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若人真没了……,尴尬的不是我们了。」
「……」
「我就来教教妳一些闺房之乐吧,好好上一课,不是说不想遗憾!」
「说的……好像自己多……会……」
「会,什么都会,做个男人什么都要会,吾少也贱嘛!妳们不都叫我是老……」
「贱人!……不是你说吾少也……不是骂人,对不起……,都是你……老爱说胡话!」学生时代的顺口,她竟抢着调侃我来着。
看来她心情确实好多了。
一时脱口说出了不雅词,她抿了抿樱唇住了口。
「趁这机会,妳应该可以说了吧,子坚身体是不是有问题。」
是啊!秘密其实已没必要了,总是该找时间说出来了。
「……男子……性器官发育不全症!」
果然是如此。
「其实…我只看过他的病例纪录,还未找专家…讨论过,……同房那么久……,他…他…他那处……还是有的,好像是……没发育。」
这已超过我的正常想象了。
「都是什么状况?检查报告呢?他那…受伤过吗?还是天生如此的?」
……
带回记忆,之所以能与杜哥相识,始因一次刺杀攻击,杜哥那天带妻儿到北边省份旅游。
我和张简碰巧在附近野营,碰巧遇上这场祸事。
暗杀的凶徒没打算放过杜家一行四人,手段极其凶残,主目标杜哥先是双腿被辗压,事后抢救不及完全截肢。保镳罗平拚死保护毫无反抗能力的夫人、少爷后撤,中途因脑部受创严重昏迷半个月。
我们自然不会见死不救,阿进留下应付刺杀杜哥的两人,我追到林中拖延住两个杀手的行动,自知武力不如,拿出改良弓从远处逼退歹徒。在见到倒卧血泊的妇人满身血迹,我出手援救时已无生息,她显然用身体护着小孩,歹徒对她狠砍三十多刀。一旁的小子坚未能豁免,熊腹臀腿多处创伤、浑身是血,整个场面怵目惊心。
外阳器官是否在那次受创?当时伤势真的不得而知。
因为有阿进独力抗击杀手,我也早报了警,民警很快赶到,将杜家四人送院。
由于身份陌生,我们两人被带到公安局做笔录,主要还是查明是否跟暴徒同伙,或是趁火打劫,最后才发现我们哥俩身份敏感。
……
我再次与她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忧虑。
「不清楚,……你刚拿走我的手机,内存里有份诊断书,…判定…无生殖能力!」
正在自怜自艾,那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苦涩,转过头来,幽幽说道:「新婚那会……还……还有同…同床…那里是软的,我一直以为他的压力大,后来,我也劝他……去找医生。」
唉!别说五厘米,事实的严重性都比这要大,原来他们夫妻确实没有过“负”接触。
这种病症古代被称为天阉,并不是太监,区别在于有无外部生殖器,只是其势不举。
「难怪子坚一直不长胡须,婚后都没发现他天生就没有性欲?」
「我…,我本…以为他有洁癖,不太常与我同寝…或是公事太累了……」
没错,人家一个黄花闺女,你叫人主动问丈夫有没性欲,象话吗?
古华医认为这种人的体质为有气而无精,洋医就没这个词,归类为“先天性睪丸发育不全综合症”,故男性的性征不显,例如嘴边无须。
我查过这类报导,一开始也是为了子正这个让我最心疼的男孩;医学报告说发育不全症多数的患者会出现两侧乳房肥大,阴茎比较短小,睪丸明显明显的缩小,质地也坚硬,性功能比较差,精液内无任何精子,子坚和子正体征都特别符合。
但我的注意力都放在小的身上,竟忽略大的,原因是大的交“友”正常。而患此症的男性只有结婚后因多年不育才去医院诊治而发现此疾病。
「怎能呢?中学时跟那个谁对胡小丽交往……」惊觉说多了,立即住嘴。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那表情则是呈现着不满。我可没隐瞒什么,妳们议亲我都没在场啊。
「我怀疑过他从小是不是早知道这问题,嗯?既然他早知道……」
却又停顿片刻,艰难地抬头质疑的望着我。
「他因该明白…自己不…不能的……是吗?……为什么……」幽幽地说着。
我却微微皱眉,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但只能沉默。这事我真不知道,这很容易被怀疑有着私心,大哥会不知吗?
作为长辈,人家女方来抱怨了。理亏的一方,而且严格说来,这其中细节确实充满着恶意的成分,我现在也无证明,没法帮忙反驳,做长辈的难辞其咎,只能概括承受了。
「杜家人那时怎么想?……可能是我自己活该的,主动倒贴…。可为什么他表面上刻意要做的如此完美?私底下的……感情什么的……也是假的吗?难道就不能沟通吗?……这是忠义传家的品德体现?还是我不值他的信任?甚至是…令他厌恶…特别要坑……」
连珠炮似的拷问,一字一句缓缓道来,又像在自言自语。
这种糟心事,让她欲哭无泪,如果早知道有这样的状况,她自不敢去招惹人家的。不过这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既然遇上了也只能吞下,自承所种的苦果。
以结果论来说,其实我才是最后被坑害的人。
「说实话,我不恨他,可是已很厌倦他这样的态度,在他眼里从未正眼看过我,我在他的眼里只是渺小如灰尘般的存在,根本不值一提?是吧!」
我微微皱眉︰「妳别讽刺他。子坚应该不懂得如何表白,也或许还有其它苦衷也说不定。」
小语“呵”地苦笑了一声。
「这不是讽刺,是感悟,你教给他的那些体贴,他表现的那种外表亲善,做事踏实放心,不管这些是真是假,其实结果都在骗人,他不该耽误别人的。」
说到这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她可能不想将自己痛苦传递给别人,也在考虑是不是该继续说下去。
对大家族的行事,尤其是婚姻,我对此可是深有感触。
身为望族的继承人,对家族的人很尊敬,但内心却讨厌那些框框架架也是真的。
老的家族存在一些不成文的规矩,这些规矩大多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一旦有人违反就会被亲戚家族的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像我过三十不娶,大家还在传我与阿进乱搞,质疑我的性取向。这也是王大伟回国用过的招式,成功骗过小魏与项月。嗯,比方是不伦不类,不很合适,但大意无非如此,只是我没骗人之意。
族中那些人为团结也好,为私利也罢,最喜欢搞道德绑架,动不动就祖宗规矩、说什么家规族训,圣贤道德之言。强迫家人做一些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很多时候要看爷爷、老爸做事,还得看他们的脸色,当然我同辈之人跟着不得不遵守。同样的,子坚为长子、长孙怎能不娶妻?
长辈当然可以做出决断,但是底下族里的人都有张嘴,一个说、二个说,声音便也是大了,演变到最后,做事还得先听大家的意见。
杜哥做为当家人一定十分为难,听了吧违背本心,害了人无辜的女方。不听吧,族里人三天两头来闹;加上杜老太爷可还在,一有机会又想插足管事或让一些脑子不清楚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