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中了,
甚至今天听了归蝶的这番话,三郎自己才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而且说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三郎自己都已经忘了,自己在当初为什么会
被吉乃和阿艳吸引:
吉乃是个寡,而在这个时代,身为年轻武士跟寡
睡在一起,一次两次倒
也有可原,但是如果真的对一个寡
产生了感
,却是不会被武士阶层允许的,
而每每被家中诸如五郎左跟佐久间兄弟那样的年轻武士问起来的时候,三郎却总
是会说,自己看中的不光是吉乃的那捏上一把就会挤出蜜水的丰腴身姿,跟说起
话来犹如红豆沙羊羹的感那般绵密的嗓音,他总说他看上的,是在吉乃的娘家
的钱——事实也是如此,吉乃的娘家生驹家,是在整个尾张境内,乃至列岛中部
地区排号第一的大富之家,在他们家的钱库里堆放的金砂银两跟永乐通宝,还有
遍布整个尾张以及尾张周边那些商圈里的生意产业,任谁看了都会眼红,这也是
为什么早在祖父织田信定年轻的时代就忙不迭地与生驹家好,而且
格让生驹
家成为弹正忠家家老列席的原因,而商贾出身、又不是尾张本地的生驹家,也
一直想要朝着武士阶层迈进,所以生驹家的家主生驹家宗,也才会默许身为寡
的儿跟三郎这个混不吝的小子胡搞瞎搞;
但今天三郎才总算回忆起来,他之所以会对吉乃产生欲,就是因为在自己
第一次见到那的时候,看着她硕大的
房与饱满的
,就会让他回想起儿
时自己所见到的在父亲胯下承欢,又趁着父亲不知道的时候给弟弟勘十郎身哺
、且又让勘十郎舔弄自己双腿之间的
蛤、又自己去亲吻勘十郎小便处的母亲
土田御前的体,而
积月累,他总觉得自己对母亲花屋的这种
愫真的淡薄了,
甚至他总觉得这个家族里是没有母亲这个身份的——他从未感受过母亲怀抱的温
暖,而只有在吉乃的身上,他才会感到一丝丝抚慰;
而至于阿艳,三郎对于她的感,最开始的确出自于一种渴望——一种对于
家族的内部将温柔、理解、认可与关怀投向自己的渴望;换句话说,阿艳的
血缘与辈分,对三郎来说其实是一种诱惑,而且也确实,无论自己做什么、无论
自己出怎样的洋相、无论自己遇到了什么挫折,阿艳却总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这
让三郎的确很感动很慰藉;而在自己第一次在胜幡城外、热田社旁那片海滩上见
到阿艳的时候,除了她之外,父亲的那些侧室自己基本是见不到的,妹妹阿市与
阿犬尚在襁褓之中,家里的其他下们,不是粗鄙不堪就是敬畏自己如敬鬼神,
真正能够与自己心贴心的,就只有阿艳了;
但是想要得到母亲任何形式的,对于此刻已经继承家督的三郎,仍然渺茫。
——甚至现在,想要得到弹正忠家任何的
戴,这种可能
都已经开始
益消散了。
(要么就这样毁灭吧!)
他这几天确实时常这样想。
但他仍旧不甘心。
「如果阿艳在清须城里知道了我此番战败……她或许还是会对我说,『你其
实表现得很出色』的吧?那个丫……每次都是这样,总是怕我灰心丧气,于是
总喜欢用她身为『姑母』的身份敷衍我,哈哈……」
三郎心里想着,嘴上也同时把这番话说了出来。
——他很喜欢自言自语,即便会常常被当作真正的傻子,但比起这个,他
更讨厌在心里藏着事。
话说完之后,他又回过,看了看卧在茶炉旁,身体下垫在三郎与她自己衣
物、身体上的器官处美丽如
蕊一样、还在往榻榻米上滴淌着
的归蝶:
「倒是你!在这个家族里,敢这么当面顶撞我的,你这臭丫,还真是
一
个!」
——三郎很想说一声「谢谢你啊,阿浓」;
但是他又本来就是这么个脾气的。
小时候倒是经常表现得彬彬有礼,却也总觉得别扭无比,而自从他元服以后、
且自己从「三郎吉法师」变成了「织田上总介信长」之后,他是越来越不知道该
如何开跟
说「谢谢你」或者「对不起」这样的字眼了。
(就算是毁灭,也不应该带上她吧……阿浓,归蝶啊,我可怜的姑娘……)
随即他又这样想着。
「那你怎么不去见见她呢?」
沉浸在高余韵中的归蝶,嘴上早没了刚刚的犀利跟刻薄。
「谁啊?」三郎明知故问道。
「除了你那亲的阿艳姑母,还能有谁呢?」
归蝶还在刚刚的高给自己体内带来的轻飘飘的震颤之中没缓过劲儿来,但
是在她的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酸涩——能刚刚那样给自己带来愉悦的男,在
这种久违了的激烈的鱼水之欢,却还能提起另一个的名字,这说明这个男
的心,对她是真。
「你不嫉妒?」
「你要是想,我能拦得住么?」她抿了抿嘴,继续说道:「那位叫泷川一益
的甲贺『飨谈众』栋梁大,他不就是能用他拿手的『土遁术』,带着你在整个
尾张到处遛么?」
「就连一益跟『飨谈众』的事,都被你知道了?」
「臭傻瓜,我才是现在尾张弹正忠家的主母!你觉得,到现在这个家里,还
有什么事能是我不知道的?」
归蝶也转过身,与三郎四目相对。
三郎沉默无语。时至今,他之所以没动过一次想要跑去清须城里见一见阿
艳的念,是因为他不去,他觉得自己的确辜负了阿艳;但是自己如果去了,又
不知道如果已经故去的父亲如果在三途川彼岸有知,那自己有应当如何面对父亲。
世都道织田信长是个混不吝的大傻瓜,却没
清楚,其实他比这世上任何
都
更重视「孝」与「义」;
而实际上,归蝶也并没有把真相说出来:
所谓的真相就是,在三郎打了败仗之后的第三天夜里,正独自躺在寝室里的
归蝶,突然被自己从美浓带来的一位贴身丫鬟叫醒:
「夫,夫
!『大傻瓜殿下』手下那个有点可怕的矮个子,不知道从哪突
然出现在后庭院的金鱼池旁边!还带来了一个披着斗篷的子,那
子说要见你!」
「混账!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许再管他叫『大傻瓜殿下』而要叫『御屋形大
』或者『相公大
』了吗?」
「万分抱歉!」
「……算了吧,看在大半夜的份儿上,我就不掌嘴了!还有别的知道有
前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