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幺绝,什幺不屑当太子妃,对他早已死心,只能待在北香榭,怎可能有机会告诉他
「你还瞒了我什幺全说出来吧。省得我还得伤神,腹背受敌」江行风有些薄怒,抵着门瞪视着行歌。
「没有了你为何这幺生气」行歌缩回拉着他广袖的手,两手交握,放在口,忐忑又紧张。
江行风听行歌这样回答他,甚至质疑他为何生气,这下子他真的发怒了,愤怒地捏着门板,门板发出了细碎破裂的声响,怒道:「没有了你确定没有我为何这幺生气我当然生气东乱成这样,你被下药,雁失蹤,我不生气更别说你和江行云过从甚密你怎不说你连番私会他,还送他该死的髮带你可知道昨夜寿宴上他如何羞辱我我自己的髮妻,送我个香囊,却送别的男人髮带,与之结髮」
「我我我没有啊。」行歌被他那席又急又快的话震摄地说不出话。谁是江行云她并没有私会他啊什幺髮带她不记得自己送过任何男人髮带啊下药又怎幺一回事
「你好大胆子敢当着我面扯谎你们打算隐瞒我多久你可知道我亲眼见你们私会在北香榭小亭,直到我命人封了小亭你要我如何相信你没想到我真心对你,你却背着我跟其他男人来往如果你那幺喜欢他,那就到他身边去吧我废了你成全你们」江行风气极,撂下了狠话,伤的却是自己。
废了我
行歌听他越说越快,怒气更甚,吓得不能动弹。
他说什幺北香榭小亭他知道了可是他没有送过云流水髮带啊她也没有和云流水有什幺不轨啊江行云又是谁他要废了她要她去云流水那里不是说真心对我吗那为何要赶我
瞧行歌惊慌又委屈的表情,江行风更气,气的是自己居然又心软,握紧双拳,嘴硬怒道:「我冤枉了你吗不要用那表情对着我,我不会再心软了。让开」
他避开行歌,作势开门出去。
行歌站在门扇前,不知所措,只知道行风误会她,如果她让开身子不解释,她会后悔,可是她不知该如何解释起。
江行云是谁他就是云流水的确,她不该见云流水。但,她们真的没有什幺。他误会了。
见行歌无意让开,江行风侧过身,一脚踹飞藏书阁门扇,那片门板在他的内劲下,飞出数尺,碰地一声落在庭院中。
不只有行歌,连站在门侧候着的李春堂和芯儿都吓得脸色惨白。何曾见过江行风发过这幺大的脾气尤其是芯儿,她刚刚才擦净了被热水泼湿的地板,只差那幺一点的时间,就被这厚重的门扇击毙。
江行风跨出门槛,一脸怒容,疾步而出。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他需要快点查清楚到底是哪边出了差错,雁出事了,行歌被下药,晴歌那里也乱成一团。还有哪些事失去掌控
都是自己的错。
这四个月,是他自己分心于情爱,连自己的身分都忘得一乾二净。看不清楚真相,疏忽了,忘了这里是皇,会吃人的皇。
「等等不不要走」江行风转入迴廊,行歌才消化完江行风所讲的话,大梦初醒般跨出门槛,不顾自己衣着凌乱,满身狼狈,赤足追了出去。
不要走,江行风,不要走。
我没有对不起你,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
所以,不要生气。不要误会我
行歌追出门站在廊上,望着江行风背影。江行风听到了,他停下脚步,但并没有转身。他内心的感受複杂,既是难过又是痛楚。
她终于开口留他了吗
可以当成她在意自己吗
「我没有做你说的那些事」行歌带着泪,提气扬声说。「髮带是给三皇子妃的回礼。她见我可怜送了我大衣和袖炉我什幺都没有。所以,我只能给她那条髮带。」
可怜什幺都没有
「你什幺都没有」江行风心更痛,握紧了拳。她怎幺会什幺都没有。他给了她所有,名份地位、后治权、所需的物质还有他的心软,他的偏爱。只是她不愿意接受而已。
况且,你不是一无所有,你有我。可是,你并不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江行风心里更难过的是,其实一无所有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行歌。
「那与江行云呢我亲眼所见你还要瞒我吗」江行风定在那儿,背着行歌,疲倦地吐出那句话。
「我没见过江行云,除非他就是廷乐师云流水。我们不过是谈论音律,我没有对不起你因为」行歌止住她的抽泣,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明白。
「不要说了。」江行风打断行歌,他没有回头,再说下去人多嘴杂,这些话恐怕都会传出东。现在的他,什幺人都不相信。再这样乱下去,两个人都会粉身碎骨。
「可是」行歌还要再说,她想要他知道她喜欢他。但被他硬生生打断。
「回流云殿或者北香榭,随你意思。但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再踏出殿一步。」江行风背着身冷声下令,不容拒绝抗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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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身子更冷,抖得更厉害,险些站不住。
他真想要废了她
「你不相信我」行歌心里难过的声音都哑了几分。
「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幺。连自我保护都不会怎幺当好一个东之主」江行风握紧拳冷下心,这话,其实是说自己。
「李春堂,传令下去,从今后起,由甯字辈伺候太子妃,其余人等,不得接近太子妃。违者,杀无赦」江行风转头对跟在身后的李春堂厉声下令,让众人听了分明。
唯有这样,才能够护她周全。在他查出真相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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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吓了一跳,做贼心虚似的,一动也不敢动,竖耳倾听二楼动静,就怕惊动了行风,搞不好会惹他一顿碎念。听了听,似乎行风没发现,她悄悄地向那小门移动,探头进去偷觑一眼。
啊,里头摆着一排排的夜明珠,将室内照的清光明亮,一室都是字画与闲书,更多小玩意,像是七巧板、鱼洗、陀螺、棋盘、多宝格和万花筒,更有鼻烟壶与各色绣工细腻的彩鞠、一些宝玉及金饰。另一侧柜中随意摆着一些养马与猎犬的小册,弓、剑等兵器,更有一柜摆满了瓶瓶罐罐不知道是什幺的瓷瓶。而暗室中的几案上摆着一套龙纹碧玉笔砚,摊着一卷卷绘山川墨图,整间暗室像是个小小的杂乱的藏宝库。
她轻笑,原来行风不是那幺冷冰冰律己甚严如铁石般严肃的人,还是和平常人一样,有自己的兴趣,喜欢的事物。瞧他这暗室摆设,东西放置乱七八糟,毫无章法,足见他有她所不知的另一面,是个慵懒随兴的人还挺有些人味啊。
像是发现了什幺小秘密似的,行歌内心有股甜蜜。她笑嘻嘻地转了身。偷偷地又溜出了这暗室。
不过,这暗室要怎样关呢
她歪着头,看着暗室发愣,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是江行风醒来前还不能将这暗室关上,不知道他会怎样的反应就是不想要人知道自己的兴趣,才设了暗室吧
真糟糕。自己似乎闯祸了。
就在伤脑筋的时候,藏书阁外传来几声敲门声响,一个熟悉的女声扬起:「殿下,我取来热水了。」
是芯儿。
「芯儿,快些进来,可有取来我的衣裳」行歌听见是芯儿的声音,开心地打开门扇寸许。
「宁仪已备妥衣裳,正在过来的路上,宁离至配膳房准备早膳,我离藏书阁近,先服侍殿下梳洗吧。」芯儿笑道。
「嘘小声些,太子殿下还在二楼休憩哩。」行歌食指按在唇瓣上,要芯儿小声些,别吵醒江行风,她还要在他醒过来前把这暗室关闭起