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好…”蓝洁芸站起了身来,“现在该是等她们醒来,说清楚事经过的时候了。”
“胡说八道!”完全出乎‘雪莲香’蓝洁芸和赵平予的预料之外,在听到他们避重就轻,只说郑平亚伤神过度,险些误伤了他们两,然后良心发作、逃离此处的说词之后,蓝洁茵的反应,竟是如此激烈,彷佛郑平亚是被他们连手伤害,才拖命逃之夭夭的,“郑少侠岂是这种
?”
“这是…”
“不要说了!”赵平予的话才刚出,已经被蓝洁茵一句话打断,她随即旋风般地站起身,忙不迭地冲了出去,绛色的衣裳在朝阳中显得如此亮眼,无比夺
心目,“我才不跟妳们在一起穷搅和,我现在就去追郑少侠回来,把事实真相给搞清楚,看妳们到时候还有什么话说?”
看蓝洁茵飞也似地离开,彷佛再留一刻都不愿意的模样,蓝洁芸差点看呆了眼,甚至来不及出留
,赵平予更是怔在当地,当场就傻住了。他们两
事先商议说词之时,也曾想过蓝洁茵会不会突然发难,认为是两
串通的说法,搞的
飞狗跳,但怎么也没想到,理应为杜平殷而忍一时之气,留在此地的蓝洁茵,竟会什么也不顾的飞奔而去,彷佛郑平亚才是她的心上
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妳知道吗,萍儿?”
“是,姑姑…”听蓝洁芸问到自己,被蓝洁茵吓得瑟缩一旁的蓝玉萍,好不容易才出了。她其实是蓝家旁系,按辈分来算比蓝洁芸和蓝洁茵还要小上一辈,虽是自幼一起长大,
如姐妹,但遇到事
的当儿,还是不敢缺了长幼之分,尤其当蓝洁芸和蓝洁茵冲突的时候,她更是两难,不知该站那一方,“小姑姑原本以为,或许杜少侠已经…已经…所以路上就和郑少侠走在一路,像是已经放弃了杜少侠,改而…改而喜欢上郑少侠似的。这只是玉萍的猜估,算不得真的…”
“原来如此。”
看蓝洁芸低思索,蓝玉萍虽还不太敢说话,但总也不想杵在这儿,什么事都不做,偏偏这次的事似乎颇大,一向决断快速的蓝洁芸,竟沉思许久了还没下决定,一旁的赵平予也像是陷
了沉思当中,一语不发,她不由得急了起来,“姑姑…是不是要先追小姑姑回来?”
“算了。”‘雪莲香’蓝洁芸叹了一气,像是放弃了似的摇了摇
,“她若找不到郑少侠,自己就会回来;若找着了郑少侠,郑少侠也不至于会不管她,我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吧!”
“关于此事,”静了这么久,赵平予总算是开了,“那石门的机关…昨晚平予勘察的时候,发觉了一点不对,或许不用理那两句诗,不必使用‘青龙刃’,也有可能
得了石门…”
看赵平予双掌紧贴石门,却不是向里推,而是向外退,彷佛是想用吸劲,将门拉出来似的,偏偏这样子极不好用力,蓝洁芸和蓝玉萍虽也想帮忙,却是根本无从下手,只能任赵平予动作。
“昨天平予本想…本想试着从侧边推,后来惊了一下,虽说差点岔了气力,但也因此发觉了石门中的机关,向旁硬推时虽是动也不动,不小心力道用歪时,门却像是往外移了一点儿…”
“难道说…”‘雪莲香’蓝洁芸和蓝玉萍对望一眼,其实二也是极聪明的
,一点就通,看来这石门不是向里推的,而是向外开的,只是门太重,若非知其中之理,使上吸劲全力以赴,这石门根本是动也不动,绝难误打误撞地发觉;加上门上那两句诗引
注目,想开门者若非迷失在那两句诗的提示当中,走
岔路,就是徒凭死力硬推,这样下去自如蚂蚁撼树,白费力气。
想到此处,‘雪莲香’蓝洁芸虽是修养过,却也不由得暗自骂了自己几句,真没想到自己竟上了这么简单的‘声东击西’的当,被门上刻字之
骗的团团转;若门上之字不是前
所开的玩笑,而是旁
为夺宝而设下的陷阱,自己岂非到了神器失落,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当的?
