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纪了。”
阚画子的手轻抖了一下。
随后笑着说道:“你猜的不错,来,继续说说,不到知天命,那该是多少呢?”
姚静致没有看出阚画子的笑有些不自然,还在那盘算道:“先生,其实有些不大好猜啊,按说以您的面色,其实也差不多快到了这知天命的年纪,可您没有蓄胡须,这下我就猜不大准了。”
看着一脸认真样的姚静致,阚画子有些后悔自己问出这个问题了。
其实不怪姚静致这般猜。
他所见之,大都是劳力者,这经历过长年累月的风吹
晒,谁
在四五十岁的时候不是面色黝黑之辈。
至于那些有钱家的老爷,多是年近花甲之龄才肤色变暗,尽显老态。
况且阚画子个子不高,体态偏瘦,更显老相。
阚画子看向姚静致温声说道:“无需猜了,先生告诉你就是了!”
“先生如今还未到不惑之年,其实才三十多岁而已!”
眼见姚静致那震惊的眼,阚画子轻咳一声说道:“你还是见识太浅了,好了,去把笪管家也请过来吧,带会儿薇薇姑娘也该过来了。”
姚静致没有多想,“嗯”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阚画子随后又补了一句说道:“请完笪管家之后,你就回卧房练字吧,把最近三所学的字,每个字练上五十遍吧。”
“啊~”
姚静致面露不愿色,央求道:“先生,是不是多了些啊,三所学啊,可是不少字呢?再说了,昨
不才温习过前
的功课么?”
阚画子问道:“今所学是哪句话?”
姚静致双臂不由得夹紧,朗声说道:“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阚画子再问:“知道是何意吧?”
姚静致点点。
“去吧!”
姚静致一转身,随后止住身形,转不
愿道:“先生,真的要写五十遍么?”
阚画子一抬眼,“嫌少?”
“不少!”
姚静致拔腿向外跑去。
阚画子伸手怀,摸了好几下,才想起那面小铜镜已经送给了姚静致,便就那么直接捋了捋
,轻轻一甩
。
先生怎么能胡叫?当年这个小丫
被柳飘飘带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冲着他喊的第一句就是“大叔”。
自那以后,阚画子便让柳薇薇叫他“大哥哥”。
可柳薇薇一次也未曾喊过,后来只以“画大”相称。
阚画子知道,能让柳薇薇以“哥哥”称呼的,只有宁书生了。
还叫什么“轻哥哥”,当真以为大家都没读过书么?
当年宁云轻离去,阚画子大约能猜得出是为何。
不愧是“主”柳飘飘,的确有些手段。
阚画子将案桌上的画轻卷起来,免得待会儿被柳薇薇见到,再遭一次白眼。
收拾妥当之后,他走到茶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慢慢等候。
一杯茶未尽,敲门声便响起。
他的书房,只有姚静致可直接推门而,不是姚静致不懂规矩,而是他告诉姚静致,在他眼中,这个十来岁的孩子不是“外
”。
自家自家门,无需这般。
也许将来需要,可眼下却无需如此。
在那之后,姚静致看他的眼便多是敬意,而少有惧意了。
“请进!”
阚画子放下茶杯,站了起来,眉毛一扬道:“原来是薇薇来了啊,快来坐,来,坐到这边来!”
说完指了指身旁的椅子。
柳薇薇没有关门,扫了一眼屋内问道:“怎么就你一?姚静致呢?”
阚画子一边倒茶一边招呼道:“你别站在门啊,静致去请老笪了,来,先过来喝
茶。”
柳薇薇走了进来,却没有坐在阚画子旁边。
阚画子将茶杯递了过去。
柳薇薇看了眼桌面。
被看透心思的阚画子将茶杯放到桌上,开
说道:“你且放心,这个杯子都是洗过的,绝不是我用过的。”
刚端起茶杯的柳薇薇瞪了阚画子一眼,又放下了茶杯。
这茶却怎么也喝不下去了。
阚画子转身坐下,却未坐在方才他坐过的位置,而是挨着柳薇薇坐下,顺手拉过自己的茶杯,再倒上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喝着。
柳薇薇皱了皱眉,却未再挪动位置。
听着阚画子喝茶的声音,柳薇薇心中有些怒意,又抓起一个茶杯。
眼见阚画子还要开,柳薇薇瞪了他一眼道:“闭嘴!”
阚画子尴尬一笑,“你这是做什么?我要说的可不是茶杯的事。”
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的柳薇薇在心中默念这个杯子一定不是阚画子用过的,可越是默念心中越是嫌弃,想了想,便将茶杯放在自己的对面,再拿起一个茶杯。
阚画子见状,起身拿抓起茶壶。
柳薇薇脆将手中茶杯放回茶盘,看向阚画子冷声问道:“你找我来何事?”
阚画子笑道:“不急,不急,待老笪来了之后一起说就是了。”
柳薇薇站起身来,看了眼阚画子说道:“那就等他来了我再过来!”
阚画子连忙招呼道:“别啊,老笪马上就过来了,你再稍等一会儿,要不你我先研究一下此去西凉的身份?”
柳薇薇坐回座位上,看向阚画子问道:“此事是你临时起意?”
阚画子笑着点点。
柳薇薇不解道:“为何?这不是你的行事风格。”
阚画子沉默了片刻,抬看向柳薇薇道:“此事我不想瞒你,我之所以为了远去西凉,是为了远离扬州。”
柳薇薇以手扶额,拇指轻揉太阳说道:“莫非是你不想回去了?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阚画子轻笑道:“这王朝更迭,攻城掠地,终究是要靠兵马来完成的,我能为他袁氏做这么多,该还的,也还的差不多了。”
“你是怕他过河拆桥,兔死狗烹?”
阚画子看了柳薇薇一眼,意味长道:“薇薇,你是个聪明
,有些话何必说得那么明白?”
柳薇薇沉默了片刻说道:“既然你想离开,为何要拉上我?”
阚画子喝了茶道:“自然是不想看到你羊
虎
,薇薇,不论你在心中如何想我,其实我对你是没有任何恶意的。”
柳薇薇轻笑道:“你是什么样的,我自然知晓,无非是个嘴上的强者罢了,你以为我不知道练的是何功法么?”
“嘴上的强者?”
阚画子一愣,随后连连解释道:“没有的事,你这是听谁说的?不瞒你说,因为功法的缘故,我最多只拉过子的手而已,再无其他僭越之举,更不可能用嘴了。”
柳薇薇一愣,随后明白阚画子所言,面色一红,瞪了他一眼道:“说什么?我是说你这张嘴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什么
七八糟的。”
说完将转向一边。
阚画子恍然大悟,随后笑道:“是我误会了,哈哈,哈哈哈~”
笑了几声之后,阚画子沉声说道:“此事连老笪也不知晓,我原本是想离开
州之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