玛利亚的丈夫,子世俗上的父亲。”
日后的十三厅翘楚隐隐体察到了异样,但是她还是没法直击要害。
“Joseph……在那个年代,姓氏是贵族才能拥有的特权。以如今的命名规则反推,也无非是‘名字+父名+姓氏’,那么子的世俗名讳应该是……”
“JoshuJoseph……”
“也就是——JOJO。”
John·Jon,也是JOJO。哼,那帮老头居然宁愿对一块石板上的预言深信不疑,也不愿意面对实际的情况。我倒想瞧瞧这位JOJO到底有什么本事!
因为教皇厅的战斗人员还是经常面临残疾的缘故,所以杜兰教士长并未非多少力气找到了一只漆黑的丝质眼罩和一个布袋。
“你真要装着那个木钉?”
“如果我还能活个十三年,也许它不仅能在当中提醒我,还能冠以我的姓名。”
几天后便要进行第一次实战任务、独自外出诛灭异端的修女微笑莞尔,这是她难得展露温柔一面的时刻,也叫老者为之一怔。
“那叫它什么呢?”
“还是朴实一点,就叫它伊莲娜的圣钉好了~”
只要违背了自身定下的教条,和教宗也理应被铲除。
我等手握三十银第纳尔和结圈草绳,哪怕血染脚下、受万世唾骂、坠入地狱、血战不懈、亦义无反顾。
唉~但是犹大终究会背叛子……就和当年JUDAS不愿JESUS被【孤旋】完全掌控,联合罗马帝国在二者最终合一之前亲手完成刺杀,再以名为“血田”的自杀仪式进入多元宇宙的炼狱寻觅挚友的灵魂一样。
“我的国不只在这个世界。”
“你对我们的许诺呢?约书亚,你还记得吗?”
“……你太狭隘了,犹大。”
“你已经完全被它控制了,JOJO!”
“是吗?我可以如同摩西般分开红海,可以用几条鱼喂饱几千人……这才是控制!”
不欢而散,方得始终,这便是宿命。
回忆着自己经历过的历史的杜兰在无人的教堂中掀开了自己的脸皮,内里是一张无毛光滑、仅有数个窄缝的可怖面容。
“【孤旋】已经确认在蓝星上绝迹,现在新约里记载的这位上帝……又是哪一位能量领域中的化身呢?为什么我们星际联军无法进入这片星宇的原因,在我的飞行器于蓝星失事后我便一直在找寻。”
第一纪元时蓝星人几乎征服晶壁系、完成大一统……而在这个纪元他们蒙昧落后,但生理结构上与第一纪元时极度相似……宛若“黑匣”的宇航及通信环境……只要能弄清所有的密辛,那么重返星联、成为最年轻的第一序列统帅也未尝可知。
化名杜兰的外星人脸上的孔同中伸出类似节肢生物的器官,挠弄着自己的脸庞,暗自叹息道:
“只可惜……我的寿命或许并不允许我这么做……为了避免不知所踪的【世界】再度垂青蓝星人,我还是继续向他们灌输能量领域的知识好了,只要他们在物质领域没跨入那一步,第一纪元的那个伟大帝国应该不会复兴。”
吉尔瓦妮塔坐在城堡的会客厅中央,审视着入口的门扉,她业已遣散了堡内所有缺乏战斗力的人员,甚至解开了约翰·乔恩的束缚,为他涂抹好了治疗伤口的药草。肉壶内的余温是她劝说自己行此善举的理由,但她清楚,这更多是源于和JOJO的谈话改变了她的些许观念。
当她还是人类时,门阀受到美第家族的迫害,为了保全荣光和传承,她的叔父们将她送给吉罗尼莫血族作为交易筹码。
本就愤世嫉俗的GIO变得更为仇视同类,不,初拥之后,该将“同类”替换为“人类”了。
她的仆从们在城堡各处与退治她的十三科疯子进行激战,而她在此之前于城堡的山路上写下了向伊莲娜挑衅的词句。
“如果你不只是敢于欺凌弱小的话,就到会客厅与我单独一战。”
按照约翰所描述的性情,独眼修女势必不会介意这个提议。
“BANG!”
门扉被一道人影砸开,他的额顶插着一枚黑键,脖子被利器割开一半,眼见是活不成了。那是男爵初次到达罗马尼亚时招收的仆从。即使他欺上瞒下、中饱私囊的习性一直为她所不喜,可亲眼所见生命消逝,活死人的内心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是生者对死亡的厌憎吗?
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是,我现在很想把迈入会客厅的圣职者……活撕掉!
钩肠师那小巧的耳朵因硬化的软骨变得尖锐,双眸的血瞳瞳孔变作竖状,獠牙伸出檀口、微弯地抵住下巴……那是吸血鬼进入战斗姿态的明证。
吉尔瓦妮塔宽松的薰衣草紫长衣腰间系带,搭配宽大金带束腰,上挂有匕首短剑,头戴黑玫瑰小罩帽,脚穿翡翠绿尖头鞋。
“虽然我不相信JOJO会带来真正福音,但在你死之前,可以告诉我他去哪里了吗?异端。”
掀开罩帽的修女身着以苍白为主色调的紧身外袍,以乌黑的三角领下缀犹大十字,下身的骑士马裤下沿笼着厚底长靴……十三科杀手同样做好了尽力厮杀的准备。
“就凭你想撬开一位男爵的嘴,还是太嫩了些~”
GIOGIO不曾暴露的是,近日起因为方法论上的转变,她操纵血华的精度大幅提升,仅论短时间的爆发力,她可和子爵媲美。
“只要她敢踏入这个我在各处器皿中存放血液的房……”
比思维更快的是伊莲娜的突进,尘埃纷飞中吉尔瓦妮塔和阴OUND的位置几乎调换。
怎么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