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呢？”
“因为窗户上挂着一只金丝雀笼子，它爬到窗帘上，似乎是要攫取那只鸟。”
“那么，它究竟是什么兽类呢？”
“啊，如果我能说出它的名字，那就太有助于
案了。总的说来，这可能是什么鼬鼠之类的东西，不过比我曾经见过的那些要大得多。”
“但这与这件罪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点也还没有弄清楚。可是，你可以看出，我们已经知道了不少
况。我们知道，因为窗帘没拉上，屋里亮着灯，有一个
曾经站在大路上，看到
克利夫
在争吵。我们还知道，他带着一只奇怪的动物，跑过了
坪，走进屋内，也可能是他打了上校，也很可能是上校看到他以后，吓得跌倒了，他的
就在炉角上撞了。最后，我们还知道一个奇怪的事实，就是这位闯
者在离开时，把钥匙随身带走了。”
“你的这些发现，似乎把事搞得比以前更加混
了，”我说道。
“不错，这些况确实说明，这件案子比最初设想的更复杂了。我把这件事仔细想了想，得出的结论是，我必须从另一方面去探索这件案子。不过，华生，我耽误你睡觉了，明天在我们去奥尔德肖特的路上，我可以把剩下的况详详细细地告诉你。”
“谢谢你，你已经说到最有趣的地方，欲罢不能了。”
“是这样的。克利夫七点半离开家门时，和她丈夫的关系还很融洽。我想我已经说过，她虽然不十分温柔体贴，可是车夫听到她和上校说话的
气还是很和睦的。现在，同样肯定的是，她一回来，就走到那间她不大可能见到她丈夫的清晨起居室；正象一个
心激动时常有的那样，吩咐给她准备茶。后来，当上校进去见她时，她便突然激动地责备起上校来。所以说，在七点半到九点钟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使她完全改变了对上校的感。可是莫里森小姐在这一个半小时之内，始终和克利夫在一起，因此，完全可以肯定，尽管莫里森小姐不承认，事实上她一定知道这件事的一些况。
“原先我猜疑，可能这年轻和这位老军有什么关系，而她现在向上校夫承认了。这就可以说明为什么上校夫气冲冲地回了家，也可以说明为什么这位姑娘一否认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这种猜测和仆听到的那些话也并不完全矛盾。但是克利夫曾经提到大卫；上校忠实于他的妻子是所共知的；这些却又与此不相符合，更不用说第三者悲剧式的闯了，当然，这与上述推想更联系不上。这样就很难选定正确的步骤，不过，总的来说，我倾向于放弃上校和莫里森小姐之间有任何关系的想法，可是我更加相信这位少对克利夫憎恨她丈夫的原因是知的。我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去拜访莫里森小姐，向她说明，我完全肯定她知道这些事实，并且使她确信，不把这件事弄清楚，她的朋友克利夫将因负主要责任而受审。
“莫里森小姐是一个瘦小而文雅的姑娘，双眼满含娇羞，淡黄色的发，非常聪明机智。我讲过之后，她坐在那里，沉思了一会，然后向我转过身来，态度坚决地声明了一些很值得注意的事，我简要地把它讲给你听。
“‘我曾经答应我的朋友，决不说出这件事，既然答应了，就应该遵约，’莫里森小姐说道，‘可是我那可怜的
友被控犯有如此严重的罪行，而她自己又因病不能开，如果我确实能够帮助她，那么我想，我愿不遵守约定，把星期一晚上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你。
“‘我们大约在八点三刻从瓦特街慈善会回来。我们回家路上要经过赫德森街，这是一条非常宁静的大道。街上只有一盏路灯，是在左边。我们走近这盏路灯时，我看到一个向我们迎面走来，这个背驼得很厉害，他的一个肩膀上扛着一个象小箱子一类的东西。他看来已经残废了，因为他整个身体佝偻得向下低，走路时双膝弯曲。我们从他身旁走过时，在路灯映照下，他仰起脸来看我们。他一看到我们，就停了下来，发出了一声吓的惊呼声：“天哪，是南希！”克利夫面色变得死一样惨白。如果不是那个面容可怕的扶住她，她就跌倒在地了。我打算去叫警察，可是出我意料之外，克利夫对这个说话十分客气。
“‘克利夫颤声说道：“这三十年来，我以为你已经死了，亨利。”
“‘“我是已经死了，”这个说道。他说话的这种声调，听起来令惊悸。他的脸色
郁、可怕，他那时的眼神，我现在还常常梦见。他的发和胡子已经灰白，面颊也皱缩得象
枯的苹果。
“‘“请你先走几步，亲的，我要和这个说说话，用不着害怕，”她竭力说得轻松些，可是她面色依然死似的苍白，双唇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按照她的要求先走了，他们一起谈了几分钟。后来她双眼冒火地来到街上，我看到那个可怜的残废正站在路灯杆旁，向空中挥舞着握紧的拳，气疯了似的。一路上她一言不发，直到我家门，她才拉住我的手，求我不要把路上发生的事告诉任何。
“‘“这是我的一个老相识，现在落魄了。”她说道。我答应她什么也不说，她便亲了亲我，从那时起，我便再也没有见到她。我现在已经把全部实告诉了你。我以前所以不肯告诉警察，是因为我并不知道我亲的朋友所处地位的危险。我现在知道，把一切事全说出来，只能对她有利。’“这就是莫里森小姐告诉我的话，华生。你可以想象，这对我来说，就象在黑夜中见到了一线光明。以前毫不相关的每一件事，立即恢复了它们的本来面貌。我对这个案件的全部过程，已经隐约看出些眉目了。我下一步显然是去找那个给克利夫留下如此不平常印象的。如果此仍在奥尔德肖特，这就不是一件难办的事。这地方居民并不多，而一个残废势必会引注意的。我花了一天时间去找他，到了傍晚时分，也就是今天傍晚，华生，我把他找到了。这个名叫亨利·伍德，寄居在那两个遇见他的那条街上。他到这个地方刚刚五天。我以登记员的资格和房东谈得非常投机。这个是一个变戏法的，每天黄昏以后就到私经营的各个士兵俱乐部去跑一圈，在每个俱乐部都表演几个节目。他经常随身带着一只动物，装在那个小箱子里。房东似乎很怕这东西，因为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动物。据房东说，他经常用这只动物来耍几套把戏。房东所能告诉我的，就是这么多。她还补充说，奇怪的是象他这样一个备受折磨的，竟能活下来，有时这个说一些奇怪的话，而最近两天夜晚，房东听到他在卧室里呻吟哭泣。至于钱，他并不缺少，不过，他在付押金时，
给房东的却是一枚象弗罗林［银币名，十九世纪末叶英国的两先令银币。——译者注］的银币。华生，她给我看了，这是一枚印度卢比。
“我亲的朋友，现在你可以完全看出：我为什么要来找你了。很清楚，那两个与这个分手后，他便远远地尾随着她们，他从窗外看到那对夫间的争吵，便闯了进去，而他用小木箱装着的那个东西却溜了出来。这一切是完全可以肯定的。不过究竟那间屋中发生了什么事，世界上只有他一个能够告诉我们了。”
“那么你打算去问他吗？”
“当然了，不过需要有一个见证在场。”
“那么你是让我做见证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那自然了。倘若他能把事说个明白，那是最好的了。假如他不说，那么，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提请逮捕他。”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们回到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