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么?就凭咱俩的关系,是吧?”
说完还冲着柳薇薇眨了眨眼睛。
柳薇薇实在懒得与阚画子做这个无谓的舌之争,不过一想到此后此后还要与他长处,她就有些
大。
柳薇薇之所以对去西凉毫无异议,归根结底,还是这位阚画子虽是言语多轻佻,却未真的对她做过什么轻薄之事来。
凉州,终究是离扬州更远一些。
她看向姚静致说道:“你这个小书童不错,本姑娘在这府中也没什么熟,就让他来伺候我好了?”
阚画子一把将姚静致拉在怀中,一脸惊愕地看向柳薇薇道:“他还是个孩子啊?你……”
柳薇薇瞪了眼阚画子,转身关了门。
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阚画子面露尴尬色,随后低对姚静致说道:“看见了吧,这长得好看的
呐,都凶得很的。”
姚静致见阚画子嘴角挂笑,不解道:“先生,既然凶,那您为何在笑?难道是您喜欢凶凶的?不过我的确是有些怕那位漂亮姐姐。”
阚画子揉了揉姚静致的笑着说道:“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凶’的好处了。”
说完拉着姚静致的手,边走边问道:“你为什么怕她啊?她又没对你凶过。”
姚静致摇摇道:“我也不知道为何,就是不太敢看她。”
阚画子拍了拍姚静致的肩膀说道:“静致,你记住了,跟了先生之后,你比谁都不差,就是天王老子站在你面前,你也不用怕,因为就算你心生畏惧,有些结果也是注定无法改变的,倒不如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汉,懂么?”
姚静致点点,随后抬
问道:“可是我……”
阚画子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姚静致说道:“这面铜镜已在先生身上好些年了,今先生就把此镜送于你,你且收好,每
多照照镜子,多对自己说上几句,‘姚静致很
’。”
姚静致从阚画子手中接过小铜镜,细细查看起来。
铜镜比杯略大些,正面光滑如水,姚静致左手将镜子送到嘴边,轻轻呵了一
气,右手五指抓住袖
,在镜面上擦拭几下,随后又将之举在眼前仔细看向镜中的自己,吐了吐舌
,做了个鬼脸。
抬冲阚画子笑笑,姚静致又将镜子翻转,查看镜子背面。
镜身边缘刻有云凤纹,内刻小篆铭文。
指尖在铭文上摩挲而过,姚静致抬问道:“先生,这几个字念什么?”
阚画子笑道:“是‘心险于山川,难于知天’,静致,常言道,画
画虎难画骨,知
知面不知心,画骨一事在先生眼中易如反掌,可这知心一事,却是比登天还难。”
姚静致想了想问道:“是知道那位漂亮姐姐想什么么?”
“哈哈!”
阚画子大笑几声,拍拍姚静致的肩膀说道:“孺子可教也。”
随后对姚静致说道:“微微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剩下的就无需我待了,你记得别惹她生气就好。”
姚静致原本还想说一句“不敢”来着,可看了看怀中的铜镜,又闭不言了。
与柳薇薇相处几之后,姚静致现,这位长得很美的姑娘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听得柳薇薇唤他进去,姚静致轻吸一气应声说道:“那静致就进去了!”
说完向内室走去。
毕竟是子闺阁,他虽然是个孩子,可也是个男孩子。
阚画子收留他之后,除了教他识字之外,教他读的第一本书就是《礼》。
见姚静致走了进来,柳薇薇拍拍床榻说道:“来,坐这来。”
姚静致走到柳薇薇身前,将手中的果盘递了过去,却未敢坐下。
柳薇薇顺手抓起一个蜜桃,咬了一,点
笑道:“不错,眼下正是蜜桃成熟之时,此桃儿甘甜可
,汁水颇丰,甚是好吃。”
说完坐起身来,对姚静致说道:“来,你也吃一颗。”
姚静致摇摇道:“谢过薇薇姑娘,静致已经吃过了。”
柳薇薇看了看这个规规矩矩的孩子,心道将来可别如阚画子那般。
轻嚼甜桃,柳薇薇眼见姚静致似乎有话要说,便问道:“你可是有事要与我说?”
姚静致点道:“不急,待姑娘吃完桃子再说就是了。”
柳薇薇放下手中刚啃了两的桃子,拿起锦帕轻拭了几下唇边说道:“何事?你先说吧!”
姚静致眼见柳薇薇在那含笑等着自己开,咧嘴一笑,随后说道:“薇薇姑娘,先生说今
有要事要与姑娘相商,请姑娘移步至先生书房。”
柳薇薇沉默了片刻说道:“好,我知道了,他可还待其他什么话了?”
姚静致想了想,随后又摇了摇道:“先生只要我转述这一句话。”
柳薇薇看向姚静致笑道:“小孩子可不许说谎哦!”
姚静致歪着想了想,随后对柳薇薇说道:“可是先生
待给我的话与薇薇姑娘无关,自然无需说与姑娘听,算不上说谎的。”
柳薇薇低眉浅笑道:“当真与我无关?那我便不问了!”
姚静致犹豫了片刻,一噘嘴道:“薇薇姑娘,你是仙下凡嘛?怎么什么都知道?先生可叮嘱过我,不叫我说给你听的。”
听姚静致说自己是仙下凡,柳薇薇眉语目笑,看了眼自己那双玉足对姚静致说道:“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复命吧,吃完这颗桃子我就过去。”
“嗯!”
姚静致重重点,微微行了一礼,转身小跑出去。
听得姚静致把门关上,柳薇薇轻笑一下,继续吃那颗桃子。
出了门之后,姚静致拍了拍胸脯,随后向阚画子的书房小跑而去。
他已经与柳薇薇相处多,可心中还是很惧怕这位从未冷眼相待自己的姑娘。
尤其是薇薇姑娘的眼。
让他想起小时候听老讲过的鬼故事。
在家乡老的
中,这长得好看的姑娘,不是狐狸
变的,就是
鬼变的,专门来祸害
间的男子的。
姚静致知道薇薇姑娘肯定不是,可他还是怕。
他觉得不光是自己怕,连先生都怕。
到了阚画子的书房外,姚静致推门而,正在屋内作画的阚画子抬
看了眼笑问道:“怎么样?”
姚静致小跑到阚画子身前,看了眼阚画子即将画好的画,吃惊道:“先生,您是悄悄去了薇薇姑娘的房间么?怎么画得这般相似?”
阚画子屈指轻弹一下姚静致的小脑瓜,“说些什么,先生我不过是对薇薇很了解罢了,要知道,当年她可是随我学过作画的。”
“真的?”
姚静致一手捂着脑袋,疑惑道:“可为何薇薇姑娘不称呼先生作先生呢?”
阚画子看了眼姚静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静致,你觉得先生如今年方几何?”
姚静致细细打量了一下阚画子,想了想说道:“先生,若是我猜错了,你可不许生气。”
阚画子含笑摇摇,“无妨,你只管猜就是了。”
姚静致掰着手指说道:“按说苏先生同样称呼先生为先生,您怎么也该是位长者,可我觉着,先生怎么也不太可能到了知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