也不知费了多少力气,赵平予向后微退的当儿,石门上沙尘抖落,终于发出了开门的声响,只喜的蓝玉萍眼中放光,彷佛这石门不是才开始动,而是已开
天,她已经和魂牵梦萦的杜平殷见了面一般;而另一边的蓝洁芸呢?她连看也不看石门或是蓝玉萍一眼,只是小心翼翼地注意着用力用到脸红脖子粗的赵平予的
况,准备当赵平予力尽倒地的时候,随时出手扶住他。
好不容易,石门终于开了一条缝,才刚到能够声息互通的当儿,一个嘶哑的声音,已经传了出来,光听声音可知,虽是乏力,颇像是吃了一番苦,却还是年轻
的声音,“是谁开门?”
才听到这个声音,蓝玉萍已像是吞了蔘丹般,浑身充满了劲,乐得像是天上掉下了什么异宝一样,也不管赵平予还在用力‘吸’出石门,这么做可能
扰到他使劲,忙不迭地冲到门缝旁,双手拱成了漏斗形状,向内大喊,“杜少侠、杜少侠,是我!我是蓝玉萍,我们救你来了!”
“救我…救我…哈哈哈哈!蓝家的竟想救我,只怕是害我来吧!蓝元清也真有耐
,竟让我等了这么久。滚!快滚!给我滚得远远的!立刻走!我恨!我恨所有蓝家
!恨不得把你们煎皮拆骨!”
听那应属于杜平殷的声音,才知道门外是蓝家的,竟像是灌水一般,立刻充满了怨恨之意,蓝玉萍不敢相信地摇了摇
,脸色由红转白,浑身的气力像是泄的一乾二净一般,‘雪莲香’蓝洁芸还来不及出言阻止或安慰于她,蓝玉萍已经转身冲了出去,比方才冲到门
的速度还快!
知道现在就算阻止住蓝玉萍也没有用,伤心欲绝的她只想要一个好好地哭一场,加上赵平予望了她一眼,目中满布求恳之意,硬是把蓝洁芸给留了下来。何况照这样看来,当
武夷山一战,恐怕还有内
,不像是外传的那般简单,蓝元清对杜平殷多半还有亏欠,‘雪莲香’蓝洁芸
吸了一
气,柔软的声音轻柔绵延地传进了石门当中,“在下蓝洁芸,和玄元门新收的弟子赵平予,此来是为了将杜少侠救…带出此处,再回山向元真子和玉真子两位前辈报此佳音…”
“胡说八道!”石门里的声音仍是含恨无比,彷佛要择
而噬一般,再没有半点回旋的空间,“妳以为我还会上妳们的当?别白作梦了,要滚快滚,要杀就进来杀,别在那儿假惺惺!”
“难不成…难不成师兄连…连师父和师娘的喜酒都…都不喝了吗?”听里杜平殷的声音如此恨怒,赵平予虽是用力用到脸红耳赤,连声音都像快发不出来,还是勉强出了声。若自己再安静下去,怕连‘雪莲香’蓝洁芸都被恨怒
加的大师兄给气走,自己一
就算勉力可‘吸’出石门,开出一个空隙,以他的轻功身法,也没法在石门重阖前冲进门里去,到时候岂非前功尽废?
“什…什么师娘、什么喜酒?你在胡说什么?”听到元真子娶妻的消息,就连怒火填膺的杜平殷,一时之间也给吸开了注意力,蓝洁芸不由得向赵平予微一颔首,赞他真能随机应变。
“就…就是师姑玉…玉真…师父和师姑已经…已经在去年年尾…结了亲…也不知花了…花了我和绛仙绛雪两位师姐…多少功夫才…才凑成这一对…总算让他们把…把心意说了出来…”
“真…真的吗?”一听到这消息,杜平殷的声音之中虽仍有怀疑,但却听得出来颇有喜意,他也是一路被元真子和玉真子两带大的,对师父和师姑之间既有
又不敢表达的事,自是一清二楚,若当真让元真子和玉真子开了窍,把心意说了出来,这结亲之事恐怕多半不是骗
的。
“是…”
“那就…自己想办法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