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货运到哪里。我们对诺曼蛮的战争已经推高了大宗物资的价格,如果此时维内塔和塔尼里亚开战,军需物资的价格会被推到天价。
这块大6上的军需物资不足以同时支撑两场战争,我们两方争购军资,只是便宜了商贾。以现在的价位,贵方绝无可能采买到足够的物资。况且维内塔无法自给自足,硝石、硫磺全靠进,更别想着能靠贸易禁运保障供给。”
纳尔齐亚停顿了一会,继续抛出更重的砝码:“况且,当征讨诺曼蛮的战争牵扯了陛下大部分
力时,南方的力量平衡就会被打
,难免会有些
蠢蠢欲动……”
安托尼奥冷哼一声,打断了对方的话,反问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有想知道您的态度。”
“我没有态度,执政委员会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
“不,您的态度很重要。”纳尔齐亚的语气十分坚定:“维内塔军方中理智尚存的唯您马是瞻,您的态度非常重要。”
“谁说的?”
“我说的。”一直默默站在纳尔齐亚身后的仆走上前来,掀开了自己的兜帽。
温特斯不认识这个,这次却
到安托尼奥大吃一惊。
安托尼奥猛地站了起来,低声惊疑道:“国务秘书阁下?”
维内塔共和国的最高衔是执政官,而使用国务秘书这个官职的只有联省共和国。联省国务秘书,地位等同于维内塔执政官。
听到安托尼奥的话,温特斯也被吓了一跳。
“没错,是我。我以联省共和国国务秘书的身份,请求您的帮助。”莱昂内尔国务秘书走上前几步,真诚地对安托尼奥说。
此时此刻,皇帝的宠臣、联省共和国的国家元和维内塔的将军,三个绝不应该出现在同一场合的,却同时出现在安托尼奥的书房之中。
当然,还得再算上正在暗门后偷听的一名6军准尉。
“这是怎么回事?”安托尼奥看向了纳尔齐亚伯爵。
“是我请求纳尔齐亚阁下帮助我来这里,如果不是纳尔齐亚阁下的保护,我根本到不了海蓝城。”联省国务秘书莱昂内尔语飞快地解释:“圭土城那边我也安排妥当,没知道我来了海蓝城。”
莱昂内尔现在色焦急,完全看不出身为联省共和国席公务员的气度。
“那您有到底是为什么大费周章来海蓝?”
“原因很复杂,我长话短说。”莱昂内尔身体倾向安托尼奥说道:“我现在已经压制不住联省6军的少壮派了。只要你们出兵塔尼里亚,联省6军就会以此为借对维内塔出兵。”
“理由?”
国务秘书都快急死了:“那群疯狗要什么理由?联省6军一直想要让联盟变成一个真正的国家,你难道不清楚这一点吗?而且借还不是一找一大把?诸共和国的外
权上
联盟政府,维内塔根本就没有宣战权!你们已经违反了《主权宪章》!”
“请等等。”纳尔齐亚伯爵好整以暇地说道:“根据我对贵联盟的了解,各加盟国是否拥有宣战权是一个有争议的事项,《主权宪章》并没有详细规定……”
“有争议就够了!”莱昂内尔粗地打断了对方。
纳尔齐亚伯爵微笑着一摊手,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
国务秘书飞的补充道:“还有,塔尼里亚现在也分成了几势力,其中一伙和联省6军走得很近。如果你们出兵后,塔尼里亚群岛直接成了联省第八个省你们怎么办?维内塔执政委员会能忍得下吗?那时候局面就不可收拾了。”
安托尼奥皱着眉说:“大塞纳斯国家最早是内德元帅的想法,联省6军的确继承了这个理念,但不至于丧心病狂要为此和维内塔大打出手。”
“幼稚!你难道不知道联省6军是什么样吗?国中之国!联省6军里确实有理派,但维内塔和联省的摩擦越严重,理
派的声音就越微弱,主战派的话语权就越大。所以维内塔要给我们这些理
派一些转圜的空间,如果维内塔和塔尼里亚开战,联省6军中理
的声音将会
然无存。”莱昂内尔激动地说。
“可是您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维内塔6军和联省6军不一样,维内塔6军的统帅权在执政官手中。您应该去找德贝拉执政官。”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联省的主战派在军队,可你们维内塔的主战派是在政府!联省有想要把联盟变成集权国家,你们维内塔难道就没有想分裂联盟、让维内塔共和国从联盟中独立出去的
吗?”莱昂纳尔拿出了国务秘书的
才,滔滔不绝道:“我们两国内部都有
想要靠内战解决问题,而且更危险的是,他们都觉得自己胜算很大!”
一旁的纳尔齐亚伯爵又不紧不慢地嘴道:“我觉得国务秘书阁下说的很对。实际上,如果没有陛下给你们的军事压力,贵联盟内部恐怕早就大打出手了。而现在我们被北面的诺曼
牵扯住,在某些
看来正是好时机。”
安托尼奥脆地问莱昂内尔:“国务秘书阁下,您来找我究竟是何意?”
“避免内战!”莱昂内尔斩钉截铁地回答。
“这个恐怕我无能为力。”
“你能。”
“我如何能?”
莱昂内尔语出惊:“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动兵变,解除德贝拉执政官的权力,解散议会,成立临时军政府。你的军团是海蓝城附近唯一一支部队,没有任何
能阻拦你。”
安托尼奥拍案而起:“您在说什么疯话!”
“还有第二个办法。”莱昂内尔满眼血丝,绪癫狂地说:“由维内塔出兵清洗联省6军,改编联省6军架构,把统帅权拿回联省国会。有我支持你们,6军里的主战派掀不起什么风
,可以一次
把他们全宰了!以绝后患。”
“越说越离谱!这不就是内战?”
“长痛不如短痛,大内战不如小内战,今天流一点血总比将来血流成河好!”
安托尼奥抓住国务秘书的胳膊往外走:“请您离开这里,我不想再听到这些疯话,我当您今天没来过。”
然而谁也没想到,莱昂内尔国务秘书这个比安托尼奥还要高大的男突然失声痛哭。连一直在看戏的纳尔齐亚伯爵都目瞪
呆,更不要说安托尼奥还有暗门后的温特斯了。
“我没有办法了!你懂吗?我是没有办法了!我眼睁睁看着诸共和国要被血海淹没,却没有任何办法!塞纳斯联盟要完了!联省共和国也要完了!你们维内塔也要完了!如果还有别的办法我为什么要向这个伪帝的狗腿子求助!”歇斯底里的莱昂内尔伸手指向纳尔齐亚伯爵:“我藏在船舱里从圭土城偷渡到海蓝来见德贝拉,就是因为在维内塔还有最后一丝希望。可是晚了,海东港被烧之后就晚了!完了!全完了!”
这位联省共和国席公务员无力地跪在地上,捂着脸痛哭流涕。
暗门后一直看着这一切的温特斯突然觉得他特别可怜,但又觉得他是个疯子。
“塞尔维亚蒂先生,书房里怎么了?”珂莎的声音从书房门传来,看来刚才那番动静把她给惊动了。
“没什么。”安托尼奥答道:“让仆们都回家,把艾拉和索菲亚小姐请到楼上去。”
珂莎没有再过多问,只是轻声回答:“好的。”
安托尼奥和纳尔齐亚面面相觑了一会后,莱昂内尔突然停了下来。稍后,他站起了身,整个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